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若喝了一口水抿了抿嘴接着道：“破槍式可以使得瀟灑飄逸也可以使得拙笨粗俗，都可以的，都能夠達到效果。但最忌諱的就是不倫不類，因爲這一招重意不重形，所以關鍵是要有你自己的風格！另外就是隻攻不守，精髓在於一個‘破’字，這是一個很積極很主動的字，不是讓你跟敵人糾纏靠毅力或者耐力贏得戰鬥，你要破去敵人的攻擊、破去敵人的防禦、破去敵人的精神境界等等。”
裴空眉頭微皺，接着閉目思索，幾乎眨眼間就進入了頓悟的狀態，斯若見了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這還是人的悟性嗎？不過話說，那個沃姆到底是怎麼將裴空悟性拉這麼高的？
斯若這裏正在思索，裴空那裏卻突然間又睜開了雙眼，有些古怪的問：“看你今天好像精神不太好啊，昨天晚上搞夜襲了？”
“我是被別人夜襲了！”斯若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還在牀上裝死的陸染。
這兩姐弟就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姐弟倆也真是實打實的歐皇。
弟弟莫名其妙就有人將死神序列能力送上，而姐姐呢，雖然因爲使用能力而陷入癱瘓，可剩餘的惡魔序列能力竟一個個自動往她身上撞，這你能到哪說理去？
對，昨天晚上，跟斯若深入探討人生的不是託妮，而是搶先一步的陸染。
本來陸染身上就已經有五個惡魔序列能力了，昨天又有一個能力憑空落在她身上，使得她初步恢復了行動能力，只是因爲託妮在身邊，她沒有動罷了。
而這個能力說來也巧，正是那大盔甲身上的能力。至此斯若也算是弄明白了，爲何當初大盔甲剛剛獨立的時候會跟埃裏克一樣強，因爲當時的埃裏克已經將能力收集齊全了，可以說他是惡魔序列能力的上一代主人。
只可惜能力雖強，但他自己終是凡人，面對強大的外魔能力還是達不到壓制。最後無奈身死時將能力貫入了大盔甲，可大盔甲不是真實的生命，時間一長惡魔序列經過判定便會分裂，這便是大盔甲實力降低的原因。
而毀壞大盔甲的常威跟陸染是認識的，當初陸染犧牲自己拉着張山同歸於盡，也算是間接救了常威，因此兩人算是有因果的。常威毀了大盔甲，恰巧符合序列能力融合的條件。
至此，陸染身上就擁有六個能力了，而第七個，也就是最後一個卻是她在跟陸小野接觸時，讓他幫忙取得的。
對，就是陸小野帶着邢強去打怪獸的時候。怪獸什麼的陸小野當然沒有興趣，從一開始，陸小野的目標就是那個拿着柺杖的女法師。
說起來這個柺杖也跟裴家有些關係，當初假面劍客在老美艦隊中肆虐時，有一個殘疾少年靠一手光束讓假面劍客很是狼狽了一陣，而那個能力就來自於這柺杖之中。
在少年身死後，柺杖就被女法師撿到了，因此女法師也擁有了光束射擊的能力，但是這能力始終附着在柺杖上，並沒有真正認女法師爲主。
所以，陸小野假裝去狙擊怪獸，然後一槍打碎了柺杖，讓這能力跟着聚焦在了陸染的身上。也幸好這個女法師沒有得到惡魔序列能力的認可，否則很難說這槍會不會打在她的額頭上。
哼，雖說陸小野沒有做，但斯若也沒把握說陸小野敢不敢這麼做。
惡魔序列能力圓滿的陸染終於也覺醒了惡魔序列的終極能力，惡魔血統！
這個能力跟死神權柄似乎走了兩個極端，死神權柄的能力就擺在那裏，你能開發多少就用多少，不會多也不會少。但是惡魔血統卻是徹底改變你的體質，讓你變成一個可成長的個體。成長的好會很厲害，但成長不好，那也還是個面逼！
這是一種因人而異的能力，以陸染的要強性格，如果她想的話，說不得未來很值得期待，但斯若沒有想到的是，獲得能力之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過來找他……
任何人性格的轉變都會是有痕跡可尋的，陸染與斯若完全是戀人未滿的狀態，這其中有斯若本身的問題，也有陸染的問題，兩人但凡哪一方再主動一點，都不至於有現在的託妮了。
這一次，陸染也沒有什麼變化，用她的話說，夜襲你只是饞你的身子，跟愛情無關，想要愛情嗎？去找你的託妮！
裴空見斯若沒有再搭理他，也識趣的不再多問，倒也不是單身狗的辛酸，只是他有更加急迫的事情要做，至於找女人的事情，等到解決外域邪魔屍體再說吧。
斯若不理沉迷練劍的裴空，幾步坐到陸染的牀邊，“還裝呢，不想下來走走？不怕身體生鏽嗎？”
陸染睜開眼睛，展現一個充滿了誘惑的笑容，“還在研究惡魔血統的變化，嗯，好像體力好了點，今天晚上我們再繼續，我覺得可以跟你奮戰到天亮！”
斯若一個大白眼，“昨天是我眼神不好讓你佔了便宜，今天我要去彌補託妮，你給我起一邊去！”
陸染嗔了一眼，“一個普通人哪裏承受得住你的怪力啊，不過這樣也好，先讓她睡的踏實點，然後我再過去。”
斯若臉皮跟着顫了顫，伸手捏在了陸染的脈門，略帶嫉妒的說道：“我能夠感受到，在你身體裏有着一股強大的能量，我一會兒教你靈光波動拳，你給我好好修煉。別將精力總是用在那些事上，專心搞事業不好嗎？”
“不好！”陸染果斷搖頭，甚至還給出了理由充分的答案，“我能夠感覺到，我體內的能量是隨着我的情緒增長的，本來沒多少，但是昨夜之後竟然漲了一大半。所以啊，晚上打一架是有好處的！”
斯若煩惱的撓了撓後腦勺，他倒是不懷疑陸染說謊，主要是他也能夠猜到，惡魔序列講究慾望的釋放，其能量也是這個特點，如果陸染做些放縱的事情，必然會契合惡魔序列的主旨，能量也必然上漲。
但問題是，你自己舒服了，我不行啊，他現在還沒有能量可用呢，再說任何一種攻擊手段都是需要修煉的，可沒有什麼精力跟你這麼耗費。
“隨你吧，我一會兒就和託妮搬出斯塔克大廈，然後隨便買一棟別墅住，有本事你就找到我們吧！”
陸染：“……”斯塔克家好像全世界都有產業投資吧？
“你不去幫裴空掠陣？萬一尤坎達的人不講武德怎麼辦？”
“屁的不講武德，只有你不講武德吧！”斯若沒好氣的罵道，“等到那天我自然要跟着一起去。”
他倒是不擔心尤坎達人搞事情，因爲沃姆那傢伙肯定不會讓裴空有危險，他甚至覺得，這所謂長老的考驗，也是沃姆留給裴空的踏腳石！
陸染不再多說，因爲託妮來了，斯若站起牽着託妮走向遠處，親密的樣子被看在陸染眼中。
“哼，狗男女！”
託妮完全不知道自己物種被強行轉換了，只是笑道：“我已經在祕密加快賈維斯的學習進度了，用不了多久，只要擁有足夠的資源，賈維斯完全不怵那什麼人工智能。”
斯若聞言誇獎似的親了親託尼的額頭，“對了，我讓你找到的線索找到了嗎？”
託妮有點無奈，“大概是之前我們掃光市場上紅色閃電電池的行爲打草驚蛇了，那個賣家好像隱身起來。”
斯若聞言也是跟着嘆了口氣，紅色閃電技術是出於他手，所以他太知道了。那些稍顯落後簡陋的電池技術很初級，初級到似乎十年都沒有進步的樣子。
因此可以肯定，出售這些電池的賣家不會是華國官方系統中的什麼人，因爲紅色閃電部隊的技術要比這成熟的多。
另外也沒有聽說紅色閃電部隊有戰衣被敵人獲取的信息，然後在排除了自己之後，基本上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當初劫難的倖存者。
不過那一次劫難的倖存者自己都認識，他們沒有可能獲得相關知識，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敵人的殘餘勢力！
很好，想不到當初的敵人竟然還有幸存，這就很好，好得很。原本沒法砍死格蕾絲的遺憾，可以用另一種方法彌補了。
託妮似乎感受到了斯若眼中的殺氣，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斯若回神，色眯眯的將她摟過來，趴在耳邊輕聲呢喃，“我們出去買個別墅吧，不走賬上，不被你哥發現，我們好好過幾天二人世界！”
託妮的耳根紅了，伸手抓着斯若的衣領，先吻了再說，接着回頭蹦蹦跳跳的去拿錢包了。對，她也是有錢包的，雖然都忘記多少年不用了，但確實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