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夫人吧？”負責人雖然知道姜海的事情，但沒有對外傳播，看到顧卿墨的家長都來了，想着顧卿墨也算是油畫界的新星，語氣不由好了些許，“顧夫人也是來看油畫展的？”
顧夫人溫柔的微笑，“卿墨這孩子悶聲不響的，畫作居然上了油畫展，我們也是才知道，大家便來看看。”
負責人看過去，顧家不少人都來了。
他心裏明白，“那顧夫人，我帶您幾位前去——”
“對了斯蒂文先生。”顧夫人笑意溫柔，急切的想知道：“您知曉寧成老先生的老師是哪一位前輩麼？卿墨這孩子也算與寧前輩有些關係，寧前輩是她的師公，她總要去拜見一下師公的老師，否則多不禮貌。”
……
……
現場忽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負責人的表情有些微妙，“這個……到是不必了。”
顧夫人疑惑，“若是不拜見，這於理不合，爲何……”
“媽。”顧卿墨深呼吸，“別問了。”
“卿墨，你這樣不禮貌。”顧夫人立志於將顧卿墨培養成京都第一名媛，雖然卿墨在長相上與葉北笙那樣的有些差距，但卿墨文采出衆，又是寧成徒弟的學生，這樣的關係在京都已經引起了轟動。
若是現在不好好把握住機會，日後失去了在哭，可就來不及了。
所以顧夫人溫柔微笑：“斯蒂文先生，您能否告知一下那位前輩現在在何處，我和卿墨過去……”
顧夫人脣角笑意一僵。
負責人意味深長：“現在前輩正在與寧老何老交流作品，暫時沒有時間見幾位。”
這也算個解釋，顧夫人點點頭，可以理解，“那……”
“但是顧小姐已經和她見過了。”負責人脣角露出略帶嘲諷的詭異微笑，“難不成顧小姐連這件事都不告訴顧夫人？”
顧卿墨喉頭一哽，臉色漸漸崩潰。
顧夫人直覺不好。
偏偏負責人好似沒看見兩人難看的臉色似的，毫不避諱的就當衆說了出來。
“姜海先生和顧小姐得罪了那位前輩，以至於那位前輩拒絕收寧老做徒弟，寧老一怒之下已經和姜海先生斷絕了師徒關係，這一點，難道顧小姐沒有告知嗎？”
此話一出，瞬間整個展廳安靜了下來！
不僅是顧家人，還有別的參展者也下意識看了過來。
負責人意味深長：“顧小姐當衆指責那位前輩不識好歹，要前輩對姜海認錯，顧小姐還大言不慚要前輩做她的師妹，被前輩當衆打臉，這些，顧小姐都沒說過？”
顧夫人和顧家人猛地朝顧卿墨看來！
顧卿墨深吸一口氣，臉色由青轉白，胸口擠壓着悶氣。
她什麼時候被人用這樣嘲諷奚落的語氣指責過！
可偏偏，負責人說的是真的！
她就是當衆要求葉北笙做她的師妹！
顧夫人表情僵了僵，難堪至極，“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