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我不歡 >第25章 我要你(無我不歡(十一))
    “我又沒結過婚,我哪來的經驗。”殷之衡說,不過周渡這種認真辦婚禮的態度令他側目。他還以爲以周par的風格,低調地領個證就算了。

    周渡說:“算了,你出去。”

    殷之衡:“我雖然沒有辦婚禮的經驗,但我有別的方面的經驗,比如追女孩子,還有那個,你懂吧?”

    說到那個時,他語氣上挑,一副盪漾的表情,周渡當然知道他指的什麼,於是他淡淡道:“你可以滾了。”

    “渡哥,真不需要?”

    “不需要。”

    “你不想?”

    迴應他的是一份砸過來的文件夾,殷之衡跑得飛快,笑得不可自抑。到了門邊,他回頭:“渡哥,兄弟隨時等着你。”

    “滾!”

    沉檳的案子吹了,相關律師戰戰兢兢,等着周par罵人,沒想到周渡並沒有說什麼,只讓大家好好工作,重心放在別的case上。

    周渡晚上下班回家前,敏銳地發現自己車子不對勁,他檢查一番,剎車被人動了手腳。

    他靠在車子旁,撥通電話:“烏警官,我的車被人動了手腳,你有空讓人來採集一下指紋。”

    烏警官說:“在車上動手腳,分明就是要你死,你得罪誰了周par,這麼毒?”

    “金在睿。”

    烏警官笑着打哈哈:“是他啊。”這就有點尷尬,金在睿麼,惹不起惹不起。金家本就強悍,這個金在睿,活脫脫的金家太子爺,年少時是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現在做了金家的掌權人,本來以爲金家產業在他手上得完蛋,沒想到人家玩得轉,這幾年金家股價漲了百分之二十。

    一個又毒又厲害的男人,背景還強大,委實不好惹。

    周渡說:“不用對上他,派個能幫忙採集指紋的來就行。”

    這個沒問題,烏警官同意了。沒一會兒烏警官幾個警官過來,幫着周渡把指紋採集完畢。

    周渡一看手錶,七點多了。覃櫻發來消息:“周渡,你沒事吧?”

    他眉目柔和幾分:“沒事,律所忙,很快就回來。”

    車子不能開,他準備攔輛車回家,烏警官側目看他,這麼淡定?就像差點被害死的人不是他一樣。

    周渡說:“這裏麻煩你們,我先走了。”

    周渡回家,房子亮着燈,覃櫻從廚房裏出來:“周渡你回來了,洗洗手喫飯。”

    他側目,看見餐桌上好幾道菜。清淡的居多,他微怔,沒想到有一天真能再次感覺到家的溫馨。

    覃櫻說:“我下午買了琴,佔用了一樓角落的房間,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兩人吃了飯,周渡主動把碗洗了。他是個寡言的人,卻難得很想和覃櫻說些什麼,她揮揮手,跑進了琴房。

    周渡看着緊閉的房門,皺緊眉頭,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打開電視。他平時不看電視,這次生生看到了十點。電視裏在說什麼他完全不清楚,注意力都在琴房。

    裏面時而響起音樂聲,九點以後,她安靜下來,可是也不見她出來。

    周渡一看手錶,十點十五分了。他壓了壓額角,終於起身,回了房間。

    他走了,覃櫻這才走出來,施施然回房間。她不想和他相處,不愛就是不愛了,昨晚她已經想通,偶爾照顧自己順帶照顧他,就是良心作痛下,能爲他做的最好的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們間隔着一條人命,卑微流浪的六年,她不是當初的戀愛腦,哪能真和他談戀愛?

    她心心念念愛他時,他冷漠至極,等待一個人的滋味,她再也不想經歷了。

    掙扎一整夜,當年的事歷歷在目。她又想到了關夜雪,如果不是因爲愛金在睿,關夜雪不會是這樣的下場。她摸摸小腹,難以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有了孩子,周渡翻臉,讓她重蹈覆轍,她會不會走上關夜雪的路。

    越想越可怕,愛就是原罪,這是周渡教她的。

    當初她喜歡他,所以活該去輸血,活該家破人亡。

    現在他喜歡她,所以活該幫她承擔金在睿帶來的壓力,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覃櫻嘆了口氣,周渡不該和她結婚。

    周渡剎車出現問題的第二天,在高爾夫球場打球的金在睿,收到了來自周渡的“禮物”。

    彼時球場還有幾個美女,笑盈盈靠過來。

    “二少,誰寄的呀,不會又是哪個相好吧。”都知道幾年前金在睿就是董事長了,可大家都習慣了喊他廝混時的二少。

    現在關夜雪死了,人人都覺得自己有機會能嫁給金在睿。豪門闊太太啊,金家多有錢,人盡皆知。

    反正金二少叛逆,不在乎家世,不在乎門第。只要合他心意就行。

    而且圈內都知道一個祕密,金二少那方面慾望比普通男人強,這並非他可以控制,所以大家才覺得有機會。他多情又無情,以前他不怎麼待見那個安靜乖巧的妻子,都以爲很快就會離,沒想到直到死了,關夜雪還頂着金太太的名頭。

    因爲他的不疼惜,關夜雪也沒少被開黃色玩笑,說她那個瘦弱的小身板,哪裏承受得住金二少。沒想到近幾年金在睿收了心,再也不出來玩了。

    衆人只以爲他又迷上了新花樣,誰也沒想過和關夜雪有關。關夜雪在他們眼中無足輕重,沒看到她都死了,金二少照樣該玩玩,該喫就喫,該喝就喝,關夜雪連個像樣的葬禮都沒有。

    金在睿說:“拿過來。”

    廖三把“禮物”給他,他拆開,含着笑意的眸子瞬間冷下去。高爾夫球場有個藍裙子女人伸手要碰:“這是什麼呀金二少?”

    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她站立不穩,摔倒在地。臉疼得發木,她瑟瑟看向金在睿。

    金在睿擦着手,笑吟吟說:“乖女孩,我的東西別亂碰,否則我會生氣的。”

    都知道他不是什麼紳士,是條毒蛇,可他如今讓人膽寒,怎會這樣喜怒無常?

    金在睿拿起盒子裏的東西,是一本天藍色封面的記事本。他轉身就走了,也沒管留下的一衆人是什麼表情。

    午後陽光下,金在睿翻開記事本,入眼是雋秀的字跡。

    “他對哥哥很尊敬。”

    “他不喜歡泰國菜,忌芹菜,土豆。”

    ……

    “不喜歡小孩子的哭聲,萌萌哭得久了,他會皺眉頭。”

    “他的生日是十月十八。”

    “喜歡賽車,開遊艇,攀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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