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更是爆涌出一陣激動無比的光芒。
這幾天來,他們被困祭壇,被一根根看似平凡普通的寒鐵鎖鏈纏繞住了身軀,可是,這座古老的祭壇下方,有一股詭異的神祕力量,始終阻止着他們掙斷寒鐵鎖鏈。
今天,松鶴劍仙,仙鶴以及洛小慕,都嘗試着要斬斷寒鐵鎖鏈,可最終都失敗了。
“竟然……斷了。”遠處的洛小慕也是驚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從羅峯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洛小慕的目光也同樣一直在注視着羅峯。
這個看起來跟自己年齡相仿的青年人,竟然擁有着如此逆天的實力,一刀破了十五劍君的聯手攻擊,不僅如此,在十五劍君同時拿出寶器來輔助進攻的時候,沒有人看見羅峯的情況下,他竟然,聲東擊西,神奇般用飛刀破開祭壇上的寒鐵鎖鏈。
“地獄戰隊,羅峯。”
這一刻,不僅僅是洛小慕,水晶影像球下的四十九城,無數武者的心中,都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猶如星辰般耀眼的絕世天驕。
砰!砰!砰!砰!砰!
一聲聲驚天動地的震響聲音,響徹雲霄。
祭壇上,幾乎所有纏繞在衆人身上的寒鐵鎖鏈,都同一時間的斷開了。
五大劍仙的眼眸,流露出震驚。
這突如其來的飛刀,不僅僅威力驚人,精準度,更是沒有一絲的偏差。
要知道,羅峯正在面對着十五劍君聯手,還攜帶着寶器輔助的最強一擊。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想到,羅峯能夠借飛刀的威能,令衆人脫困。
“還能一戰。”留風劍仙的眼眸爆發出熾烈的戰意。
五大劍仙聯手,未必不可與錢重堯一決勝負。
一道身影破空而出。
正是松鶴劍仙!
劍光如電。
轉眼之間,洛小慕身邊的錢氏護衛,都應聲而倒地。
“洛姑娘,你先退到一邊去。”松鶴劍仙的聲音響起來。
嗖!嗖!嗖!嗖!嗖!
五大劍仙,同時一躍而起,目光望向了錢重堯。
這一剎那間,天地間的氣息彷彿都凝固了起來。
萬劍域七大劍仙,其中之六,都集中於西山,再加上錢重堯,萬劍域的巔峯力量,齊現西山。
無數人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五大仙人脫困,錢氏的天下,未必穩了。
西山外的四十八城,甚至有些地方,有武者發出了振奮激動的歡呼聲音。
錢氏冒認逍遙劍仙的後人,矇騙天下。
今日,若是五大劍仙聯手,擊敗錢重堯,那自然是一件極好的喜事。
“多虧了地獄戰隊的隊長,羅峯。”
“太妖孽了,面對着十五劍君的圍攻,竟然還能有如此出其不意,出神入化的一擊。”
西山廣場。
“所有人,離開這座祭壇。”長孫鳳月脫困之後,第一時間將蔣紅扶住抱起,蔣紅早已經陷入了昏死的狀態了。
鄭薇二女牽手一躍離開。
龔老先生大步走向了敖仇,與唐大耳一起扶住了敖仇,緊跟着離開這座古老祭壇。
一個個,一躍而下,集中於西山廣場的一角,擡眼望向前方。
相反,當飛刀破祭壇的那一瞬間,十五劍君更是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不惜代價,全力以赴,瘋狂地圍攻羅峯。
“羅峯一定要死。”錢牧白的眼眸閃出了憤怒之色。
天下局勢,本已成定局。
誰能想到,羅峯的飛刀,竟然能夠如此出其不意,斬斷了寒鐵鎖鏈,令五大劍仙都恢復自由了。
罪魁禍首,羅峯!
“直接讓他灰飛煙滅吧。”看着那七彩璀璨的寶器光芒將羅峯覆蓋,籠罩,十五劍君的包圍圈越來越小,錢牧白的面容都不由得流露出了獰笑。
另外一邊,五大劍仙齊現,此刻目光也同時看了過去。
“莫大哥。”鼎陽劍仙先前與錢重堯的一戰負傷,不過,仍有一戰之力,他想出手給羅峯解圍。
“等一下。”莫仲行看着,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剛纔那一波飛刀的進攻。
莫仲行有種感覺,羅峯,能夠應付眼前的局面。
若是在今日之前,莫仲行絕對不會相信,世間會有天驕,擁有着渡劫境巔峯的力量。
“以他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劍仙之下,世間無敵。”
寶器的威芒,仙劍的力量,交織於一起,彷彿正要如同錢牧白所言,要讓羅峯直接灰飛煙滅。
烈日當空。
天地間突然間傳來了一道聲音。
“上古追雷斬。”
蘊含着‘法’的攻擊,羅峯的最強刀法。
雪亮刀光鋪天蓋地,衝破雲霄。
轟!
那一件件寶器神光,被以摧枯拉朽之勢,摧毀!
天空中迴響起一聲聲寶器破裂瓦解的聲音。
十五劍君瞠目欲裂。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容不得他們回頭,全力揮劍。
羅峯手中九黎聖刀,比雷電還要快。
伴隨着震耳欲聾的聲響,十五劍君先後被轟飛,橫倒了出去。
羅峯的身影,重新出現於衆人的視線當中,黑髮飛舞,手握聖刀,睥睨天下。
一刀十五劍。
刀贏!
十五劍君手中的劍先一步哐當跌落在地上,隨後,十五劍君,亦直墜落地。
鮮血染紅了西山廣場的石板。
十五劍君的身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刀傷,一時間,無法站起。
神色帶着濃烈的驚駭。
在剛剛那一瞬間,他們甚至有種感覺,自己似乎是在與劍仙一戰。
羅峯的每一次揮刀,都給他們帶來鋪天蓋地的壓力。
錢牧白的身軀已經石化,無法接受,看着眼前的一幕。
十五劍君聯手,如此強勢的攻擊之下,竟然還被羅峯擊敗了。
“羅峯,難道是神話故事裏的靈童轉世嗎?”錢牧白拳頭下意識地緊握,神色閃過了不甘,隨即恨恨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十五劍君,“真是一羣廢物。”
這時,紫竹劍仙站在錢重堯的身旁,神色凝重,“家主,他們……若是五人聯手,恐怕,不好應付。”
“半路殺出個羅峯,簡直太該死了。”錢牧白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