“梁隊長,請你帶着人退出這片地區,在事情沒有搞清楚前不能施工。”林辰此刻再度提醒道。
“呵呵,這裏是你說了算嗎?”
只是梁隊長並不理會此時更是他揚了揚手機說道:“還是請村長來這裏解決吧!”
林辰一聽也不想多和他們交涉,回過身去找周軍的媽媽。
周軍的媽媽正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當林辰過來扶他時,周媽媽支撐着身子站起來說:“好孩子,你真厲害!這些人都該死,你一定要替我兒子報仇啊,求求你了。”
林辰扶起周軍的媽媽說:“周媽媽,您兒子的仇,我一定會報,但是眼下事情還不太清楚,這些人也不過就是收錢辦事的人,打他們沒有什麼用處,我會幫您找出殺害您兒子的元兇來,把他繩之以法!”
“好!好!”
周媽媽高興地說:“我相信你這個孩子會有辦法的。”
林辰說:“我和周軍是同生共死的戰友,從今以後,你也是我的媽媽,我也是你的兒子。”
周媽媽激動地說:“孩子,我真高興,軍兒有你這樣的好戰友,死也瞑目了!”
林辰剛要再對周媽媽說什麼,突然傳來了一陣陣馬達聲。
林辰回頭一看,只見上百輛轎車、摩托車浩浩蕩蕩,從村子的各處向這裏蜂擁而來。
“你是叫人來打架的?!”林辰怒視着那個梁隊長說。
“不是!我是叫村長過來,村長馬上就過來了!”梁隊長擠眉弄眼地說。
確實如他所說,有一輛轎車排開其它車輛,向這裏直駛過來。
這輛車在距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住。
車門打開了,從車內走下來一個瘦瘦的中年人。
那位梁隊長趕緊迎上去,指着林辰對那人說:“李村長,這個人阻擋我們施工。”
那位李村長看了看林辰,對梁隊長說:“你們施工隊的幾十個人,還對付不了他一個人?”
梁隊長的臉上有點紅,尷尬地說:“李村長,我們施工隊的人都是幹活的,而不是打架的,而這個人可是練家子,身手厲害着呢!我們對付不了他,只好請您老人家出馬了!”
李村長“哼”了一聲,轉向林辰說:“請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管這種閒事?”
“我是周軍的戰友!”林辰不緊不慢地說:“周軍死得不明不白,我要問清楚情況!”
“要問清情況請到巡捕局!”李村長反問周軍:“爲什麼要阻擋人家施工?”
“我不是阻擋他們施工,而是周軍的媽媽不同意。”林辰指着周媽媽說:“梁隊長要強行把她架走,我看不過去就出手了。”
“梁隊長他們要施工,阻擋人家施工是不對的。”
李村長迷縫着眼說:“你是外人,就不要管這種閒事了,請離開這裏。”
“李村長,你怎麼胳膊向外拐?”
林辰臉着帶着嘲笑之色說:“周媽媽是這個村的村民,也就是你的老鄉。現在有人欺侮你的老鄉,你怎麼幫着對方說話?”
“我這個人只認理,不認老鄉!”李村長嘴上這樣說,臉卻有點紅。
正當他們一問一答的時候,那些摩托車已經把現場包圍得水泄不通。
從車上下來的都是精悍的青年,一個個都帶着棍棒之類的武器。
這些青年人數超過200多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殺氣騰騰,一副躍躍欲試要打架的神色。
這位李村長是本地的豪強,財大勢雄,手下豢養的爪牙無數。
靠金錢來拉選票,每一次的村官選舉,他都毫無懸念地當選村長。
集政權和財富於一身,他猶不滿足。
乾脆又組建成私人武裝,除看家護院外,還收取過路費和保護費。
他的私家軍由本地的爛仔組成,但經過嚴格訓練,並非烏合之衆。
但林辰大風大浪經歷得多了,當然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李村長,我要問問你,我的戰友周軍是怎麼死的?”林辰向那個村長問道。
“他是喝醉了酒,失足落橋淹死的。”李村長神色不自然地回答。
“胡說!村裏哪個人不知道,我們家的人從來不喝酒!”
周媽媽怒聲說道:“當年我嫁給軍兒他爸時,你爸帶着你也參加了婚禮,當時你不是奇怪我們不喝酒嗎!”
“以前不喝酒,不等於後來不喝酒!”
李村長支吾地說道:“他參軍打仗兩年,在軍營裏學會了喝酒也說不定。”
“我就是周軍的戰友!”林辰向李村長亮明身份說:“我和周軍曾經朝夕在一起,從來沒有見過他喝酒。”
“他負傷回來,心情不好,也許學會喝酒了。”李村長繼續搪塞着說。
“姓李的,你問問全村的鄉親,誰看到我的兒子喝酒了!”周媽媽指着李村長狠狠地說。
“李村長,你們村裏死了人,你怎麼倒像是外村發生的事情一樣,既不關心也不想查明真相?”林辰向李村長問道。
“巡捕局的人是這樣說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李村長的兩手一攤,扮出一副苦臉的踢皮球,隨即又轉換了一副面容:“你如果有疑問,請到巡捕局去問,不要在這裏阻擋施工。”
“那好,你先給我說說周軍落水的情況。”林辰要開始查案了。
“大約是三天前,周軍可能心情不好喝了點酒,在經過村西那座小橋的時候,失足摔了下去。”
“當時沒有人看到嗎?”林辰又問道。
“沒有!事後巡捕局的人來調查過,你可以到巡捕局看調查紀錄。”李村長回答得很不自然也逐漸有些不耐煩了。
“周軍的屍體是怎麼發現的,發現的時候還有氣嗎?”林辰繼續刨根問底。
“早上有人過橋時發現的,已經淹死了很長時間。”
李村長回答說,隨即話鋒一轉:“你還是乾淨帶着周軍的母親離開吧,妨礙別人正常施工是不對的。”
“我不走!”
周媽媽一臉堅決的神色:“他們只給那麼點錢就拆我的房子。李村長,如果換成你同意不同意!”
“這位朋友,你勸說一下她,她兒子死了,我們也很難過,但是這不是她發瘋的理由!”
李村長對林辰說:“如果她硬是不肯走,我們只好來強的了,你這個外鄉人就別插手了!”
“我已經認了她做我的媽媽,這種事情我怎能不管呢?”林辰似笑非笑地說。
“如果你硬要插手的話,那麼我也只好把你請走了!”李村長此時語氣逐漸陰沉起來。
隨後指着周圍黑壓壓的馬仔說:“你看我帶來了多少人馬,這些人可不是施工隊那些只會幹粗活的,這麼多人難道還請不走你這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