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女兒還小,要是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啊!”
似乎察覺出自己的怪異舉動,容宛宛笑着說:“沒什麼,只是看到她想到過去念書時期的自己,總感覺時間過的太快,有些感慨罷了。”
“哈哈,星兒若不是外出唸書,也很少接觸其他人的,人情世故不是那麼瞭解。”
“我聽說這個鎮子的歷史挺悠久的了。”容宛宛想看看卿老闆知道些什麼。
“哈哈,是啊,不過我不是本地人,也是最近二十多年隨星兒母親來這裏的。”
“啊,說起來似乎沒見到卿夫人呢!”
“我愛人她在生星兒的時候大出血,那時候這裏沒有大醫院,衛生所的條件有限。”卿老闆的語氣有些悵然。
“抱歉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容宛宛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爲剛纔的一時嘴快。
“不,沒什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如果當初這裏的條件不好爲何不去城市裏?”要不然怎麼那麼多人背井離鄉的要去大城市生活打拼,按理說他們這一輩應該就是出去比較多的那個時期吧。
“呵,說起來挺慚愧的,我和星兒媽確實在外面做了點小生意,年輕氣盛又不懂得經營,最後虧的血本無歸,家產都變賣了,屋漏偏逢連夜雨,星兒媽的父母也是星兒外公外婆雙雙出了事故,回來處理後事的時候在這住了一段時間,或許是這裏的環境平靜了當時浮躁的心,於是我們便決定留下了,在岳父母的宅基地上蓋了這棟樓經營一個小旅館,只是你看雖然這裏山清水秀,但是來的人也不怎麼多,旅館的收入也只夠平常的開銷,好在地是自己的,雖然沒賺到什麼錢,但是生活很愜意,沒有城市裏的喧囂和各種複雜的人際交往,有時候遇到健談的客人可以聊聊天,像你們這樣說話話也挺好的。”
“聽你這麼說,我也有小住一段日子的想法了。”這是容宛宛嚮往已久的生活,放棄世外的一切只和最在意的人在一起是多麼幸福啊。
“好啊,到時候可一定要住在我們這,絕對給你們最優惠的價格!”卿老闆拍着胸脯保證着。
容宛宛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她問卿老闆:“老闆知道這裏的祈靈山嗎?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傳說?”
“傳說?”卿老闆似乎不太明白容宛宛的意思。
“就是獵奇一點的鬼怪之類的事,我比較喜歡聽這種傳說故事!”容宛宛擺出好奇寶寶的樣子。
“爲什麼是祈靈山啊?”他們這前前後後有好幾座山,怎麼她就只對這個有興趣,而且這座山現在都沒什麼人上去了。
“額……”容宛宛一時語塞,這她倒是沒怎麼想過。
“之前聽您女兒說小時候進入過祈靈山,然後還根據夢境畫了一幅畫,所以就有些好奇。”景夜適時向卿老闆解釋。
“你跟他們說了?”卿老闆臉色一僵轉頭就詢問女兒。
“嗯!這位姐姐看起來很喜歡那副畫的樣子。”卿星有些無辜地眨着眼睛,不明白有什麼不能說的,難得有人對那副畫感興趣。
“那都是小孩子說的胡話,做不得準的!”卿老闆似乎並不想將那些事說出來。
卿老闆知道容宛宛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與其故意編造,不如如實相告,那種奇特的事說不定反而不信了呢,於是嘆口氣說道:“本來爲了宣傳我們鎮,每座山都會根據一些古老的傳說編纂一些神奇故事,祈靈山一直都被傳說是座‘仙山’,裏面住了‘神仙’,進山的路只有一條,沒有刻意去修建,都是多年來先輩們走出來的,但是也只到山神廟就沒有其他的路了,因爲一旦走了別的路就會遇到所謂的‘鬼打牆’,繞很久都繞不出來,最後還是回到山神廟,有人說是這裏的‘山神’在保護我們,讓我們不要誤入歧途!本來我一直以爲這就是一個故事並沒有當真,可是在星兒五六歲的時候,我帶她上了一次山,去山神廟裏祈福,這孩子貪玩趁我不注意就走散了,在附近找了許久也未能找到,可是隔天卻發現她發着高燒躺在了廟裏,至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讓她進過那座山了。”
“有沒有其他人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景夜問道。
卿老闆搖頭回答着:“大家都認爲是孩子在山上玩累了然後着了風寒又自己走回來的,但是畢竟現在大家生活都好起來了,很少有人會往深山裏走,爲了防止有其他人誤入深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政府就在山神廟的後面建了圍欄。”
“可是老闆不這麼認爲的吧!”景夜聽出了卿老闆的話中話。
卿老闆看了眼星兒說道:“我瞭解自己的女兒,她不會說謊,她說她是聽到有人叫她纔過去的,然後看到了一副奇妙的景象……”
“就是她畫的那副畫嗎?”容宛宛迫不及待的問道。
卿老闆點着頭又說道:“雖然這些話都是她高燒時期迷迷糊糊間告訴我的,但是若無親眼所見怎會說的如此真切?”
“這些你有曾向誰提起過?”容宛宛轉頭問卿星。
“跟很多人都說過,但是他們都不相信,但是有一個人除外!”卿星眨着忽閃忽閃的眼睛認真回答道。
“誰?”
“就是君然啊,他……”
未曾等卿星說完卿老闆便突然插話道:“你還跟那小子來往?都說了讓你少接觸他,還有他那一家子!”
“爸,我跟他是同學,是同學總會有交集的吧!”卿星似乎不滿父親對所說之人的態度。
“你還小,我怕你受傷,你這傻孩子!”
“受什麼傷,他從來都不曾欺負過我,反而幫了我許多!”卿星有些不明白:“爲何您最近總是獨獨針對他?我記得之前您也很喜歡他的呀!”
“你……我是爲你好!”卿老闆氣的摔下碗筷站起了身,突然看到客人還在桌前,尷尬了一會兒又坐了下來,待理順了氣息便陪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女兒不懂事讓你們見笑了!”
容宛宛大概也能猜的出幾分,無非是老父親擔心自己的小棉襖戀愛的事,只是從卿老闆的強烈反應來看,事情或許並沒有這麼簡單,不過這也是別人的家務事,他們外人也不便插手,於是打算注意力將這個話題繞過去,“沒事,我們也已經喫好了,之前說好讓星兒帶我們到外面逛逛的,不知現在是否可以?”
“當然可以,你們去玩吧,這裏有我收拾就好!”卿老闆又恢復到平常的樣子,只是看向卿星的時候語氣還是不太好:“你可要好好招待他們,別再說些有的沒的了!”
“知道了!”卿星巴不得趕緊逃離父親的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