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的他並沒有被立刻帶走。
而是此時林辰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劉大爲,我問你幾件事!”林辰眼睛盯住劉大爲,不緊不慢地說道
“請天龍少帥垂詢,本人一定知無不言!”劉大爲即使已經徹底完了,但也不敢不回覆天龍少帥的問話。
“那個在月波村搞強拆的房地產開發商,叫萬載福是嗎?”
“是!”劉大爲有氣無力地回答。
“我那位戰友周軍的死,是哪位法醫做的死亡原因鑑定?”林辰的目光有如利箭,直剌劉大爲。
“是白海帆法醫!”劉大爲的聲音低得象蚊子叫。
“你跟他們的人去,把那個白法醫帶到局長辦公室去!”林辰命令蒙自忠說道。
蒙自忠應命,跟着一個警員向外走去。
林辰轉臉對李提督說:“我們去局長辦公室吧!”
“是!是!!”李立書連連點頭說,然後率領衆人隨林辰向外走去。
不到一會,那個白法醫被帶到局長辦公室。
他有些發懵地看着眼前的情況。?
局長的辦公椅上坐着一個青年,而本城的最高長官李提督竟然站在他的座前。
“這位是天龍少帥!”
李立書指着林辰向他介紹,然後嚴厲地說:“天龍少帥有話要問你,你一定得給我們說實話!”
“是!”白法醫非常震驚地看着林辰。
“劉大爲已經被撤職,你必須給我如實告訴我,那個三天前落水死亡的周軍,到底是怎麼死的。”林辰雙眼直視白法醫刀。
白法醫看了看一旁被幾個警員架着身子的萎靡不振的劉大爲,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關係網盤根錯節,在萍水警界呼風喚雨的劉大爲,難道被揭發了?
“劉巡捕長,他真的被……”白海帆不由自主地說出這幾個字。
“他已經不是巡捕長了,現在不過就是一個待審的罪犯。”李立書說完此話,隨即對一旁警員們命令道:“把劉大爲給我銬起來!”
話音剛落,有人拿來了手銬,“咔嚓”一聲把劉大爲銬了起來。
白海帆不禁嚥了咽口水。
“快說,怎麼回事!”李立書在旁邊催促道。
“那個周軍是被人打昏後,推下河裏淹死的。”
白海帆回答道,然後用手一指劉大爲:“劉局長一定要我作出醉後落水溺死的鑑定結論。”
“那你就屈從了他?”
李立書勃然大怒:“這種事情也能造假,這個警察局變成什麼樣子了!”
“提督大人息怒!”白海帆一副恐惶的神色:“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不要說飯碗保不住,這條命也沒有了!”
“劉大爲讓你做假鑑定的事情多少次了?”李立書又問道。
白海帆說:“如果哪個有錢的給他一大筆錢,或者哪個有權勢的向他提出要求,他都會要求我作出假鑑定。”
“白法醫,這些假鑑定你還記得嗎?”林辰向白海帆問道。
“記得。我都一一記錄下來了,就爲了等有一天劉大爲垮臺。”
白海帆此時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劉大爲,隨即肯定地點點頭說道:“我就知道這傢伙是兔子尾巴長不了,肯定會有這一天的。”
“看樣子,你很恨他?”一旁林辰淡淡開口道。
“這傢伙當了巡捕長,就以爲這片地盤永遠是他的,爲所欲爲,毫無天理!”
白海帆咬牙切齒地說:“他連下屬的老婆都不放過,想方設法地把她們弄上牀。”
“就連,就連我的老婆也被他盯上了,非要弄到手不可。我一看情況不好,就把老婆安排到別的城市工作,我們夫婦已經兩地分居三年了!”
“我的老婆在外地生下了孩子,我這個爸爸只能逢長假才能去看看孩子。現在這個孩子已經兩歲了,跟他爸爸相處的時間連兩個月都不到!”
白海帆的話剛說完,馬上就有幾個警員接上了腔:“何止是下屬的老婆,對那些年紀大的下屬,他連他們的女兒都不放過!”
“這個禽獸,早就該死了!”
劉大爲作威作福時他們不敢說的話,壓抑的情緒,也在此時徹底宣泄出來。
一旁的李立書越聽臉色也是越發的陰沉,隨即冷聲說道:“我爲官30年,這樣毫無底線的貪官還是第一次見到。”
“李提督,這種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好幾個警員同聲喊道。
李立書隨即說道:“待天龍少帥的這件事一辦完,我馬上親自審理此案,你們回去各自收集材料,把他的罪行彙報上來。”
“你都聽見了?!”
林辰看着臉色慘白如紙的劉大爲說道:“若是想立功贖罪,那就將整件謀害我那位戰事,以及參與的人都說出來……”
聽到此話的劉大爲不禁嚥了咽口水。
但如今這個境遇,他已經早就不考慮能否繼續當這個巡捕長,而是隻希望能活下來。
哪怕是喫一輩子牢飯。
此時聽到林辰這麼說,自然是點頭如搗蒜的將實情說了出來:“這整件事,是由房地產商萬載福的親信錢政琪佈置的,而實施這次計劃的人是保鏢胡黑山。”
“這個人的身手很高,又是乘人不備而襲擊,少帥的那位戰友沒有躲過去……”
“萬載福對這事知不知情?”林辰再詢問道。
“這就只能問錢政琪了,我也只是收錢辦事,幫忙隱瞞,其他也不太清楚。”劉大爲連忙說道。
林辰盯看劉大爲一眼,看他並不像是撒謊隱瞞。
“錢政琪和胡黑山,這兩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隨即再詢問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