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毛的姿勢沒有保持超過一秒,人就躺在地上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給一旁的墨非看樂了。

    原來小黃毛還有這一手,怪不得桑島老師會放心他過來參加最終選拔,不僅是因爲有自己的照應。

    真就是吾好夢中殺人唄,哦,不對,這是殺鬼。

    之前沒有仔細研究過,等這次選拔之後,看來還需要小黃毛來給自己做小白鼠好好研究一下他的情況了。

    既然我妻善逸有這一招保命,墨非就暫時不用太在意他的安全問題了,這個時候他應該去另外一個方向。那裏有另一個少年,是比我妻善逸還要有趣,或許再次觸發任務也說不定呢。

    但也不能任由小黃毛這麼躺着,誰知道會不會他走後再出現一隻鬼撿了漏,把這個傢伙給喫掉呢。

    從樹上掰下一塊樹皮,屈指一彈,樹皮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飛向了小黃毛的腦袋。

    嘭!

    “哎呦~”小黃毛痛呼出聲。

    他從地上醒了過來,把手放在腦後。

    “嘶!!好痛好痛!”

    剛纔被樹皮擊中的地方鼓起一個大包,痛得小黃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好在他還記得這事在什麼地方,四處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可怕的東西,才一臉倒黴樣的離開。

    ……

    ……

    野石菊門郎也是這次參加最終選拔的人之一,他學習的是風之呼吸,對比水、炎、巖這三個流派,風之呼吸和雷之呼吸的人數要少很多。

    雖然是同爲五大基礎呼吸法,但風和雷是公認最難練的呼吸法,也會鬼殺隊中掌握人數比較的兩種。不是每一個鬼殺隊的人都是天才,其實幾百年來,鬼殺隊裏面的天才人數也是有數的。這主要是由於鬼殺隊的年輕人大多是失去了雙親的孤兒,基本上他們的雙親都是被鬼殺死,所以他們纔會對鬼怪有着刻骨銘心的仇恨。

    這樣一來,如果是想要鬼殺隊的出現天才就需要一部分的運氣成分。

    就如同竈門炭治郎,就是屬於難得一見的天才。我妻善逸應該也算一個。

    野石菊門郎的天賦不錯,風之呼吸他已經掌握了其中三招,並且親手獵殺過鬼物,在前來參加選拔的少年當中,他覺得自己實力應該是處於上層的。

    這點在進入到山林之中也得到了驗證,他已經擊殺過一個突然襲擊的鬼怪,雖然這個鬼東西很兇殘,但最終還是倒在他的劍下。

    這讓他隱隱有些驕傲,覺得被大家所恐懼的最終選拔其實也並非那麼的兇險,可能之前參加的那些人有很多是實力不濟,而不是這裏的鬼怪厲害。

    這樣想着,難免他會有些放鬆。

    一股惡臭開始在山林之間蔓延,原本還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音也都消失不見,只有一片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野石菊門郎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太安靜了!

    雖然這片山林本來到了夜晚就很安靜,可也不會如此這樣,而且還有一種特殊的惡臭味道。

    這是……鬼的噁心味道!

    “小心!”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但比這聲音更快的是一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猶如蟒蛇一樣粗細的醜陋胳膊,就像是真的藏在陰暗處的陰冷巨蛇,不動則已,動如閃電!

    不好。

    野石菊門郎頭皮發麻,掌握了風之呼吸的他對於‘風聲’很敏感,身後那帶着強烈死亡意味的呼嘯聲幾乎讓他腦子陷入空白,身體肌肉的本能讓他下意識的低頭前滾。

    咻!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從他的頭頂穿過,把他身前的一顆合抱粗的大樹直接洞穿,樹葉紛紛落下。一縷血跡從額頭滑落,沾染了不知多少泥土。

    野石菊門郎狂喘着粗氣,心臟好像爆炸一般,他顧不得劫後餘生的喜悅,從地上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好遠,纔回頭看發生了什麼。

    一個恐怖無比的鬼怪出現了。

    是的,這是野石菊門郎從沒有見過的鬼東西,它的身上是一隻又一隻的手臂,這些手臂把它包裹在內,只露出半隻醜陋的頭顱,他正在把剛纔那條差點把他給洞穿的手臂收回去。野石菊門郎知道麻煩大了,通常這座山林裏只有喫過一兩個至多兩三個人類的鬼怪,而眼前這隻顯然有些不太符合這樣的特徵。

    這麼多條的手臂,怎麼看都是血鬼術的象徵,而一個擁有如此強大血鬼術的鬼,別說是他,就算這次所有參加最終選拔的人加起來恐怕也不是對手。

    “別過來,快逃,這隻鬼我們不是對手。”他衝剛纔那個給他提醒的少年大聲道。

    那個帶着狐狸面具的少年,跟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如果可以野石菊門郎不希望他也跟自己一樣死在這裏。

    可他的提醒太晚了,那個少年已經來到他跟前不遠。

    “你沒事吧?”

    “……”

    “哦?小狐狸,還真是有緣呢。”

    巨大可怖的鬼怪並不急於出手,它看向了後來趕到的竈門炭治郎,準確來說是他頭上斜戴着的面具問出聲。“已經有多久沒有看到這個面具了,真是懷念,嗬嗬嗬。”

    竈門炭治郎眼神銳利起來:“你認識這個面具?”

    “當然,當然了,這可是鱗瀧那個傢伙的標誌。”醜陋的鬼怪尖銳的笑了起來,繼而又變得兇狠,“怎麼會不認識呢,我可是被那個傢伙被關在這裏,鱗瀧!鱗瀧!鱗瀧!這個傢伙把我關押在這裏47年,所以我早就暗自發誓,我要把他每個親自培養出來的徒弟都宰掉,讓我數數至今有多少個了,啊,記不清了,不過倒是給我印象深刻是一個髮色比較少見嘴角有疤痕的小鬼和一個和服小姑娘,個頭很矮沒什麼力氣可身形很靈活。嗯,他們真是美味啊。”

    竈門炭治郎突然想起來,它說的兩個人就是前段時間的鏡兔和他的師妹。

    “忘了說了,那個小女孩,我記得我是把它的手腳全給扯斷才……”

    原本面目還算平靜的竈門炭治郎眼睛一下變得血紅,手中的日輪刀握緊,直接衝鬼怪奔了過去。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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