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我這裏有人證及物證,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夢宗主依舊是痛心疾首,想必在他心中,正直的鐘漓也不可能犯此等大錯吧。
“夢宗主,我可以看看物證嗎?”鍾漓十分冷靜。
“這麼着急,怕不是想毀了這證據吧!”那不知名的家主話裏有話,一直不停的落井下石。
“什麼狗屁物證,分明就是明擺的誣陷!”思域怒斥着,管他什麼物證。
“就算有物證,也是你們捏造的!”州然也不服氣道。
這些話倒也不是衝着夢宗主,只是那不知名的家主一直在一旁得逞了似的笑着,實在讓人心中窩火。
“先別急着看物證,作惡之人自然會得到正義的嚴懲!你們現在囂張一時是一時,到時候可別求饒!!”
那不知名的家主還真是個嘴賤之人,咬牙切齒的說着,一副能喫人的樣子。
“要不是夢宗主在這兒,我怕玷污了他的眼睛,不然我今天非要把你脖子上那玩意兒給擰下來!”
陸衍怒視着他,恨不得立馬就動手。
“那還好是夢宗主在這兒,不然,我可就成了你們這羣共犯的下一個目標了!”
那不知名的家主還真是什麼話都接的上來,將鍾漓等人“緝拿歸案”的決心還真挺大。
“好了,有證據就趕緊拿證據,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夢宗主制止道。
“夢宗主您有所不知,這鐘漓與安宗主有過口角之爭,當時在場的人可都是親眼所見!”
那不知名的家主開始添油加醋,看來今天是非把這個罪名扣給鍾漓不可了。
“你血口噴人!阿漓與安宗主從未有過交集,何來口舌之爭!”思域呵斥着。
“你不在場,你自然不知,那日在平遙,安宗主與我等討論了幾句門派家事,不知是哪句話得罪了堇靈,誰知……誰知這鐘漓全然不把安宗主放在眼裏,當着衆人的面辱罵安宗主,要不是我們攔着,她都要揮手打安宗主啊……”
那不知名的家主越說越起勁,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爲鍾漓把安宗主怎麼樣了。
“真是目無尊長啊……”
“鍾掌門怎麼教出此等敗類,真是有辱師門啊……”
“看不出來,竟是此等狂妄之人……”
“……”
衆人小聲議論着,字字句句都被鍾漓聽在耳中,而那位不知名的家主嘴角已經笑得咧到了耳根。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呢!有本事到我面前來說!來啊!!!”
思域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壓制,衝着那些低聲議論之人狠狠地吼道,若不是鍾漓拉着,他已經要走到人羣中跟人打起來了。
“阿漓,真有此事?”夢宗主義正言辭的問着。
“夢宗主,阿漓確實與安宗主發生過口角……”
鍾漓話還沒說完,衆人的議論聲又再次響起……
一旁的思域聽鍾漓親口承認頂撞過安宗主也驚訝不已,平日最是尊敬師長的她怎會公然頂撞前輩……
“不過……安宗主與你議論門派家事自然不與鍾漓有關,敢問,幾位議論的當真是門派家事?”
鍾漓當仁不讓,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不知名的家主,那人一時無處遁形,支支吾吾,卻依舊滿口謊話。
“我說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如果我沒記錯,那日口口聲聲說我堇靈弟子是野種之人,就是你吧!!”
鍾漓終於被激怒了,那人一字一句與事實毫無關係,企圖將污衊堇靈一事瞞天過海,還要順手將鍾漓置於不仁不義。
“我何時說過……你休要血口噴人!”
“恕我直言,像你這等身份之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這兒!”
鍾漓面不改色,句句直指那不知名的家主,針針見血。
那人一時搭不上話,他縱然是個小家主,可他門中乾的不正當勾當,如水蛭一般靠吸允各仙家門派的施捨爲生,當然不配在此講話。
“你……你就是惱羞成怒!鍾漓,你到了今日還嘴硬!!!”
那不知名的家主幾近瘋狂,被鍾漓逼得無路可走,已經快失去了理智。
“如今這世道,山雞都想着攀枝頭變鳳凰啊,只可惜山雞永遠是山雞,讓人當槍使使而已”
陸衍雖不能把這不知名的家主怎麼樣,可該諷刺他的還是要一字不差的說給他聽,不然着實難以解氣。
在這岑溪深閣中,陸衍這副新面孔也算是一個無名小輩,可正是因爲這副陌生的面孔,他便正好無需擔心什麼門派顏面,指着那人便是一頓臭罵。
“如果我沒猜錯,你身上應該帶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那不知名的家主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想必是聽多了這類話,又或者是“正事”讓他顧不得顏面。
聽到陸衍發聲,他便順勢又將矛頭指向了陸衍。
“你還真是個瘋狗啊,逮誰咬誰!”陸衍直覺得這不知名的家主不可理喻。
“你以爲你們半路上發生的事無人知曉?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派人盯上你們了!哈哈哈……”
那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可怕的表情讓人毛骨悚然。
“你真的瘋了!”陸衍直搖頭。
“來人,給我搜!!”
那不知名的家主一聲令下,那些“蝦兵蟹將”又再次出動。
“我看誰敢!!”思域寸步不讓。
“你們若真的心中無鬼,又在害怕什麼?”那不知名的家主步步緊逼。
“阿漓,若你們真是被冤枉的,查一查又何妨!”夢宗主又發話了。
既然夢宗主都發了話,鍾漓等人自然不能輕舉妄動,那不知名的家主見夢宗主給他撐腰,笑得更是猖狂。
“我不查別人,只查你!!”他的食指直指陸衍。
說罷,一羣人上前制服了陸衍,任憑陸衍怎麼反抗都沒有用,正是掙扎之時,一張符條掉落在地,符咒失效,安宗主的屍體映入了衆人的眼簾!
“阿漓!這是怎麼回事!!”夢宗主厲聲質問着。
衆人看着地上的屍體,一面驚訝着這邪術,一面驚訝着這快要坐實的血案。
衆人唏噓不已,只是接連後退與鍾漓等人保持距離,紛紛低聲談論,卻無一人爲安宗主的慘死感到真正的惋惜。
“夢宗主,這屍體是我們在來岑溪的路上發現的,我們也在急於找出兇手,於是便用符咒將安宗主的屍體收了起來,想着前來尋求您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