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館長手中拿着一根長約一米出頭的金色手杖給衆人講解,大家臉色都有點怪,話說這位館長很自來熟啊,我們就是來躲避一下的,你咋還做上解說了?
關鍵是,你將一件‘珍貴文物’拿在手裏,我們怎麼相信它是一件珍貴文物呢?
“那個……伊莫頓不是電影裏的角色嗎?”常威很不懂事。
老館長面不改色,哼道:“電影裏那個是爲了劇情效果而進行的醜化,實際上人家大祭司的原型很偉大,對古埃及的政治、醫療、建築等等都有貢獻和推動作用。嚴格來說,那導演就是個拍電影的,他懂個屁的古埃及!”
陸小野樂了,“那您這個……是那原型使用的權杖?”
老館長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他,“當然是電影周邊了,真的文物我會拿出來給你看?你腦子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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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問不爽,“他們根本就不懂藝術,讓他們滾蛋吧,否則等會再打起來會破壞了博物館。”
館長聞言笑道:“不用慌,我就知道一些超凡人士總有偷盜收藏品的習慣,所以我在這博物館裏建造了一個密室,密室裏都是特殊材料可以隔絕感知的。”
衆人驚喜,席問卻是眼睛一瞪,“老頭子,我咋不知道這事?你連我都瞞着?”
老館長理所當然的嘁了一聲,“你這話說的,這不是應該的嗎?”
“我是你的弟子唉,難道我不該繼承你所有的遺產嗎?”
“呵呵,沒準你比我先死呢!”
老館長一句話將席問懟沒音了,而衆人這才明白,原來老館長是席問的師傅,不過想想也對,席問在放棄劍道之後沒幾年就成爲了著名的畫家,如果說沒有人炒作和傳授,那是不可能的。
嗯,藝術行業的水很深,一般人把握不住!
大家跟着老館長往裏面走,拐過幾個彎之後看到一面牆,這是個死衚衕,牆上掛着一張不知是什麼年代的水墨畫。畫上是個美麗的女子,一襲清麗古裝,大家閨秀的氣質彷彿衝出紙面!
“這畫……以前我還真沒注意啊,這麼好的畫爲什麼要掛在這個角落呢?”裴空眼中竟有些癡迷,感慨道。
老館長哈哈大笑,看着裴空指道:“你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光是看了一眼就這樣了,若是我掛在外面,還不讓人盯上了?到時候一個個明偷暗搶,我豈不是要累死!”
裴空頓了一下眼神恢復清明,“老館長所言極是,只不知這位作畫的是哪位大師?”
老館長整了整衣領,“正是老夫!”
“嘶!”xn
衆人歎服,果然啊,席問能夠在短短几年時間成爲著名畫家是有原因的。
老館長伸手在牆上按了一下,整面牆嗡嗡嗡嗡的翻轉過來,後面是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大廳整個呈現環形,牆上掛着的都是些見都不曾見過的畫作。
有油畫、有水墨,還有雕塑以及……一副水晶棺?
“這水晶棺……”姜蜜看了一眼其中躺着的骷髏,有些疑惑的問道。她的姐姐就是從事考古專業的,對於古屍她也算是見了很多,好像這一具除了保存完好,似乎也沒有特殊價值吧。
老館長瞥了她一眼,淡淡回道:“這是我的私人珍藏,不要碰哦,我會生氣的!”
看老館長說的鄭重,大家雖然好奇但也只是禮貌的看了看,並沒有靠近,只是繼續跟着老館長往裏走。
毀滅之種:別進去!別進去啊!太危險了啊!媽媽啊,求求你啦!嚶嚶嚶!
姜蜜整個人都快不好了,這什麼情況,從沒有見毀滅之種竟然慫成這個樣子,話說裏面到底有什麼啊?
姜蜜看着前面老館長的背影,又看看旁邊一臉不爽的席問,這些人應該沒有什麼惡意吧?再說是他們主動找來的,人家不可能提前佈置好陷阱來埋伏他們吧?
難不成常威也有問題?可仔細想想一路走來,常威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啊!
帶着三分警惕和九十七分的好奇,姜蜜緊緊跟在陸小野的身後走向這密室的深處。
後面的走廊並不長,也就十幾米的樣子,然後又一個密室,這個密室更像是辦公室,一張大桌子,一面牆的書架,還有就是一張大牀,而在牀邊地上散亂的堆着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都上年頭了,光是上面落得灰都有薄薄一層,上世紀的黑膠唱片、翻倒的青花瓷、扭曲堆疊的丹青畫卷等等,一點都看不出主人的珍惜。
姜蜜看了眼那飲水機識趣的沒有多嘴,只是在心裏問道:這裏哪有什麼值得你害怕的東西啊!
毀滅之種:你不懂,真的好可怕啊!
“哦!你連我的劍都收起來了?”
席問突然間驚叫,衆人回頭只見他手中提着一把灰撲撲的長劍,輕輕一抖就是一層灰!
老館長翻了個白眼,“你說自己放棄劍道了,萬一你有一天反悔了呢?我總不能將這玩意兒扔進恆河裏吧!”
席問臉皮扭曲,“你還有過這念頭?”
老館長聞言像是在懷念什麼似的,“有一年在印度收了幅畫,當時那個賣家邀請我參加什麼節,讓我去恆河裏洗澡,我就產生過拿劍捅死他的想法,這殺了人,兇器當然要處理掉啊!”
席問感覺詞窮了,最後憋了半天,“我特麼謝謝你啊!”說着將劍扔給常威,“送你了!”
常威小心的提着長劍,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這是曾經劍道大師的劍啊,我……我這廢人何德何能?“呃,謝謝大師,話說這劍有名字嗎?”
“以前有,但現在沒了,你來起。”席問非常乾脆,不是我的劍,自然也不能用我的名字。
常威感慨,雖然席問不再做劍道大師了,可是這乾脆利落的勁還是頗有大師風範的。
“就叫……道具吧,正好跟我的職業相合!”
“……”席問不發表意見,裴空卻是樂了,“你的手都廢了,還能做道具嗎?”
“怎麼不能?大不了我重練,就像練另一手劍法一樣!”
“有志氣!乾了這杯長毛的水,我祝你前途無量!”老館長哈哈哈笑着拍了拍飲水機,接着來到桌子後面,在桌面輕輕一按,書櫃自動向着兩邊分開,露出一排排的屏幕,還是跟那些作者組的同款呢!
“咱們看看外面打成什麼樣了?”老館長興致勃勃的說道,接着按動遙控器,就見屏幕上出現了外面的景象。
……
此時斯若已經趕到了博物館之外,他仔細想了想,常威等人在紐約並沒有什麼值得去的地方,除了找席問就是找常闖了。
常闖是個鐵匠不負責戰鬥,將其捲進來就是害人。所以能夠來的只有這裏了。
斯若看着外面停靠的那格格不入的小巴就知道自己沒找錯,但是還沒有進入博物館內部就被攔住了。
阿達什一個英雄登場落地,手中還提着兩顆人頭,兩顆還有表情懂得喝罵的人頭。
“噫!你不嫌惡心嗎?”
阿達什冷笑,看看左右手提着的人頭,“總要審問一下到底爲什麼針對我,結果這幫傢伙似乎意外的嘴硬。”
“不是嘴硬,是他們大概除了本能之外早就都被洗腦了。”斯若再次將長劍摘下來。
“怪不得!”阿達什不屑的將兩顆人頭隨意扔掉,人頭尚未落地就被數根冰棱刺穿。鮮血嘩啦啦的淌了一地。
“呵,改造的這麼徹底竟然還是紅色的鮮血。”
“嗯,這事我也吐槽過,血液嘛,就該是綠色的!”
阿達什再望向斯若,“我不殺你,將那小姑娘交出來!”
斯若有點爲難的撓了撓頭皮,“我能問問嗎,你打算怎麼處理姜蜜?”
阿達什雙手負後倒是十分坦然,“原本我想要等毀滅之種出世,然後再將其煉成護法神將的。可得到毀滅之眼後我發現,以凡人之軀是無法徹底掌控毀滅神火的。之後我無意中從異調局中得到了有關上一次夏威夷之戰中假面劍客的戰鬥錄像。我纔想起,其實可以利用自我轉生的方式,讓自己擁有神性以達到徹底的進化!”
無意?是特麼哪個死撲街的引導吧!斯若皺眉,“那也不用這麼着急吧,恐怕你現在的所爲會遭到異調局追殺的。張少將他們可不好惹!”
阿達什冷哼,“不着急不行啊,爲了能夠順利轉生,毀滅之種最好是我的血脈,萬一再等一陣,那個小姑娘被別人拔了頭籌呢?倒不如我親自來!”
斯若有點泄氣,“這孩子還沒出生呢就這麼多事,要不說不是一家人就不進一家門。”
“嗯?”阿達什顯然沒有弄明白斯若的點在哪裏,但斯若擡手一招真空劍使出來,他也明白,該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