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我不歡 >第29章 維護(男人真是種可怕的動物)
    覃櫻翻找了一條新的出來,過去敲門,她本以爲周渡會伸一隻手拿,沒想到他直接把門打開,於是來了個坦誠相對。

    覃櫻視線下移,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她在那個地方停留了兩秒,然後迅速擺正視線,把浴巾遞給他。

    “圍着!”

    他看她一眼,慢吞吞伸手來接。覃櫻心裏很抓狂,這麼慢動作是要鬧哪樣!

    他也沒關門,說:“你想看可以看。”

    覃櫻忍不住說:“誰想看了!”你當暴露狂不覺得羞恥的嗎?雖然她不得不承認,那個地方……沒有她想象的那麼不堪入目。

    “你在害羞?”周渡黑髮還滴着水,擡眼看她。

    開什麼玩笑,他都不覺得羞恥,她害羞做什麼!覃櫻並不想承認,活了二十多年,她只在年少時喜歡過這麼一個人。

    六年異國漂泊,不少人追她。可因爲面前這個人,她早已經恨透了愛情這回事。偏偏在她心死以後,這人又來撩撥她。

    她有些生氣,這種感情和情緒被人拿捏的滋味很不好。他哪怕裸着,在她面前氣勢十足,依舊是她記憶裏的男神姿態。他真覺得她的感情這麼輕易而廉價,還是認爲她非他不可?

    不管是出於較真,還是想着輸人不輸陣,她乾脆倚在門邊,大大方方打量他:“哪能呀,這些年我看過的多了去了,周律師只能算中等吧。”

    他冷冷重複了一遍:“多了去了?”

    她彎脣一笑。

    周渡圍好浴巾,覃櫻以爲他得生氣,誰知他沒有。他走出浴室,在她牀上坐下,擦頭髮。

    覃櫻笑容僵住:“你想做什麼,你房間在隔壁。”

    “我們是合法夫妻,我有睡在這裏的權利。”

    覃櫻說:“你不是說只借用浴室嗎?”

    “我反悔了,就在你說那句話的時候,我想我有必要向自己的妻子證明清楚。”

    覃櫻不明所以:“你想證明什麼?”

    他黑眸氤氳,脣色帶着洗完澡的嫣紅,低頭在自己腿間看了眼,又冷冷回望她。

    覃櫻如果這還不懂,那就是白活:“……”

    半晌,見他不像開玩笑,她頓時覺得剛剛和他較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覃櫻很想說你不是性冷淡嗎?又怕這三個字刺激到他,讓他更堅定要證明的決心。

    大抵天下男人都不喜歡聽這類話,可讓覃櫻出言解釋這麼多年她一直單身她做不到。

    周渡和楚安宓不清不楚,本來以前喜歡他就是一件足夠令覃櫻後悔萬分的事。於是她說:“好,你在這裏睡,我去隔壁睡。”

    他倒在她的枕頭上,說:“嗯,那你去吧。”

    覃櫻一噎。

    他拉上她的被子蓋住,八月天氣炎熱,室內開着空調,她經常睡的地方被周渡霸佔着,他若有若無嗅了下,她的被窩,全是她的馨香。

    更糟心的是覃櫻注意到了他這個微妙動作,僵持了一會兒,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想想有人躺她被窩裏不知道乾點什麼,她今晚估計得氣得睡不着。

    她上前,去拽周渡的胳膊:“周律師,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不然下次我再也不敢相信你的話了。”

    周渡一動不動,沒擦乾的黑髮打溼了她的枕頭,他反握住她的手,道:“你不是從來都不相信我的話嗎。”

    他說喜歡她,她一笑置之,眼裏全是輕蔑和嘲弄。

    覃櫻無言以對:“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不語,眼看枕頭被他頭髮上沒幹的水打溼,他望着她,再次重複她方纔的話:“你看過的多了去了?”

    覃櫻咬牙:“我亂說的,亂說的行了吧!”

    他輕輕翹了翹嘴角:“嗯。”

    “現在可以起來了嗎?”

    他薄脣動了動,抿脣看着她,這麼多年,第一次和她這麼親近,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溼漉漉的黑色短髮上:“你幫我擦頭髮。”

    覃櫻摸了一手水,非常無語:“你沒長手嗎,我都沒讓你幫我擦。”

    “你想要我幫你嗎?我以後……”

    “不想!”覃櫻說,“幫你擦完頭髮你就走?”

    他點頭,覃櫻只好拿出乾毛巾,氣哼哼回來,她以後晚上睡覺一定得鎖門,鎖得嚴嚴實實的,周渡死隔壁了她都不開。

    周渡從善如流坐起來,覃櫻不想對上他的眼睛,他沉靜的眼中含着期待的光,令她彆扭萬分。

    她懷着報復的心思,把他的頭當成一顆籃球,用毛巾胡亂揉。他忍住了,沒吭聲。

    覃櫻看着自己不小心拔下來的短髮,心情舒暢不少。見周渡不出聲訓斥她,像個木頭人,她又趁亂拔了幾根。

    憋氣感散去,她開始幻想周渡被他拔禿的樣子,想着想着,激盪的快意令她忍不住想笑。

    敷衍地給他擦完,覃櫻把毛巾往他懷裏一扔:“行了吧。”

    他起身,沒有多說什麼,離開了她的房間。覃櫻恨恨地看着被他睡過的枕頭,扔下牀踩了幾腳。

    她纔不會再次喜歡他!少得可憐的良心在他今晚的厚臉皮下完全蒸發,等利用完他,她就把他甩了,和他離婚。

    秋高氣爽,渡衡律所週末打算團建聚餐。

    雖然才九月,沒到喫螃蟹的季節,但不少人提議去未名湖泛舟喫螃蟹。周par在工作上幾近嚴苛,平時做什麼卻從不反對。

    想到上個月他新婚,團建可以帶家屬,就有人提議,讓他把妻子一同帶來。

    周渡問覃櫻要不要去,說實話,覃櫻很心動。自從和金在睿對上,她一外出就容易發生事故,本來在國內朋友就少,現在更是一個都沒有,連個能說話的人都少。

    當然,周渡不算。她不樂意和他說話。

    她本來就不是沉悶的人,以前天真爛漫,愛笑愛玩,在異國爲了養活自己和母親,還去法國的街頭彈奏賣唱過。

    這段時間迫於金在睿的壓力,她實在憋得慌。她心裏特別想去,但金在睿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盯着,她怕因爲她,這次團建大家出事。

    周渡說:“金萌萌的事要開庭了,金在睿這段時間不會做什麼。”

    好吧,他都這麼說了,在感情上覃櫻對他不信任,可在他的專業上,覃櫻從不懷疑。想必周渡也不會拿他一手創建的律所來開玩笑。

    知道她會去,渡衡律所的律師們很興奮。見過覃櫻的人很少,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孩,俘獲了周par的心。

    還有,周par那麼刻板嚴肅的男人,平時都和妻子怎麼相處的啊?不會也一板一眼教訓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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