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已經有數人進入過,把殘留的氣息破壞的差不多了,看這樣也不用說去外面找了,來來往往的人羣肯定更多。

    墨非詢問了一番之後,也只能用笨辦法——守株待兔。

    之前幾個孩子丟失都是在夜晚,墨非有理由相信,這裏的鬼遵從同樣一個規律,只能在夜裏出沒,且跟他認知中不太一樣,這裏的鬼似乎是有實體的,還有傳說就是人變異之後才成爲了鬼。

    根據他目前收集到的信息彙總之後,他發現這玩意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因爲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鬼會大搖大擺的出現,每次都是找落單的人下手。

    墨非之前最擔心的是會出現他認知中的那種鬼,它們沒有實體,而且還有特殊的能力或者詛咒,比如影視劇裏曾發生在這個國家的那種貞子或者伽椰子那種。好在這裏並沒有這樣的恐怖傳說,他了解的信息也不支撐這麼恐怖的論調。

    要不然的話,恐怕這個小鎮也已不存在了。

    守株待兔不代表什麼都不幹,那樣也不行,墨非現在身無分文,除了一把價值千金的刀之外真的連一個子兒都沒有。如今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總不能委屈了自己,所以他讓田上帶着自己在鎮子周邊轉悠一下。

    鎮子旁邊不遠處有一座小山坡,不高几十米的樣子,是鎮中人們柴火的主要來源。墨非來這裏打了兩隻野兔,還有一小隻獐子。這已經是極限了,不像他在海賊世界的時候,隨便一座山上總能遇見幾只猛獸。海里的物種更是豐富,一隻海王類要是放在這裏,恐怕都夠半個鎮子的人吃了。

    白天時候,他就在這片山林裏,一是找喫的,另外一個就是在這個沒人打擾的地方進行能力的開發,之前跟鶴中將又戰鬥了頗長一段時間,很多感悟也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只等着夜色降臨。

    ……

    ……

    谷川醫生是鎮子上真正受尊敬的人,他家裏出了事,大家都很同情。也是因爲這樣,反而激起了大家的一致憤怒。

    幾個失去孩子的家長們聚在了一起,他們決定晚上組隊在街區巡邏,要是真的碰到那隻鬼就跟它拼了。

    這也不失爲一個辦法,畢竟一個專門朝小孩子下手的鬼怎麼看也不像非常厲害的樣子。甚至還有人提議,家裏有小孩子的都要出一個家長組成巡邏隊,這樣人一多也許就更能抓住那隻鬼。

    但這樣的提議被否決了,誰也不想成爲下一個谷川醫生,萬一巡邏過程中沒遇見那隻鬼,反而再讓它趁機把孩子掠走才叫得不償失,誰也不敢保證這種事會不會發生在自己家,沒有人敢賭。

    於是這樣的提議也只能在嘆息中作罷。

    只有一個人答應了這個提議,那個人叫齋藤信之,他有個兒子叫齋藤朝一,他還有一個女兒叫齋藤靜香,今年纔剛滿兩歲。他之所以答應,是因爲他的父母還健在,今天他就把父母接回了家裏幫忙看着妻女。

    時間這種東西就是你在念叨它的時候總感覺度日如年,一旦你分心幹了其他事,它似乎又轉的飛快。

    日頭很快從東到西,再之後就沉寂了下去,連月亮也不見影蹤,只有些許的星星點綴在漆黑的幕布之上。

    花林町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燈。

    光亮會讓人覺得安心,相反黑暗總會引起人內心的恐懼,似乎看不見的地方總有些恐怖隱藏其中。

    六個人組成的巡邏隊拎着兩盞油燈還有木棍等‘武器’開始沿着鎮子巡視起來,兩三千人的鎮子其實不算小,至少想要全部走一圈怎麼也得一兩個小時纔行。

    谷川醫生走在最前面,別看他對自己兒子嚴厲,實際上他是極疼愛兒子的,現在兒子不見了,他已經無所畏懼。其實他不光拎着一隻煤油燈,在他的衣兜裏還有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要是真能碰見……

    沙沙……沙沙……

    走路的聲音有些沉默,他們都是失去了子女的人,也沒有心情說話,都是靠着仇恨纔敢在夜裏組成巡邏隊。

    沉默也是有力量的,這力量支撐着他們走過每一條路,鎮子本來大路也就那麼幾條,他們將要把這個不大不小的鎮子巡邏完畢。

    “谷川醫生,大家請等一下。”隊伍末尾的人突然出聲,嚇了幾個人一跳。

    “齋藤,你怎麼了。”

    “不好意思,我有點尿急,馬上就憋不住了。”

    “那你就去旁邊的牆角,不要脫離我們的視線,大家都是男人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我明白。”

    現在可不是矯情的時候,谷川醫生家的前車之鑑就在跟前,他們自然要多注意。

    齋藤信之把煤油燈遞給了身旁的同伴,走到幾步外黑漆漆的牆角處開閘放水,幾個男人藉着煤油燈昏暗的光仔細盯着他。

    從光源處往外看,看到的視野會狹窄一些,好在過程沒有發生意外,齋藤信之很快就走了回來。

    他用右手接過煤油燈,提在手上:“咱們繼續巡邏吧。”

    隊伍重新上路,很快整個小鎮都巡查完畢,似乎今天不會發生什麼了一樣。

    幾個人也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該慶幸自己好運氣,谷川大野道:“就先到這裏吧,我們先回我的診所休息,等到下半夜的時候再巡查一次。”

    這是本就說好的,總不能只巡查一次就半途而廢。

    齋藤信之卻有不同意見:“我想先回家裏看一下,靜香她還小,我有點擔心她。”

    “沒問題,我陪你一起回去,反正也不遠。”谷川大野開口,他低着頭,燈光下竟然有些難以看清他的面孔。

    谷川在幾個人當中地位最高,他既然開了口,其他人都沒有反對,即使兩人離開了他們仍舊有四個人,跟六個人區別也不大。

    四個人就在診所裏找個地方背靠背坐下,谷川大野留下一盞煤油燈,跟在齋藤信之身後走出診所,沉默不語的向着齋藤信之家裏走去。

    沙沙……

    夜色寂靜而黑暗,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輕聲迴響,昏黃的燈光灑下來,拉扯出兩道影子幾乎糾纏在一起。

    噗呲~

    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刺入齋藤信之的後心位置,作爲醫生的谷川大野對人體的把握很精湛,手術刀沒有任何阻礙的從肋骨之間穿透過去,插入在了心臟上。

    齋藤信之有點難以置信,他轉過身看向谷川大野:“爲什麼?”

    谷川醫生鬆開手術刀,往後退了幾步,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我給齋藤信之治過傷,他是左撇子,在他剛纔去小解之前,一直用左手提着燈,但你一直用的是右手。”

    “嘿嘿嘿,觀察的真是仔細啊谷川醫生,我原本還想要跟你們玩捉迷藏的遊戲,沒想到這麼快被你找到了,真是沒意思。”齋藤信之以違反常理的方式把手伸到背後,拔下那把插在心臟上的手術刀,面目變得猙獰無比如同夜叉一樣能讓小兒止啼,“既然你捅了我一刀,那我就桶你一刀作爲回報吧,可惜你的心臟太老了,不如你兒子的鮮嫩,不然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呢。”

    聽到它的話,谷川大野眼睛變得血紅,低吼一聲就衝了上去。

    砰!

    一腳踹出,谷川大野被大力直接踹到在地。

    “真是不知死活的傢伙,我改變主意了,等會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用火烤一下,應該也會變得美味。”

    “真是醜陋的一比,大半夜的出來嚇人,就你這樣的東西也配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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