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昊沒有攔他，甚至連一句勸說的話都沒有，直接拿起自己爲數不多的行李就登機。
正要追出去的杜任沒聽到杜昊的聲音，回頭看見他就要登機，忙低咒一聲倒回來跟上他。
沒有再管梁綿綿。
*
“老大，早啊！”
教室裏，君流和夏雲姝打招呼。
“你的書包我給你完好無損的揹回去又揹回來了。”他手裏拿着一個平板，耳朵上戴着耳機，夏雲姝過來，他站起身讓她。
夏雲姝隨意瞟一眼他的平板屏幕，眸光微頓。
是機場的實時監控。
君流見她盯着看，遲疑一瞬，坐下來將平板放在課桌中間，還摘了一隻耳機遞給她。
夏雲姝沒接耳機，視線倒是一直盯着監控屏幕。
她沒接，君流也不強求，繼續戴上。
夏雲姝看到的恰是梁綿綿捱了杜任巴掌後，趁着杜任和杜昊爭吵，狼狽地偷偷溜出候機室，隨即匆忙去櫃檯買了一張最快登機的機票，匆匆登機離開的畫面。
監控到梁綿綿登機結束。
平板黑屏。
夏雲姝卻久久不說話。
氣氛有些壓抑，讓君流有點忐忑。
良久，他試探出聲：“老大，你……”
“上課了。”夏雲姝說着，拿出一本文學類的課外讀物打開，認真看了起來。
好似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但君流知道並不是這樣。
目光不小心瞄到她有些紅腫的脣，君流一愣，而後眼睛一亮，終於找到可以轉移老大注意力讓她不再那麼關注梁綿綿的話題了。
“老大，今天是不是祁家那位送你來學校的？”
這事說來也是怪他，如果不是他急着掌握杜家那些人的後續動向，匆匆調來監控看，老大也不會看到這麼糟心的畫面。
他其實就是想弄清楚後續，以便一旦有點什麼變故，他也能第一時間幫上老大。
“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君流總覺得此時的夏雲姝有點不一樣，哪怕她依舊是剛纔的表情，他就是覺得她和平時不同。
老大像是在……害羞？
意識到這個，君流一副見了鬼的驚恐表情。
不過怕被夏雲姝看出來給他甩陰瘮瘮的眼神，他忙將表情收住，驚恐都放了心裏。
“沒、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他敢說他是從老大明顯被蹂躪過的脣看出來的嗎？他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嗐，老大，我就是關心你，你別這麼看着我，怪嚇人的。”
“言歸正傳，老大，彤姐昨晚聯繫我了，說李妙言已經出院，她跟過去弄清楚了李妙言的住處，在醫院裏她遇到了姚緒，姚緒全程坐在她的副駕駛。”
他這話就是在告訴夏雲姝，姚緒很可能是要通過李妙言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域天成員。
“這事我知道。”昨天祁景打電話的時候，對話內容她差不多都聽到了。
君流也不問她怎麼知道，在他看來夏雲姝就是無所不能的。
“彤姐還告訴我，讓我小心李家，李家可能會爲給李晚芸出氣，找我麻煩。”
夏雲姝擡眸看他：“你怕？”
“當然不是！”他就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別再那麼盯着他，很瘮人。
“我就是單純地想和老大你報備一下，在外人看來，你和我交好，我是怕李家逮不到我，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他們若不怕死就只管來，我能弄垮杜家和蒙家，還弄不了區區一個李家？”
剛進教室走到位置準備坐下的蔣嚮明：“……”
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題外話－－－－－－
*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