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他的嗎?
還是……陸一單純的私人記錄?
那爲什麼要寫上這麼不清不楚的一句話呢?他也一直記得錯過的這些年嗎?
莫焰眼神複雜的擡頭看了眼正在陽臺的陸一,剋制住了自己想要繼續往下看的手,然後將日記本不動聲色的放回了遠處,然後走出了宿舍。
“太曬了,我在外面等你。”
“好。”
出了門靠在牆邊,仰頭看着頂上的樓梯。
想着剛剛他聽到的陸一跟謝雨陽的對話,這些年,他光顧着一個人痛苦了,他的陸一哥哥又經歷了什麼呢?
陸伯伯去世了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
陸一那麼重感情的人該有多麼痛苦啊。
謝雨陽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會恨陸一呢?
該死的。
那麼痛苦的時刻他都沒在他身邊,所有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他們這些年都錯過了多少啊!
……
“走吧。”陸一背上書包從宿舍裏走了出來。
一件v領白色高級襯衫,將他的一貫謙謙君子氣質襯得多了幾分禁慾。
“嗯。”莫焰收斂了情緒,瞄了他一眼,跟着陸一下了樓,自始至終也沒再開口問謝雨陽的事情,連帶着日記本里有他的事情,也權當不知道。
他知道,有一天他終究會知道的。
陸一會告訴他的。
……
排練室。
對於迎新晚會的主持,幾個人排練的莫名的熟練,連一向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莫焰都格外的集中注意力。
兩個人的嗓音條件都不錯,讀得有感情一些,字正腔圓一些,多練習練習,應付一場還是可以的。
就是旁邊那個叫陳笛的學姐,讓莫焰有些惱火,兩個人挨在一起,有很多場的詞需要對。
他壓着情緒,只想好好對詞,把這場活動做好,對於陳笛的某些小動作便次次無視,這人卻次次想方設法的讓他注意她。
如果不是陸一在那邊可能會看到,他想他可能就發飆了。
有次連部長都看不下去了,將陳笛拉了過來說了幾句,陳笛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但依舊暗戳戳的我行我素。
……
直到四個人兩兩結束了對詞,同時站上了舞臺,陳笛這才收斂了許多,還比另外一個女主持人表現得更加出衆。
部長也就不太好說什麼了。
幾個人的排練意外的順利,不知道是人的原因還是詞的原因,總歸是幾個部長都很滿意,策劃組對於這個組合就更滿意了。
很快,這天的彩排就結束了。
白渠拉着陸一去了裏間,說是要跟他說幾件事情,莫焰就一個人先回去了。
兩個人站在較黑的無人的樓梯口處。
“莫焰!我讓你結束之後等等我,你怎麼沒有等我啊。”
“……”莫焰煩躁的摘下了眼,瞥了她一眼,怎麼又是這個人,這人到底有什麼毛病啊!
該死的!怎麼還有這樣的人?
要不是她是個女孩子,手裏的拳頭可就上去了。
“爲什麼要等你。”他可沒有聽到這句話,更不會答應。
莫焰並不打算搭理她。
“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嗎?我可是對你特別中意的。”陳笛撩了撩頭髮,還撤了扯自己露肩的衣服。
她剛剛彩排的時候,就發現他看了自己好幾眼。
哼,男人還不都一樣?
莫焰聽到這話扯了扯嘴角,沒有,不僅沒有還特別厭煩。
他剛要戴上眼鏡離開,陳笛就急了,發現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她都這麼費力了他怎麼還看不懂啊,想把他給留下,踮着腳就張開手想要抱住他。
莫焰猛的後退了一步,撞到了後面的牆上,順便伸出手將她往後推了推,手還微微蜷縮並沒有用掌心碰到她。
也不讓她碰到自己。
莫焰:“……”有病?
眼神暗了暗,不耐煩的將胳膊撤了回來。
“這位同學,你聽清楚了,我對你沒興趣,自始至終都沒有,因爲,你長得太醜了。”醜的我心情都不好了。
“拜託,有病就去治病。”
莫焰轉身就下了樓。
原來的好心情都被這人干擾了。
留下了陳笛一個人臉上滿上尷尬加憤怒的紅暈,氣的直跺腳。
醜?她什麼時候被人說過醜?!多少人過來巴結她,想讓她做他們的女朋友,她都沒答應。
他竟然說她醜?
莫焰瘋了嗎?!
……
陸一離開的晚了些,跟白渠將排練室的門鎖上之後
就要往樓下走去。
白渠絮絮叨叨道:“哎,陸一你很不錯啊,你怎麼做什麼都這麼有模有樣啊,我都能想象到當天的晚會現場了,就等着炸場子吧!”
陸一抿了抿嘴,剛要回答他的話,往下瞥了一眼,就看到了樓底下的莫焰,旁邊還有個女孩子,就是剛剛那個站在焰焰身邊的女主持人陳笛。
他的腳步一頓,眯了眯眼睛。
恰巧,這個時候,陳笛伸出手要抱莫焰。
陸一淺笑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沒等看到下一步,他就將視線收了回來,握着欄杆的手緊了幾分。
焰焰這是要跟其他人……抱抱嗎?
這人……是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