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前番你身邊尚有那異邦邪女助陣,都不能夠奈何得了我,今次這回可沒人幫你,憑你自己就更留不住鄙人了!”他嘴硬道。
其實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王恆此刻已是今非昔比,氣質大有不同了。
“那你大可試試啊!”王恆諸般道功提起,一身滾滾翻騰的陰陽真氣磅礴噴出,涌動於周圍。
他神識一探,發覺對方竟是靈武境八重,難怪上一次能把自己和小安都給暫時壓制住。
“豎子,安敢放肆!”方正陽武元外放,周身涌現金光,手中捏起金色拳印,一式耀明,朝洞口轟擊而出!
而王恆則陰陽併合,翻滾無窮,真氣近乎凝實,大碑手早已今非昔比。他身輕一動,一掌朝洞內重重的拍出,與那金印對碰在了一起。
轟——嘭!!!
只見衝擊起來的股股巨能,碾碎巨石,震動山巔,所噴薄出的氣浪,反撲向二人。
面對反撲過來的灼熱氣浪,王恆手一揮,便讓其輕鬆消散。
與此同時,洞中的方正陽已經是坐不住了,他強掩前傷,身軀一起,震散了反噬的氣浪。心中暗道,這小子果然和之前不同了,難道自己爲星闌報仇之事只能是奢望了嗎?
不!自己絕不能放棄!
他身輕一躬,體內武元沸騰奔流涌出,而後,氣一擡,將金色武元凝聚於雙拳之上,讓他一對金拳顯得格外璀璨。
頓時,他附近金光耀眼,刺目難睜。
隨後,勢一提,身一動,雙拳並起轟出,直殺王恆而來,拳中所包含的威力,足可摧嶺折壁,崩崖斷江!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主動請死呢?”
王恆輕微挑釁,身軀一震,體內真氣真血股蕩而出,且氣海底的青色蓮苞也是首度應敵,它所散發的青色柔光,包裹王恆周身,予以增持!
丹田頂部的那一輪大日,也綻放出了真陽火焰,聚於王恆掌中。
而後,他翻滾若浪的氣血,併合陰陽浮動,再加上青金合一的蓮光陽焰,一同打出!
隨後,只在一瞬,雙強交鋒!
轟隆隆!!!
真個是山搖地晃,二人附近的巨石巖壁,在頃刻間,化爲齏粉,更有甚者直接消融。
雙方揮發出那磅礴無窮的猛烈能量,往四方涌動,隨着一陣交織,這山洞竟然也被掀翻。
大山破碎,羣崖崩斷,仍就不能消退二者的戰意,金拳之威不降反增,而王恆雙掌亦是不遑多讓。
王恆氣血涌動,勃勃生髮。陰陽盤踞,落壓萬峯。青光雖柔,震懾天穹。大日升輝,灼陽無蹤!
而方正陽此刻也是殺氣騰騰,他內元盡提,周遭金光大作,已是極盡昇華,一雙耀眼的金拳大有摧枯拉朽之勢!
二人在交手,拳掌一對,周遭羣巔崩毀,近處的重崖直接被融掉。羣山上披掛着的片片綠色,蔥蔥林木,瞬化成灰。毀滅至能,摧天折地,隆隆巨響,震盪數十里!
真是,陰陽龍象出,青光摧金拳,大日烈火燃,焚天又燎原!
不久,煙塵散退,勝負分定!
此時,那方正陽近乎油盡燈枯,半跪在地上,拳雖在,但氣勢已斷,無力再起。他對面,王恆上前,雙掌扣拳,用力擠壓,將那雙金拳碾碎。
王恆此役,並沒有盡出全力,只不過動用了不足五成之功而已。
現在他手下那被幾乎摧毀的人,眼中閃現出的是悔恨,是不甘,也是恨自己技不如人。
這時,沐語蘭走向前來,疑惑道:“這看起來像是耀華宗的功法,奇怪,修真三十六宗裏的耀華宗怎麼會教導出一個武道體系的弟子呢?”
方正陽聽到後,拖着殘破的身軀,力爭道:“我同那耀華宗毫無干系!”
他此時,已如風中殘燭,身上的衣物幾乎被燃盡,體表乾癟不堪,一身生機也已流失殆盡了,他那雙金拳也在王恆的掌中被揉爛爲了血泥。
可是他卻還未放棄,打算故伎重施,再用符篆逃走,他的符篆藏於嘴中。
須臾間,金符一出,即將引爆。
可是王恆哪能如他所願?
只見其腦後浮現起了他觀想出的四極天門,天門下,神識所組的四大天王現出。
他神識涌動而出,剎然間,便將方正陽給定住,讓他走脫不得。他現在驚愕於王恆實力的蛻變,想不通爲何才幾日未見便有了如此巨大的差距。
被定住的人,心中大有不甘,嘴角輕動,似是要訴說些什麼,但是王恆卻不給他機會了。他邁步上前,靠近於方正陽,在對方身側處化掌爲刀,豎劈而出,將自己正對着的山巒間斬出了一條深深的大鴻溝來。
這掌刃一劈,便將對方懾服,讓他知道無論再做什麼都是無用功,使其眼神忽的暗淡了起來。
“伏誅吧。”
王恆一語道出,不在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是爲儘快結束他的痛苦,也是因爲多拖延一刻便會多出現一分意外的可能。
砰!
一擊而出,將他打爲血雨骨粉,手中至陽真火在燃燒,頃刻間,便將其塵歸塵土歸土了。
剪除掉敵手後,王恆長嘆了一口氣,回首在望四周,查看到這座山和附近的幾座山峯都已經被削平了。
而眼前那條長長的鴻溝也延伸了十餘里,王恆暗自感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非昔日吳下阿蒙了。
“不錯不錯,好徒兒,活學活用啊,還知道用神識四天門來戰鬥了。”沐語蘭調侃了一下王恆,得意的輕笑着。
“多謝誇獎,不過,能不能別再用這種語氣調侃了?”不得不說,得虧了有沐語蘭的幫助,要不然王恆還沒那麼快踏入凝神境,從而找到這方正陽呢。
不過要說他也真是大意,躲在這個洞裏連個警惕的陣法都沒有佈置。。。
“誰讓你剛纔走的那麼急的?連跟我多解釋一句都沒有,自顧自的就飛過來了。”她掐了掐小腰,小嘴巴一咕,將自己的不滿表達了出來。
王恆也不敢對她強詞奪理,只是撓了撓頭,賠笑道:“我這不是怕他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