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縈也知道瞞不過，沉默了半響，不好意思地說：“那個……那個我腎虛。”
“什麼虛？”萬揚以爲自己聽錯了。
樓縈的聲音再小几個分貝：“腎虛。”
“腎什麼？”萬揚一度覺得不可能。
樓縈：“……”
樓縈咬了咬牙，一巴掌拍在萬揚後腦勺上，氣呼呼地大聲道：“我說我腎虛。”
這下，萬揚聽清楚了。
大排檔的其它客人也都聽見了。
社死是什麼體驗？
樓縈話一出，所有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着她和萬揚，個個臉上都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
腎虛可不是一個人的事。
而在大部分人看來，腎虛就是那方面運動過多，並不瞭解真正的危害，也分不清腎虛還有幾種情況。
腎虛與腎衰竭，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場面一度安靜，樓縈瞪了萬揚一眼，起身往外走。
萬揚回過神來，結賬趕緊跟上。
兩人都不開車，就在馬路上走走。
夜深人靜的，走在人行道上，還是別有一番意境。
萬揚也只是把樓縈說的腎虛當成運動過多導致，休息休息就行了。
這幾個月，樓縈也不碰他的原因找到了，萬揚心裏美滋滋的。
“媳婦兒，天冷，把我外套穿上。”萬揚獻殷勤，將外套給樓縈披上。
樓縈也不客氣，披着外套繼續往前走。
她就知道，以萬揚的智商，就算是說了腎虛，這傻子也只會當成運動過多了。
“媳婦兒，你別生氣了，都怪我，我讓老車開點補腎的。”萬揚說：“媳婦兒，女人腎虛喫什麼能補回來？”
樓縈雙手揣在衣兜裏，睨了萬揚一眼：“喫人肉。”
萬揚：“……”
媳婦兒果真生氣了。
萬揚把手臂往樓縈面前一橫：“媳婦兒，你啃一口吧。”
樓縈嫌棄道：“沒洗手。”
嘴裏又小聲嘀咕了一聲：“我怎麼嫁了個傻子。”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萬揚變着花樣逗樓縈。
兩人來到廣場上，這裏很熱鬧，一羣人圍在一起，萬揚拉着樓縈去湊熱鬧。
原來，是有人在廣場上設了射擊遊戲，打中了八環以及八環以上，就可以得到相應的獎品。
滿環爲10.9環。
現在打得最好的成績，是10.6環。
因爲獎品實在豐厚，不少人都來試試。
而滿環的獎品是一輛價值三十萬的轎車。
三十萬的車不貴，可在街頭這種打靶遊戲中設這麼高的獎品，大家都想試試。
平常的街頭遊戲，獎品都是一些玩偶，茶杯零食生活用品什麼的，而這個老闆將獎品設得如此高，讓人懷疑老闆是不是個傻子。
當然，想要參加遊戲，也得買票，一百塊一次，這價格是十分高了，可人家前三名的獎品可是轎車，價值萬元的家電和手機，用一百塊錢賭一把，還是有很多人試的。
“媳婦兒，你要不要試試？”萬揚拉着樓縈看了一會兒，雀雀欲試。
樓縈沒有興趣，說：“那個靶被動了手腳，幾乎不可能打到10.7環以上。”
也就是說，價值萬元的家電手機轎車，那是別想了，而以下的獎品，是非常普通的牙刷牙膏，不值錢。
拿轎車爲噱頭，引得這麼多人去試。
就樓縈他們看這一會兒時間，老闆又進賬幾千塊了。
“媳婦兒，隔這麼遠，你都知道被動了手腳？我怎麼沒看出來？”萬揚是真沒看出來。
“那個靶心被放了一塊小磁鐵，而射擊箭頭上被抹了相斥的磁鐵粉末，還沒射中靶心，自己就掉在地上了。”
正負相吸，正正相斥。
“媳婦兒，你肯定行，這點小把戲，對你來說，不是事兒。”萬揚說：“你看那個老闆多囂張，這一晚上，肯定賺了上萬，我想要那輛轎車，媳婦兒，你贏來送給我。”
樓縈白他一眼：“爲什麼不是你去贏來送給我。”
“我菜嘛，射擊我又不在行。”萬揚拽了拽樓縈的手臂：“媳婦兒，你最好了。”
“三十萬的車，你又看不上。”
萬家保姆買菜的車都是百萬級別的。
“只要是媳婦兒送給我的，我肯定喜歡。”
萬揚使勁兒誇樓縈。
樓縈大手一揮：“老孃就寵你這回吧，去交錢。”
“沒問題。”萬揚笑了：“媳婦兒，買幾張票？要不要多買點，萬一你失手了呢。”
“老孃這輩子就失手一次，那就是沒把姐夫給打中。”
“老大是妖孽，媳婦兒，打不中不是你的問題，是老大的問題。”萬揚很會拍馬屁，交錢買了三張票，三百塊錢。
很多人都已經試過了，有一個男人，花了幾千塊，就贏了一堆牙膏牙刷，鬱悶得很。
這時，樓縈站了出來，一羣圍觀者都發出嗤笑。
“一個女人，會玩嗎？”
“又是衝轎車來的。”
“這麼多男人都沒有打中靶心，她一個女人不信就可以了。”
老闆見是一個女人，也沒當回事，笑着說：“美女，我多送你一張票，反正也就是玩玩。”
樓縈不客氣的多拿了一張票，萬揚仰頭對老闆說：“把三十萬車準備好。”
這是勢在必得。
老闆很會做生意，也篤定樓縈不行，笑着說：“沒問題，車就在這裏，只要這位美女能打中10.9環，立馬開走……”
老闆話都還沒說完，樓縈已經出手了，手中的飛鏢飛射出去，箭頭正中10.9環。
全場靜默了幾秒，旋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因爲，樓縈是三支飛鏢齊發，三支全中。
“這不可能。”
老闆直呼不可能，被驚呆了。
他做了手腳，箭頭不可能碰到靶心啊。
樓縈霸氣地衝萬揚說：“老公，提車，還有家電手機，都搬到車上。”
這些獎品，那可都是新貨，正品，這被樓縈全贏走了，老闆這次虧得褲衩都沒了。
“美、美女，這不算……”老闆想耍賴。
樓縈一個冷冽的眼神看過去：“老孃心情不好，你再給老孃嘰嘰歪歪，我送你去裏面蹲幾年，你今晚的詐騙金額也不小，幾年牢飯給你安排上？”
聞言，老闆臉色煞白，不敢吭聲了，只能認栽。
萬揚笑着去提車，搬東西。
老闆的臉都綠了。
樓縈夫婦走的時候，得了便宜還賣乖：“老闆，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