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晞白辭別羅鐸,真的如他所言去找俞序安了。

    桑晞白一路尋到俞序安的辦公室,他無視了坐在祕書室裏的兩名祕書助理,徑直走到俞序安的辦公室門口,象徵性的敲了下門便走了進去,俞序安本來正在活動肩膀,他發現桑晞白進來,便重新拿起了桌上的一份計劃案審閱。

    桑晞白走到俞序安的辦公桌前站定,他望向看似認真工作的俞序安,笑吟吟的說道,“序安,別裝了。”

    俞序安不理桑晞白,依然沉默不語的看着手裏的文件,桑晞白又笑了笑,他繞過寬大的辦公桌,直接走到了俞序安身邊。

    桑晞白擡手抽走俞序安手裏的文件,又很隨意的丟在了辦公桌上,他在俞序安開口指責之前,直接按住椅背把俞序安圈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中。

    桑晞白傾身向前,他的脣幾乎是貼上了俞序安的嘴角,明明再向前一點就可以親上去,桑晞白卻保持着這個曖昧的姿勢沒再動作,桑晞白用一種誘哄的語氣問道,“爲什麼不理我?”

    俞序安向後靠在椅背上,藉此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俞序安平靜無波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被趕出去,立即退後兩步。”

    桑晞白聞言翹起了脣角,他輕輕在俞序安脣上吻了一下,又依言直起身,真的退後了兩步。

    俞序安重新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嚴肅警告道,“桑晞白,不要打擾我工作。”

    桑晞白並不害怕俞序安的告誡,他笑了笑,重新走到貼近俞序安的位置站定,桑晞白擡手去幫俞序安揉捏肩膀,俞序安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他的行爲。

    桑晞白開口問道,“什麼時候下班?”

    俞序安答話,“通宵。”

    桑晞白繼續問道,“這麼忙?”

    俞序安聽到桑晞白的問話特別想呵桑晞白一臉,他堆積了這麼多沒處理的工作,罪魁禍首是哪個,桑晞白居然還好意思說他忙?

    俞序安想到桑晞白的臉皮厚度,覺得和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可辯駁的,俞序安選擇了繼續專心處理工作,但在半分鐘之後,俞序安還是忍無可忍的開口說道,“你再亂摸,我就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桑晞白的手本來已經摸到了俞序安胸前,在聽到俞序安的警告之後,桑晞白重新把手放回了俞序安的肩膀上,他一邊幫俞序安按摩,一邊問道,“羅鐸像根釘子似的紮在你辦公室裏是爲了什麼?”

    俞序安輕描淡寫的答話,“讓我娶他女兒,把他當靠山。”

    桑晞白笑,笑得卻很是不善,“他也配?”

    俞序安在文末頁上籤下自己的名字,隨口答了句不配,又重新打開了一份新合同審閱。

    桑晞白對俞序安敷衍的態度似有不滿,他掐着俞序安的下頜逼俞序安望向自己,開口問道,“告訴我,那誰配?”

    俞序安沒有擋開桑晞白的手,只是淡定說道,“你這隻手如果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剁掉。”

    桑晞白忽然就被俞序安給逗笑了,他收了手,靠在辦公桌邊說道,“法治社會,別總打打殺殺的,聊幾句正事。”

    俞序安靠在椅背上看桑晞白,一副等着下屬彙報工作的模樣。

    桑晞白:“那個羅鐸,我剛剛遇見他了,我說我要和俞家競爭電影院線的生意,他看起來很有興趣和我一起拆你家的臺。”

    桑晞白說着拿筆在空白的A4紙上寫下了一串數字,他示意俞序安看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給了羅鐸一個底線,拿得出這些錢,我帶他玩,拿不出就算了,這個數字差不多是他能拿出來運作的流動資金最大值,只要都扔進我這個大坑裏,那接下來就有意思了。”

    俞序安客觀評價,“他攢下現今的家底並不是靠運氣,並沒那麼容易上鉤,而且,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爲什麼對他的財務狀況那麼熟悉,你是剛剛纔知道他對落墨動了手腳吧。”

    桑晞白在白紙上寫了個羅鐸的名字,又隨手給叉掉了,他對着俞序安說道,“兩件事我一個一個講,先聊我的大坑,我當然知道羅鐸沒那麼容易下決定,所以我是真的打算啓動電影院線項目,九位數的投資真金白銀砸下去,任誰也不會覺得上億元的項目是陷阱,而且我的項目計劃,一定是先做終端影院,短期就有回報率,這樣羅鐸纔敢把流動資金都放進來。”

    俞序安挺有興趣的問道,“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是商場大忌,資金鍊斷了更是致命傷,你怎麼知道他敢冒險?”

    桑晞白笑,“富貴自來險中求,與我桑家合作的機會能輪得到他是他踩了狗屎運,更何況你弟弟還給他安排了那麼多頂綠帽子,他以爲他手握俞家股權呼風喚雨,他以爲你們爲了決策權一定會討好他,結果俞顯允即將對着他的老臉進行反覆抽打,你說他頂着一堆綠帽子,是不是想另起爐竈給你們些顏色看看。”

    俞序安:“那你記得告訴顯允一聲,讓他暫時不要去搞萬象影視投資的那些影視項目了,萬一他把那些還沒拍完的項目都搞到預定撲街,羅鐸可能就沒有閒錢和閒心往你的大坑裏跳了。”

    桑晞白在和俞顯允聊每日一綠的時候就已經定好了這些事情,但他還是答了句好才接着講道,“咱們繼續說那個大坑,我搞一個項目讓羅鐸把資金投進來,等到他的錢扔進坑裏,我就讓項目停擺,一個工程啓動不了,理由實在是太多了,那些錢凍結在裏面,項目不啓動,就沒有投資回報,那些錢算是全部都爛在了大坑裏。”

    俞序安開口問道,“你用那麼多錢,就爲了搞一個羅鐸?”

    桑晞白笑,“搞他的辦法千千萬,但在華國的地界上又不好違規違法,那就砸錢最直接了,寶貝,你對你夫家的財力一無所知。”

    俞序安:“世界富豪排行榜擺在那裏,桑家有多少錢,人盡皆知。”

    桑晞白像是還挺滿意俞序安的答案,他轉着手裏的筆繼續說道,“我的錢扔在坑裏無所謂,但羅鐸的資金鍊斷了,那就有意思了,在他週轉不開的時候,我們再讓顯允去搞萬象影視投資的那些項目,羅鐸到時候焦頭爛額,只能拋售股權套現。”

    俞序安看向桑晞白,“然後你就會把俞氏的股份都買下來,成爲俞家的最大股東。”

    桑晞白誇道,“真聰明。”

    俞序安沒理會桑晞白不走心的誇獎,反而是繼續看着他問道,“那我們來聊聊第二件事吧,你爲什麼會提前瞭解俞家最大的股東羅鐸?”

    桑晞白坦然答道,“我不是瞭解羅鐸,我是詳細調查了你們俞氏的每一位股東,甚至是每一位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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