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太看着張老頭問道：“你是不是把那塊石頭落在縣城了？要是就讓老三去撿回來。”
張老三是張小福的爹。
張小福既勤快，又聰明。
劉老太太挺疼張小福的。
“不是。”張老頭放下板車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油紙包。“別哭了。看爺爺給你買啥了？”
張小福邊哭邊走到了張老頭身邊。“哇……哇……你給我買啥了？哇……哇……”
“雞腿。”張老頭把油紙包給了張小福。“還熱着，快喫。只有你有，別人都沒有。”
張小福拿着雞腿邊喫邊哭。
老二媳婦不願意了。“爹，大人不喫就算了。虎子他們咋也沒有？”
張老頭笑呵呵的給張小福擦了擦眼淚。“虎子他們又沒撿個銀元寶回來。”
銀元寶？難道？那塊破石頭真賣了？
劉老太太：“真賣了？”
“真賣了。”
衆人：“……”誰這麼傻？
張老頭把張小福抱了起來。“小福今年過年有新衣服穿了。”
小福抽空哽咽着說道：“不要新衣服，要狗狗。”
“狗狗是別人的了。”
“哇……哇……”
“別哭別哭，再哭爺爺就把你的雞腿吃了。”
小福癟了癟嘴開始專心喫雞腿。
張家的孩子們看小福喫雞腿都很饞。但他們不敢要，也不敢鬧。在張家，張老頭給誰的就是誰的。別人不許搶。誰搶誰捱餓，一餓餓一天。
老二媳婦嚥了咽口水。“爹，那塊石頭賣了不少錢吧？”她公公外號張老扣。要是隻賣了幾文錢肯定捨不得給小福買雞腿。
“嗯。”李娘子相公給他銀子的時候街上有不少人，傳來傳去就都知道了。“過了年我打算買三畝地。兩畝是家裏的，一畝等小福嫁人的時候給小福當嫁妝。”
小福：“我不要嫁妝，我要小狗狗。”
老二媳婦：“小福，喫完飯二大娘帶你去後山玩去。你看哪塊石頭好二大娘就把哪塊石頭撿回來。”
張老頭：“這種好事遇上一次就不錯了，哪能天天有。來來來，你們也過來，爺爺給你們買了肉包子。”
孩子們歡呼了一聲朝張老頭跑了過去。
喫完午飯，張家三兄弟就抱着小福上山了。小福一直癟着嘴。小福二伯母也想去，劉老太太沒讓。快過年了，家裏有一堆活。
另一邊，王力衍和李金花帶着三個小豆丁把縣城的小喫吃了個遍。
喫飽喝足，小斧頭困了。“娘，娘，娘。”
李金花把小斧頭抱了起來，小斧頭抱着他的小狗狗。“困了？”
“嗯。”
“那咱們回家吧。”
“好。”
王力衍：“我抱吧。”
小斧頭馬上揪住了他孃的衣服。“不要。”
王力衍：“昨天你還讓爹抱的。”
“昨天娘不在。”
“……你太重了，你娘抱不動。”
“不重。抱得動。”
“你大了，你娘抱不動了。”
“不大。”
……
回去的時候，王力衍一直和小斧頭說話。現在是冬天，王力衍怕小斧頭睡着了受涼。
他們回去的時候，胡老太爺正在院子裏消食。
小斧頭拍了拍懷裏的石麒麟。“太外公，我娘給我買了只小狗狗。”
王力衍：明明是我掏的錢！
胡老太爺眯着眼睛看了看。“狗狗？太外公怎麼看着像是麒麟？”
石麒麟：太好了！終於有識貨的了！終於可以享受麒麟該有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