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卻是安慰道：“老先生，您沒有插手她和顧卿墨的恩怨是對的，顧卿墨必然是在嫉妒她，顧卿墨不足爲據，但顧卿墨背後的顧家可不是什麼無名小輩。”
“您是想讓北笙小姐歷練嗎？”
慕容老先生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有說話。
管家安慰：“北笙小姐看起來也不像會被欺負的樣子，老先生，恐怕有一件事您還沒有查到……雪泥閣，是北笙小姐名下的。”
“哦？那到是我多心了，我還以爲她會被欺負。”
……
葉北笙牽住霍時庭的手：“師兄，你怎麼來了？”
男人垂下眸子，“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沒有。”葉北笙想了想，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們知道了顧卿墨要被姜海收徒，顧卿墨還給我邀請函炫耀的事了。”
“然後……他們找了許多油畫界知名的大師，說可以讓我隨便挑，選一位或者幾位拜師。”
“我覺得，慕容老先生，好像是在給我造勢。”
否則怎麼解釋呢？
霍時庭對顧卿墨要拜師這件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嗯了一聲。
喉結滾了滾，聲音有些發緊：“你有希望的油畫家麼，那張名單上都是誰，有沒有想拜師的？”
葉北笙搖頭，“我的畫風和技巧已經成型，拜師沒有意義了，何況我的老師是我爺爺，沒有找到爺爺之前，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我拜別人爲師做什麼？”
“那如果，是重年呢？”霍時庭語氣淡淡，看似漫不經心：“如果重年願意收你做徒弟呢？”
這個圈子裏，很多人收徒，一是真心實意想要培養人才，二就是想爲自己找個接班人，也是爲自己的名聲做考慮。
若是收了個徒弟，從入門到成爲大名鼎鼎的畫家只用了五年，那麼作爲老師，可就面上有光了，這在那個圈子裏是很重要的。
葉北笙如果拜師重年，恐怕學習的東西都是細節，效果不會那麼大。
“難道你覺得，重年是這樣的人麼？”霍時庭慢悠悠啓口：“你開口，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願。”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葉北笙猶豫片刻，居然還是拒絕了，“算了。”
霍時庭詫異。
葉北笙擰着眉毛：“重年前輩都那麼大年紀了，該收的徒弟也收完了，我去湊什麼熱鬧？再說了，人家年紀大了，如果不是他想收，你去找他，然後讓他收了我，這不是給老人添麻煩嗎？”
“我雖然仰慕前輩，但怎麼也要以前輩的身體爲重啊。”
葉北笙嘆了口氣：“霍時庭，你說對不對？”
霍時庭表情有點僵硬：“……”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不願意拜重年前輩爲師，是因爲……不想給前輩添麻煩？
‘前輩’？
霍時庭沉默半晌，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如果他要是知道了自己就是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