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對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這叫冉盈月怎麼回答,她害羞的搖了搖頭,然後將頭埋進了莫融誠的胸膛裏,她不敢看他,想到他們倆此刻都光着身子,冉盈月的臉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通紅。
許是貼的那麼近,冉盈月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莫融誠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痕,簡直觸目驚心,她眨了眨眼睛,手指也輕輕撫上他身上的疤痕,像是怕弄疼他似的,那麼輕,那麼柔。
開始莫融誠還以爲冉盈月在挑逗他,可是看到她緊繃的神情彷彿懂得了她的意思:“已經不痛了。”他開口道,低沉的聲音帶着溫柔,心也因爲她的撫觸更加柔軟。
冉盈月的手指停在心口處一寸的傷疤上,她擡起頭看着莫融誠,心揪的緊緊的。這個傷口在胸口最危險之處,只要再偏一點點就會直中他的心,想到這種可能,想到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冉盈月的淚水就這麼涌上來了。
看到突然就梨花帶雨的懷中女子,莫融誠有點手足無措,趕忙拭去洶涌而至的淚水,急急的安慰着:“別哭呀,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嗎?”
“可是,我差點就失去你了。”冉盈月不敢想象,她回想起過去這幾年,每次聽到他要出征,她都心驚膽戰的,就怕再次經歷之前父兄的那種情形。
“傻瓜,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了,因爲你,我想要戰功,想要在身份上能配的上你,爲了不再出現三年前那種無能爲力的情況,我只能努力拼命了。”莫融誠說的很平靜,但是冉盈月聽着卻心顫不已。
冉盈月再次撫上那一條條傷疤,心裏默唸着“消失吧,都消失吧”,霎那間,自冉盈月掌間發出一束白光,莫融誠只覺得胸前一暖,不一會,讓人瞪出眼珠的事情發生了,莫融誠身上的那些疤痕,在冉盈月的撫觸下竟然慢慢消失了,最後連一點痕跡都瞧不見。?
冉盈月自己都驚呆了,她不相信的又換了另外一處傷疤,同樣的,在她的意念下,疤痕也消失了,她擡起頭看着莫融誠,似乎想從他眼中知道答案。
“我以前沒有這能力的。”至少在今天之前是沒有的,冉盈月緊盯着從剛纔就一直不發一語的莫融誠,希望他能相信她。
“我知道,別害怕,有我在。”莫融誠知道他剛纔的嚴肅嚇到她了,他只是覺得自己可能得了個寶貝,可這個寶貝卻一直被別人覬覦着,心裏有點小別扭罷了。
聽到這句話,冉盈月放下心來,她不解,怎麼她有這種能力卻一直都不知道呢,她想再試試,可是突然覺得有點頭暈,莫融誠急忙勸說道:“別再試了,這種應該比較耗費體能,我不想你傷了身子。”
說着兩人才發現他們此刻都還光裸着躺臥在牀上,而現在的時辰恐怕已經到晌午了。
莫融誠不好意思的咳了聲,然後將絲被嚴實的蓋在冉盈月身上,接着翻身下了牀,拿起牀頭不遠處的衣服背對着冉盈月穿上,隨後準備走出房間。
冉盈月意識到他要走,忙抱着被子坐起來,朝門口的人喊道:“莫……”她突然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他,莫將軍,融誠,還是……夫君?意識到最後那個稱呼的意義,冉盈月又紅了臉頰。
莫融誠轉身又走至牀榻前,摸了摸冉盈月的頭寵溺的說:“別擔心,我只是想叫人弄點水給你沐浴然後喫點東西,你昨天什麼都沒喫的吧?”
冉盈月依舊紅着臉點點頭,她不好意思再看莫融誠,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太纏着他了。
誰知莫融誠突然彎腰在冉盈月耳邊說了句悄悄話,羞的冉盈月頭更低了。
瞧見這般模樣莫融誠心情大好的就朝門外走去。
“我喜歡你昨晚叫我夫君的樣子!”這是剛纔莫融誠說的話,冉盈月將手放在胸口,想壓住狂跳不已的心,這種感覺,真的好陌生又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