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深邃的眸子，他處在黑暗中，令葉北笙看不清他瞳孔的顏色，但……
“天啊，那位Pluto先生的瞳孔是淺灰色的！”
“他是外國人嗎？”
葉北笙忽然擡眸——C國大多數人瞳孔都是棕色或者黑色的，與霍時庭那樣擁有淺灰色眸子的人實在少之又少，就算是二哥的唐家，他們家族的瞳孔呈現海藍色，那也是因爲唐家的先祖服用過一種藥物，導致基因變異而成。
但C國擁有淺灰色眸子的人實在少之又少……可她從未聽說過，Pluto的外國人，那他爲什麼擁有這樣一雙眸子？
葉北笙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霍時庭。
然而不等她想個明白，便已經有人爲Pluto介紹了：“先生，這位便是您也讚譽有加的鬼醫聖手，凌詩妍。”
Pluto擡眸看向凌詩妍。
凌詩妍心跳漏了一拍，她忍不住看向葉北笙——從Pluto出現的那瞬間，她就知道她贏了。
文物修復界的這些前輩不會放任一個外人，在這裏對自己的這個‘鬼醫聖手’妄加揣測與誣衊，更何況，是當着Pluto的面。
她優雅地走上前，在Pluto面前伸出一隻手：“很高興見到你，Pluto先生。”
……
……
面前那人久久未動。
衆人都愣了半晌，下意識擡頭，空氣有漸漸凝固的趨勢。
凌詩妍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嘴角的笑容開始不自然起來。
凌詩妍身邊的前輩也愣了，下意識提醒了一聲：“Pluto先生。”
Pluto這才淡淡垂眸。
他神色冰冷，問出了一句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問題——
“淩小姐。”
那人吐着純正的中文，聲線卻和霍時庭的不像，他語氣發冷，詢問道：“淩小姐被人懷疑，不是鬼醫聖手？”
凌詩妍表情一僵。
不等凌詩妍開口，她身邊的一位學者就擰眉開口：“Pluto先生，這話絕對是誣衊，淩小姐是鬼醫聖手本人，這點我們清清楚楚！至於那幅畫……說不定，還真是葉小姐故意嫁禍誣衊。”
“對，淩小姐從五年前開始，就投身於文物修復，她前幾年參加學術會議，我們都知道，到是這位葉小姐，證據都沒有，分明是空口污衊！”
葉北笙嘖了一聲，看來凌詩妍爲了這個身份，沒少收買人啊。
不過也正常，凌家有這麼多錢，買通幾個見錢眼開的‘學者專家’，也不是什麼難事。
凌詩妍笑容無奈：“Pluto先生，這幅畫確實是有人找到我，讓我修復我，我並不知道北笙爲什麼說她從未找過我，以這一點來反駁我就是鬼醫聖手，這根本站不住腳。”
“嗯。”Pluto點了點頭。
凌詩妍脣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然後……
Pluto語氣波瀾不驚：“所以淩小姐的意思是，葉小姐提前兩年就爲了設計你，故意拍下那幅古畫？淩小姐應當……還沒有這麼大臉吧？”
凌詩妍表情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