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收回的手在半空一頓。
以前這種情況她不是沒有和他說過謝謝，可她都是先甜甜的喊他一聲哥哥再說謝謝。
給自己倒水的時候，祁景的手都是抖的。
他給她夾菜，她也給他夾，還微笑說：“你也喫。”
祁景只覺得喫到嘴裏的東西味同嚼蠟。
她以前也會給他夾菜，可她每次夾菜都會笑盈盈的說：“哥哥，你也喫。”這次卻沒有。
五分鐘不到，她就放下了筷子。
祁景的動作也停下，看向她：“喫好了？”
“嗯。”
“……是東西不合胃口嗎？”
“不合胃口我讓人重新準備，或者我們出去喫……”
她面帶微笑，搖頭：“不是，是我今天喫太多小吃了，不太餓，你喫吧，我陪你。”
她給他夾菜，不過祁景再喫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不吃了嗎？”
“我也不太餓。”他說。
“剛喫完東西就睡不太好，要出去走走還是去客廳看電視？”祁景走到她身側朝她伸出手。
夏雲姝將手放在他手心：“今天逛太久了，有點累，就不出去了，去客廳看電視吧。”
祁景將她的手握得很緊，直到在客廳坐下，他都沒有鬆開她的手，還將她攬着靠在他身上。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看了十來分鐘的電視，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平時兩人在一起是不會這樣的。
至少女孩不會這麼安靜。
祁景終是忍受不了，側身垂頭將人吻住。
女孩在他懷裏，很順從的任由他親吻。
祁景心下突生一種無力感。
停止了親吻。
將她緊緊抱着，臉埋在她耳側發間。
“姝姝。”
“嗯？”
“我有心事，你怎麼不問問是什麼？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雙手環着他的腰，她靠在他懷裏說：“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你如果想說，自然會說；你如果不想說，我也不會追問。”
這話聽着似乎沒什麼，因爲以前他們之間就是這種相處模式，可此時祁景聽到她這個話，心裏更慌了。
“就算是我不想說的，你問了我也會說的，而且這也不是不能說的事，我就是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姝姝，你是不是……很在意莫執？”
夏雲姝輕輕推開他，看到他臉上覆雜的表情，他眼裏似帶還有掙扎，像是猶豫要不要提起這事。
“所以你一路鬧彆扭，就是爲這個事？”
“你沒有否認。”他看着她定定說。
夏雲姝微愣。
他又說了一遍：“我問你是不是很在意莫執，你沒有否認。”
她想反駁，卻發現反駁不了。
祁景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得有幾許蒼涼。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沒有鬆開她，手還緊緊攬在她腰上。
他說：“我們朝夕相處這麼久，我自覺對你還算了解，若今天的事由別人來做，你不會那麼生氣，你還會連廢話都懶得說，直接算完賬就走。可對方變成莫執，你就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