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單看一臉的傷痕,和臉上的青腫,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上一世他也是孤兒,哪裏能不知道,這女童怎麼過得。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孤兒院!
手中一道微弱溫和的靈氣發出,遊走在女童體內,緩緩滋養着懷中女童,慢慢讓她進入睡眠。
胖乎乎的中年人,看着白衣俊美青年懷中沉睡的女童,知道大禍臨頭。
急忙大呼求饒道:“教主小的該死,小的不知道,這女童是你的親人啊!小的也在精心照看她,可是我有一日外出....”
韓楓打斷道:“既然知道該死,就死吧!”
身後的人大驚,這女童和韓楓是什麼關係,爲何他如此在意?
韓楓不再給胖乎乎男子喘息的機會,一道細微的靈氣,打入一臉橫肉中年人的眉心。
衆人震驚的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護法,這說殺就殺?心中的震驚餘波未去,他要是殺自己也是一樣吧?衆人知道,韓楓動了真格。
他不是溫文爾雅的書生,他是戰神不假,但不只沾染妖獸的血,惹過他的人,與妖獸無異,全部都得死!
老子護下幾方城池,該死的人沒有死,本該好好活着的人,卻是在活受罪!該死!當誅!
再看看懷中女童臉上的疤痕,和青腫的臉蛋,甚是心疼,彷彿割在了自己心中。
韓楓喝道:“牧堯!”
牧堯急忙回道:“屬下在!”
韓楓冷笑一聲說道:“你我緣分散盡,今日既自稱屬下,那麼幫我做最後一件事!找出城中欺辱過這女童的人,普通人沒收家財,統統驅逐天啓城。修煉者殺無赦!能否辦到!”
牧堯一臉堅毅看着韓楓,鐵骨錚錚承諾道:“屬下遵命!”
而後牧堯對着身後的衆人命令道:“即可起封鎖天啓城,只進不出,查這一年所有與她有關的一切,一隻蒼蠅也不能放過!若是辦不到,提頭來見!”
說後不在意衆人的驚訝,自己率先向城頭落下。衆人還沒有從剛纔韓楓殺,那小護法的震驚中回過神,聽見牧堯的命令,不但遲疑,帶着心中的震驚,紛紛越下城頭,遵行牧堯安排。
偌大的城頭處,只剩下四人。
師羽華看着韓楓動怒,不知道這女童,和韓楓有何交集。
爲何楓兄如此暴怒?
南宮見識了韓楓的鐵血手段,即使曾經是他教中之人,殺起來也是毫不心軟。自己還真是沾了師羽華的光,才保住了性命。
想起在玄冥世界挑釁韓楓,若是嗎,沒有他在,自己的下場恐怕也是那方世界的,一抹黃沙,心中一陣後怕。
師羽華杏目疑惑的看着韓楓問道:“楓兄這女童是誰?”
韓楓認真的看着師羽華道:“以前我不知道她是誰,現在她是我妹妹!”
在別人眼中她只是個孤兒。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女孩觸動了他的心。一個能在千萬人之中,敢走向他,並且送他食物的純潔善良女童。
沒有捱過餓的人,不知道食物的珍貴。
同爲孤兒的韓楓知道,那不是半個番薯,那是生命!
師羽華沒有問什麼,楓兄說是就是了,哪有那麼多爲什麼。楓兄不是塔爺,什麼都知道。
師羽華樂呵呵的笑道:“好麼!楓兄的妹妹就是我妹妹,先去給這丫頭,買幾件衣服。”
韓楓剛準備落下城頭,驀然間懷中的女童醒來過來。
經過韓楓的靈氣滋養順利,現在女童好了許多。小腦袋瓜伸出韓楓懷中,水靈靈的大眼,咕嚕咕嚕轉動,看着幾人,再看看地下熟悉的胖叔叔。
女童出聲問道:“大哥哥,胖叔叔怎麼了?”
韓楓溫柔的笑着說:“他呀,睡着了。”
女童眼尖,發現了中年漢子眉心處的血痕。擡起腦袋看着韓楓問道:“大哥哥,胖叔叔額頭上,是血嗎?”
韓楓俊美的面容微笑道:“那是你南宮阿姨的胭脂,不小心掉落在了他額頭上。”
聽着師羽華一陣無語,自己是哥哥,南宮婉是阿姨?還有那胭脂可真要命,何等胭脂能夠秒殺一名玄境?楓兄撒起謊來,一點還不害臊,自己都替他感到羞恥。
完全不是南宮阿姨的問題?
南宮婉還是被韓楓,戳道了心處,自己年齡是大了點。可怎麼也沒到阿姨的程度上。自己的外貌頂多在二十三歲的模樣,看起來不比師羽華大一點點。可是也不敢反駁這,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話落,韓楓抱着女童,桃花眼威脅的看向南宮婉。
南宮婉鳳眼,看着滿臉傷痕,讓人心疼的小丫頭,出聲說道:“是胭脂,小丫頭叫什麼名字啊?”
女童苦苦思尋着,自己的名字,時間太久忘了。自己是誰?他們一直都叫自己野丫頭。
女童沒有想起自己的名字,不好意思的看着南宮婉,怯怯小聲說道:“大姐姐,我忘了。大姐姐叫我野丫頭吧?”
韓再次心碎,她怎麼連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上次見面時也沒問她。
春風化雨,和風細雨,雨順風調,風風雨雨。
韓楓柔和的看着女童,溫柔的詢問道:“哥哥姓韓,叫韓楓。以後你也姓韓,叫韓雨,好不好?”
女童欣喜的看着韓楓說道:“哥哥我想起我的名字了。”
這下韓楓有點驚訝,剛纔不是還忘了嗎?
怎麼突然之間就記了起來?
韓楓溫柔,向懷中的小丫頭問道:“叫什麼呀?”
女童開心的說道:“韓雨。”
不曾想着小丫頭,還能騙了自己。
女童繼續說道:“哥哥我不傻的。”
韓楓笑着,手指輕輕颳了一下,小丫頭的鼻子。打趣道:“是的傻丫頭。”
而後女童看着韓楓一陣失落,怯怯問道:“大哥哥你們時候走?下次什麼時候來?”
韓楓聽出了小丫頭的意思,溫柔的說道:“上次哥哥有事,不能帶你一起。這次大哥哥走哪裏都會帶上韓雨,好嗎?”
韓楓沒有忘記上次說的:“以後跟着叔叔。”
上次是爲了震懾,周圍心思異動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