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祁景沒有任何遲疑的說。
“我不知道舅舅從哪裏聽到了什麼消息，但外公的事是我和姚緒一起查證過的，外公確實已經遇害，相關的證據也給舅舅看過。”
姚緒看祁景一眼，說：“不錯，當年是我和阿景一起查的，有誤的機率很小。我知道外公的事一直是爸的心病，但人死不能復生，如果爸是聽到了什麼消息，也不要輕信，近來有人在針對阿景，說不定那就是對方故意散佈出來試圖從你們入手來對付阿景的假消息。”
他們的話讓姚招的心漸漸沉下去，眼底的光也慢慢變暗。
不過他到底是長輩，轉變的情緒很快收住，擔憂問祁景：“有人針對你？會不會有危險？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我能應付，舅舅不用擔心。”祁景說。
“舅舅突然問起外公的事，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姚招一嘆，說：“倒也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是我自己推斷出來的。近來兩年去給你外婆掃墓，我總是看到有人去祭拜過的痕跡。你外婆除了我們就沒有其他親人了，朋友也很少，還幾乎都已經不在世上，我能想到會去祭拜你外婆的就只有……很難不讓我多想。”
“所以爸其實早就開始懷疑外公還活在世上？”姚緒問。
“不錯，我早就開始懷疑。”
“那又是什麼讓爸堅定了自己的懷疑？”整理好心緒的姚若問。
近來兩年……
說明他早就開始懷疑，卻從來沒在他們面前表露出來，此時卻把他們都叫到書房來說這件事，可見是有什麼讓他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久前我在離家不遠處看到一輛車，晃眼間見車裏坐着的人有些熟悉。”姚招說着，陷入回憶中。
那天他從學校自己開車回來，快到家的時候看到家門口不遠處停着一輛車，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恰透過對方車輛半開的後座車窗看到了坐在裏面的人。
那個人好像也朝他看了一眼。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張很熟悉的臉，突然怔愣住。正要再去細看，對方的車窗已經合上，車也開走了。
自那以後，他腦子裏就不斷再回想這件事。思來想去，決定把祁景和姚緒等人都叫回來問問，但他知道兩人很忙，如果沒點什麼事，就這麼將人叫回來未必能聚得這麼齊，就籌備了這場生日宴。
不過，藉着生日宴讓他們都回來只是姚招的目的之一，姚家這些年確實太過沉悶，姚緒交了女朋友的事他們都知道，也打算藉着宴會讓姚家沉悶的氣氛改善一些。
除此，姚招還想借此將人引回來。
如果人還活着，姚家這麼大的宴會，說不定他會回來看看。自然，這只是姚招的期盼而已。
“不久前是多久？”
姚招被祁景的聲音喚回神，被祁景略帶凝重的表情弄得一愣，說：“大概一個月前。”
祁景眸色又深了幾分。
不過很快恢復。
然後他說：“那許是舅舅當時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