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沒有停留，直接轉身離開。
“等等。”
季辭突然叫住他。
季衡停下回頭。
“你就不好奇我和雲姝是什麼時候認識又是怎麼認識的？”
“你是希望我好奇，還是希望我不好奇？”季衡面上始終沒什麼表情，就連問出這個話，他的語氣都沒有太大起伏。
頓了一下，季辭說：“你怎麼想的我並不在意，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私自去查我的事，順便提醒你們季家其他人，我不太喜歡別人調查我。”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做事不會這麼沒有分寸，至於我爸媽，我會提醒他們。”
是季衡開車，他們的車先季辭一步離開。
季辭沒有緊跟着他們下山，故意把車開慢了點，到半山腰就看不到他們的車了。
他輕抿下脣，直往超市去。
季家老宅。
掛斷電話的祁玥看着手機蹙了下眉。
“怎麼了？”夏雲姝問。
“感覺季辭有點不對勁。”
夏雲姝腳步停下，問：“怎麼說？”
他們這些人裏，和季辭最熟悉最瞭解季辭的人就是祁玥，所以祁玥說季辭有點不對勁，夏雲姝很難不在意。
祁玥搖搖頭：“說不上來。”
得知她們要去陪他一起喫年夜飯，季辭確實很高興，但她總覺得季辭的反應還是平淡了點。
“姝姐，我去和大伯母說，讓她把年夜飯的時間提前一點，我們早點過去。”
“好。”
祁玥顯然沒有了繼續逛院子的心情，兩人就回了正廳。
老宅的傭人大都回了家，只有張媽和一個年長的傭人還留着，做年夜飯人手不夠，姚蔓蔓和祁玉衡去幫忙。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再逛逛嗎？”姚蔓蔓剛好從廚房出來。
“有點冷，就回來了。”
祁玥說着，微笑問：“大伯母，今天年夜飯可以提前一點嗎？”
“又要去陪阿辭喫飯啊？”姚蔓蔓輕笑。
“放心，知道你每年過年都要去陪阿辭喫飯，咱們家的年夜飯會早一點。你說阿辭也真是，讓他來家裏一起過年他怎麼都不願來。”
這倒不是季辭矯情，祁家和季家自來交好，他不回季家卻來祁家過年，許會影響兩家的感情。
季辭有自己的顧慮。
祁玥沒有多說，只笑着說：“謝謝大伯母，我也來幫忙吧。”
她提出要幫忙，姚蔓蔓十分意外。
自祁玥再回祁家，別說主動幫忙做年夜飯，通常過年這天她都是待在她的院子不出門，都是做好了飯讓張媽去叫她。而自祁玥回來，祁家喫年夜飯的時候氣氛總是很凝重。
闔家團圓的日子，祁玥會更容易想起她遭遇不測的父母，情緒少不得要受影響。然後其他人也會因她受影響而受影響，尤其是老爺子。
“那、那你就來幫我打打下手。”難得見祁玥願意參與進家裏的這些事情來，姚蔓蔓高興都來不及，哪會拒絕。
“我……”
夏雲姝剛要開口說她也去幫忙，祁玥就先一步打斷了她：“姝姐，你去找我哥吧，廚房裏人太多也轉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