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真元之氣?
葉浮生的話,讓得所有人神情大震。
心中翻江倒海,目光死死盯住他。
到要看看他的真元之氣與夏帛淵有何不同。
葉浮生緩緩擡起手。
擡手這一刻,衆人皆是感到眼神猛地一恍惚。
“怎麼回事?剛纔那一瞬間我彷彿看到葉浮生消失了?”
“我也是,一剎那間他好像不見了。”
司徒秀慶身邊幾個強者疑惑的說道。
唯有司徒秀慶目光震驚到了極致。
口中喃喃自語:“身與天合!”
“司徒門主,什麼意思?”
厲絕天連忙在一邊問。
“身與天合,將自身與這方天地結合,我們練武,本就是逆天而行。”
“普通人可不能一拳打死牛,但武者可以,普通人可沒有內勁,但武者有...這就違背了自然的規則。”
“但是,葉浮生居然與這方天地相容,這是順天而爲,與天地之勢合二爲一,剛纔他沒有消失,而是剎那間我們產生錯覺。”
“實際就是他與這方天地相結合,與天地相合,順天而爲...這難道纔是真正的神境嗎?”
司徒秀慶講解的很詳細。
天機門本機是卜算天機,看卦算命對天地萬象的理解,非一般的武者所能及。
他這番話說完,旁邊不少人都露出迷茫之色。
他們不怎麼理解。
那是因爲他們境界不夠。
而司徒秀慶這個半步神境強者,則眼冒精光越發的明亮。
他似有一種感悟在心底逐漸生成!
而葉浮生的正前方夏帛淵,眼神猛地一縮。
剛纔其他人有的那種錯覺,他同樣也有!
“裝神弄鬼,三元鎮塔功,三塔合一,鎮殺!”
夏帛淵長嘯。
他猶如一頭老獅子,滿頭灰白的長髮飄起來。
身上的衣袍獵獵作響,體內的真元之氣一掛接着一掛的噴射出來。
三座寶塔合二爲一,散發出恐怖的波動。
巔峯強者的武道力量,在這一刻徹底的綻放出來!
轟隆隆!
夏帛淵操縱着三合一的寶塔,鎮向葉浮生。
面對如此絕殺,葉浮生嘴角始終帶着從容不破的笑容。
“真武,長生!”
葉浮生緩緩伸出手掌,五指相握向前橫推,一個古老的拳印結成。
轟隆隆!
這拳印一結成。
虛空都震動起來,無形的天地元氣從四面八方匯聚,最後形成化作一道白茫茫的巨大手印。
這方大手印,足有三丈方圓大小,散發着恐怖的波動,對着襲殺來的寶塔拍去。
剎那間,所有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裏。
轟隆隆!
相撞的瞬間,巨大的轟響聲炸出來。
第一秒,三合一真元幻化的寶塔出現裂痕。
第二秒,寶塔開始龜裂。
第三秒....
夏帛淵發出一聲可刺透靈魂的嘶吼聲。
整個寶塔也在這一刻轟然爆炸,白茫茫的真元之氣炸開。
猶如蘑菇雲一般的向上升起。
但那巨大的大手印一往無前的向着他拍去。
“噗噗噗...”
夏帛淵猛地從自己兜裏拿出來一把鋼針,插在自己身上的幾處大穴上。
轟隆隆!
再一次,他身上的氣勢爆炸。
拼命!
夏帛淵拼命了,不惜燃燒自己的一切。
老臉也在迅速的變得蒼老起來。
“拼盡了一切,夏堂主這是燃燒了自己的血氣!”
“此戰過後,夏堂主就算是贏了不死,也時限不多了。”
“血禍者,他還算是人類嗎?”
司徒秀慶他們喃喃自語。
僅一招,就將夏帛淵逼到了如此的境地。
葉浮生太可怕了。
可怕到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疇。
武者武道境界越高,越能長壽。
據傳太極宗師張三丰活了二百餘年。
這麼長壽命,在普通人眼中,已經於神仙無疑。
血氣便是其中的關鍵所在。
現在夏帛淵燃燒了自己血氣,精氣神都在快速的衰落下去。
“殺!”
當這股力量達到極致,夏帛淵嘶吼一聲。
竟是蹦出來幾顆老牙。
“沒用的,僞神就是僞神,真神境不懼一切敵!”
葉浮生聲音冷淡,並無嘲諷像是在說着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
轟轟轟!
爆炸聲接連不斷,大手印衝破一切阻礙,狠狠的轟上去。
“我不甘,不甘啊..”
夏帛淵嘶吼,雙目都流出了血淚。
砰!
殘肢血霧迸向四方。
咕咚!
所有人狠狠吞了一口吐沫。
碎了!
夏帛淵被直接打碎,殘肢碎肉遍地都是,血霧在空氣中瀰漫。
“嘔!”
有人忍不住,捂住肚子乾嘔起來。
有人雙腿發軟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守護在姜勇身邊的幾個姜家長老,渾身抖動滿臉抽搐。
剛纔,他們可是罵了葉浮生啊。
還未死的姜勇,滿臉驚懼到了極點。
“碎了,一代神境強者竟然被打碎了!”
“怎麼辦,夏堂主都碎了,我們誰還能擋得住他的腳步?”
“神境,這纔是真正的神境,夏堂主只是僞神...”
驚懼的聲音接連響起。
葉浮生太強了,強到令他們絕望。
更重要的是,他們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神境。
那夏帛淵只是僞神。
因爲,夏帛淵的真元之氣,僅僅是自己體內的內力。
極限壓縮凝練成的真元之氣。
而葉浮生調用的可是他身體四周遊離的天地元氣。
這一比較,所有人都清楚了!
葉浮生看着正前方的衆人,淡淡一笑:“你們還有誰要出來嗎?”
說完,無人迴應。
衆人更是將目光偏到一邊,不敢去看葉浮生的眼睛。
他將目光看向司徒秀慶:“本可以不用如此!”
司徒秀慶心中狠狠咯噔一下。
他滿臉苦澀:“葉神說的是,秀慶高估了自己,任何罪責秀慶一力承擔,請葉神放過其他人一條生路!”
說完,司徒秀慶直接給葉浮生雙膝跪下!
“門主!”
衆人驚呼,特別是天機門的衆弟子。
更是驚駭的不能自己。
他們眼中德高望重的門主,竟然當衆給人跪下了。
一種屈辱感從心頭猛地升起來。
不少人眼珠子都紅了,但是...又能如何!
葉浮生淡然一笑:“無需如此,我只求天心草。”
司徒秀慶心中頓時大喜:“所有人讓開,請葉神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