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查一個人她信，三分鐘查清兩個原本互不相干的人有什麼瓜葛，還是陳年往事，這完全就不可能。
車成俊笑着眯了眯眸子：“知道爲什麼暗夜能獨大？無論是之前的地煞還是天狼，都被後起的暗夜甩在身後？”
樓縈突然感興趣了，雙手撐着車門：“爲什麼？”
“因爲暗夜的人，都挺會吹牛。”
樓縈：“……”
這不是耍她嗎？
樓縈生氣了：“庸醫，逗我是吧……”
車成俊打斷他：“我說的是事實，知道暗夜最初是怎麼成立的？萬揚沒有跟你提起過？”
“道上所有的組織不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跟開公司一樣，有的資產雄厚，有的開倒閉了，這是一個道理。”
“這話不假，由繁入簡，這世上任何事都能舉一反三，萬物同宗，不過暗夜一開始，還真完全都是陸容淵在外面吹牛，一點點纔有今天的規模，比如，我們有十個人，他能吹出一百個，一千個人的架勢。”
車成俊說：“之前有一次，暗夜需要採購一批設備，當時錢不夠，那批設備完全就是陸容淵跟萬揚二人去忽悠騙過來的。”
“還有這樣的事。”
樓縈聽興奮了，她還想繼續聽，車成俊卻話鋒一轉，轉移話題：“你覺得徐如風跟白飛飛不錯？對於徐如風，你怎麼看？”
“挺帥的。”樓縈也直白：“徐帥哥連飛飛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直接擋刀，重情重義，而且他是經商的，社會背景簡單，對飛飛也有利，只是可惜了，徐帥哥喜歡男人，他要是知道飛飛是女人，恐怕得嚇跑了。”
“白飛飛女扮男裝都沒有把徐如風嚇跑，他要知道白飛飛是女孩，只怕會高興的發瘋。”
“咦，你怎麼知道？”樓縈問：“車成俊，你最近似乎有點關心飛飛啊。”
“別忘了，我是醫生，對心理這一塊，也很有研究。”車成俊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有些東西不能只是用眼睛看，要用腦子想。”
車成俊覺得自己對牛彈琴了。
他也別指望樓縈能懂弦外之音。
徐如風喜不喜歡男人，車成俊自然看得出，不過跟樓縈解釋，也不一定明白。
“你再給白飛飛打一個電話。”
“你還沒回答我，爲什麼這麼關心飛飛？一定有貓膩。”
車成俊勾了勾脣角，說：“挺好奇白飛飛這座移動的冰山美人，會花落誰家，冷鋒，還是徐如風？”
冷鋒在白飛飛受傷期間，一直很照顧，大家也都在猜測二人是不是有什麼。
“飛飛最近的桃花挺旺的。”樓縈嘀咕着，給白飛飛再次打過去。
這次白飛飛接通了。
“飛飛，你在不在董家？我現在就在距離董家……”
樓縈把位置告訴白飛飛。
“好，我馬上過來。”
白飛飛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
樓縈跟車成俊就在河邊等。
董家。
白飛飛掛斷電話，看向沙發上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董叔，我的朋友來了，今晚就到這，我先走了。”
“飛飛，等等。”
中年男人正是授勳中將軍銜的董長年。
董長年說：“之前我提的事，你考慮好沒有？飛飛，冷家不錯，冷鋒也是我一手栽培提拔的，前途無量，你們倆又有娃娃親……”
白飛飛一臉淡漠：“董叔，大仇未報，我不會考慮兒女私情。”
“飛飛，你跟董叔說實話，你是爲了那個姓徐的小子吧。”
董長年對白飛飛身邊的人，摸得一清二楚。
白飛飛神色微變，否認：“不是。”
“飛飛，你若是男兒身，該多好，這是你爸當年在我耳邊嘮叨的話。”董長年看白飛飛的眼裏透着慈愛與欣賞，就連他都覺得白飛飛是根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