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笙嘖了聲,“謝瀾那疑心病那麼重,他肯定會覺得我是故意在他面前表現出‘我見到了重年’,他自以爲了解我,那麼就會反推得出結論——我沒見到重年。”
誰知道,葉北笙本就是故意引謝瀾中計的呢?
林瀧默默鼓掌,牛逼啊,謝瀾以爲自己在第二層,實際上太太在第五層,兩人的思想就不在一個維度層面上。
“不過,霍時庭,有一點我不太明白。”
葉北笙停下腳步,彷彿發現了什麼,漫不經心的看向他,笑意更深。
“謝瀾雖然急着想爲謝氏扳回一城,在新年限定款的香水上發力,也很正常……可是你怎麼知道,他會用重年的畫作呢?”
霍時庭嘴角輕笑,“師妹以爲呢?”
葉北笙故作深沉的擰眉,一邊試探一邊問:“這期間,九爺就沒有做些什麼……?比如派人在謝瀾身邊,故意引導?否則油畫家這麼多,謝瀾爲什麼選了重年?又爲什麼確定重年去世了?再爲什麼這麼大膽,一個去世的畫家若是還有家人在,會引出一系列的麻煩。”
“而謝瀾似乎無視了這些麻煩,也要用重年的畫作作爲包裝,不奇怪嗎?九爺,你給我解釋解釋?”
霍時庭脣角笑意溫和,一派溫潤端方,似乎對葉北笙的猜測無動於衷,語氣很是包容和無奈:“師妹想我解釋什麼?”
葉北笙擰眉,在心裏逼逼。
不對勁啊,爲什麼霍時庭還沒露出馬腳,她都猜到了霍時庭在謝瀾身邊有安插人手眼線,沒理由套不出話來啊。
林瀧擡頭望天。
哎,九爺,你暴露了。
你在太太心裏不僅是個狗逼,還是個手段頗多的狗逼,太太覺得謝家和謝瀾欺負你,結果連謝瀾的助理都是你的人,太太以後肯定再也不會心疼你了!
霍時庭淡淡掃了眼林瀧。
而後眼中一派坦蕩,聲線徐徐,溫文爾雅:“你說他?曾經是救過他一命,他大約是一直記着我的恩情。”
林瀧:“……”真狗啊。
葉北笙:“……?”
師兄這麼厲害的嗎?真的沒有別的原因?
三哥說過,謝家如今的處境非常不好受,可葉北笙查閱資料發現,謝家所有的事情都是自作自受,除了上一次拍下那塊地虧損了幾十億,還有這一次謝瀾彷彿失了智一般,要用重年的畫作做包裝。
其餘的,所有事情,似乎都與霍時庭無關。
葉北笙還是覺得不對勁:“那你說,爲什麼這次Selene設計的三款香水,正好是曇花、玉蘭還有松香,正好與重年的系列作品吻合,可我瞭解Selene,她不是你這邊的人,她爲什麼幫你?除非……”
葉北笙壓低聲音,“你們有私情!”
霍時庭愣了一下,實在沒想到葉北笙腦洞這麼大。
他輕笑出聲,眉眼含笑:“笙笙是在喫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