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像你師父那種老古董會亂收徒弟?若不是因爲你身上有特殊的地方,他又怎麼會收你爲徒?再者說你的幾個師兄不也都認可你了嗎?”
玉佩無風而起,飄到司羽的面前,傳來堅定的聲音。
“拋開這個不說,你百歲登仙,也算是一個小天才,爲什麼非要和那些頂級天才比較?況且你在尋夢鄉不也有幾個摯友嗎,還是說你以爲霖陽他們是因爲你小祖的身份才結交你的?”
“不不不,霖陽雖然是個老頑童,但他是絕不是因背景而改變決定的人。”司羽趕緊擺手。
“那不就得了嗎?既然瞭解你的人都認可了你,你又爲什麼因爲那些不瞭解你的人的流言蜚語而自我懷疑呢?”
“我……”
“謝謝你。”聽了時境一番話,司羽感覺舒服了好多,伸出潔白的右手接住玉佩貼在額頭上。
“鬆手…快鬆手,我也要賞景,你知道我都多久沒看過星空了嗎?”
司羽笑了笑,將玉佩放在自己的左邊,轉頭繼續仰望星空,那裏有一個巨大的黑洞。
原來司羽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星空,直到時境擡頭,才發現司羽的心思其實一直沒有改變。
“不如……出去看一看?”
“可……以嗎?”
“只是一會兒應該沒問題。”
“你不是說很危險嗎?”
“怕什麼,不是有我在嘛。”
司羽笑了,雖然只是第一天認識他,但是他卻給司羽一種特殊的安全感。
她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將玉佩重新掛在腰間,踏月而起。
司羽的仙軀因爲太過激動而微微顫抖,這一步,她已經等了很久了。
淡藍色的仙力緊緊包裹着司羽緩緩上升,仙羽世界屏障對她產生的阻力,有點像九重天的雲。
……
無盡的黑暗、刺骨的寒冷。
司羽無數次想像過星空的樣子,但是當她第一次踏出仙羽的屏障,她還是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
在星空之中,沉浮着無盡的星辰,那麼的熱烈、壯觀。
司羽轉身,一個巨大的藍色星球出現在眼前,周圍繚繞着白色的霧氣,這就是仙羽世界嗎?
仙羽世界真的很大,它要比普通的行星大上上萬倍還不止,周圍的星辰都以它爲中心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司羽看到了月輪還在神器意志的控制下自主運行,而星球另一邊熠熠發光的則是另一件神器——日冕,哪怕是仙羽的屏障也阻止不了神器的炙熱與光芒。
司羽張了張嘴,才意識到她無法發出聲音,她趕緊傳出神念表達她的喜悅。
“看,我出來了,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危險嘛。”
“小心,別放鬆警惕,星空之中有很多危險。”時境很小心。
“危險?你是指那個嗎?”司羽擡手指向前方的風暴。
司羽從來沒有加過那麼大的風暴,灰色的不明物在肆虐着,裏面不時露出破碎的小行星。
“時空亂流!快回去呀!”時境大喊起來。
司羽在時空亂流中凌亂,喃喃道:“怪不得九重天也會有雷霆。”
“你在幹什麼,還有時間感嘆?快找機會出去呀,我可不能保證堅持多久。”玉佩裏傳時境的神念。
司羽精神一震,時空亂流吞噬她那那一刻,她的護身仙力瞬間被撕碎,她還以爲自己已經死去了。
可是她沒有死,司羽仙力被撕碎的那一刻,一股源自玉佩的仙力組成的屏障保護了司羽,除此之外還有另一股熟悉而祥和的力量。
“謝謝你。”司羽有些驚喜,他果然沒有騙她。
“謝什麼謝,還是快想辦法出去吧。”玉佩裏時境的聲音竟然有些躲閃,這還是司羽第一次見。
……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空亂流在吞噬一顆小行星時,行星破碎時的衝力終於幫司羽擺脫了時空亂流。
司羽控制自己的身體,落向一顆廢棄的星球。
“那是什麼?神……神明嗎?”司羽無法控制的顫抖着,那是怎樣的神蹟!
眼前是一個巨人,哦不,是神明,他的身軀與仙羽齊高,他的神力與星空同等宏偉,正揹負着無盡的星辰停留在這片廢墟,這是一個怎樣的生靈?
“是故鄉的人嗎?那裏……還好嗎?”一股浩瀚若汪洋,深邃若星空的神識掃落。
“我自仙羽來,遇到了時空亂流,纔來到此處。”司羽趕緊迴應,他也是仙羽的生靈嗎?
“時空亂流?小傢伙這點年紀,竟然就敢闖出仙羽,看來氣運不小。”巨人看起來有些驚訝,還帶着點賞識的意思。
“巨石?你……還活着?”
司羽腰間掛着的玉佩浮動,散發出忽明忽暗的淡祿色光芒,表示時境的心情並不平靜。
“時境?”與星河齊肩的巨人有些激動,周身法力激盪,背後的星河開始有些不太穩定。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我們竟然還能見面。”
時境是笑着說的,但就連司羽也能聽出他的無奈。
“是啊!當年那一戰結果怎麼樣了?他們……還好嗎?”
時境沉默了很久,最後這般說道:“……不知道,當年我離去後,被困在一個地方,最近才得以解脫。”。
“萬年孤獨……辛苦你了。”
巨人有些傷感,想要安慰時境,但是想到自己的處境,也只能說一句辛苦,他又比時境好的到哪裏去呢?
“沒辦法,若不能將那兩位引出,仙羽怕是早就毀滅了,再說你不也是嗎,我記得你的金身是金色的,現在卻……”
時境沒能繼續說下去。
司羽看向巨人,才發現他龐大堅硬的身體很多地方有着淡金色,但是更多的是莫名形狀的溝壑。
她想像出了巨人迎着星河而上的壯烈與悽慘,彷彿理解了他們的傷感,上古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在大戰?
“現在怎麼樣了?那個……我們拼命守護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