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弈一局？”
他都開口了，夏雲姝當然不會拒絕。
坐到對面去。
“白子還是黑子？”祁景問她。
夏雲姝挑眉一笑：“黑子。”
祁景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夏雲姝先落子。
兩人與剛纔祁景和老爺子下棋需要細細琢磨再落子不同，你來我往，落子速度很快，彷彿不需要思考一樣。
不到兩分鐘，兩人就各自落了將近二十枚棋子。
速度才逐漸慢下來。
“不是說不太會？”
“確實不太會啊。”夏雲姝面不改色，依舊笑容淺淺。
“不太會還能和我僵持這麼久，再會一點，我豈不是開局沒有一會兒就得輸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不過我的水平只到這裏，你不用擔心。”
祁景低笑，跟着落子。
“待會兒要和祁玥一起出門？”他突然問。
夏雲姝擡眸看他，點頭：“對啊。”
“不帶我？”
抿脣忍住笑：“嗯，不帶。”
“不帶我？”有點急了。
夏雲姝終於繃不住笑出了聲：“帶帶帶，怎麼不帶？算來我有十五年沒有好好過過年了，自然是要和你一起。”
祁景的心在聽到她後半句話後，突然抽疼了一下。
剛拿出來的棋子又放了回去。
“以後每一年過年，我都會陪你。”
“這是當然的啊，你不陪我還想陪誰？好啦，幹嘛苦着一張臉，又不是多大的事，再說都過去了，繼續下棋。”
剛走進來的祁玥以爲自己聽錯了，腳步頓住。
姝姐過了年才十九歲，她總不會三歲之後就沒有好好過過年吧？不是說姝姐十三歲以前在夏家是極得寵的嗎？夏家是華裔家族，每年除夕都會像國內一樣慶祝，姝姐十三歲以前應該每一年都和家人一起過年纔對。
祁玥站在門口那麼久，夏雲姝不可能沒發現。
喊了一聲：“玥玥。”
“站在那裏做什麼？”
輕吐口氣調整好心緒，祁玥笑說：“還不是見姝姐你和我哥氣氛正好不想打擾你們。這是大伯母讓我送來的水果，以爲你還在觀我哥和老爺子下棋，讓我端過來給你邊喫邊看。”
“怎麼是你和我哥在下棋？老爺子呢？”
走過來將果盤放下。
“累了，說是回去休息。”祁景說着，拿着叉子叉起一塊切好的蘋果遞到夏雲姝嘴邊。
切得很小塊，夏雲姝一口就吃了。
“那你們繼續下棋，我還要去廚房幫忙。”
祁玥來得快去得也快，掃一眼她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祁景說：“她應當是聽到了。”
“無妨。這本就是無跡可尋的事，就算有懷疑也查不到什麼。而且我的事，玥玥最多就是疑惑。她有疑惑如果不來問我，也不會自己去查。”
“她不會查，其他人呢？”
祁景問住了她。
的確，祁玥不會查，其他人如果從祁玥這裏知道點什麼，未必不會查。就算不查，他們也會來問她。
其他人可不像祁玥那麼好忽悠。
“沒關係，反正也查不到什麼，如果問到我這裏，我咬死不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