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虐文女主的懷中喵 >第 63 章 遺忘之事
    ???

    感應到隔音屏障仍在,覃長昕將手放在貓貓的丹田處,輕輕唸了聲咒。

    下一秒,好好臥在她身側的玄貓突然化出人形,腦袋從被窩裏拱出來,與她對視時,滿臉驚愕。

    “你……唔唔!”林煙雨着實被她嚇了一大跳,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溫軟封住了嘴。

    覃長昕一隻手仍抵在她丹田處,另一隻手放在她背後,緊緊將她摟住。

    懷中的貓妖下意識掙扎了幾下,但很快就乖乖配合她鬆開牙齒,由她探進來肆意妄爲。

    貓尾巴不安地在褥子上掃來掃去,不一會兒,妥協似的垂下,蔫噠噠的,只有末端還時不時捲曲一下。

    不知爲何,林煙雨想起原文當中,原主明明可以靠妖身來讓小姑娘對自己放鬆警惕,卻堅持以人形和她相處。

    原主說:“要想和人發展關係,就得以人族的姿態去面對她。”

    她看文時是單身,覺得這句話莫名其妙,但如今有了一名人族做女朋友,倒是有些明白了。

    雖然妖族和妖獸天差地別,但在人族看來,非人形的妖族,和妖獸並沒有什麼兩樣,在她自己看來,自己的妖身和人形也是可以區分開來的。

    妖族最忌諱被撫摸妖身,可她幼時總在貓咖幫忙,這才從不忌諱。想必覃長昕在撫摸她的妖身時,體會到的感覺,就和那些到貓咖放鬆的顧客差不多。

    因此,她在保持人形時,會讓小姑娘有種“平等”的感覺,而不是以主人和小寵物的身份和她相處。

    這次的吻有點長,也深,林煙雨差點呼吸不上來,只能輕輕拍打小姑娘的手,讓她放自己換口氣再繼續。

    覃長昕靠推演畫本習得絕佳的互動技術,林煙雨在雀翎島的時候就釋然了,躺零就躺零吧,小姑娘高興就好,她對誰推誰的事沒什麼執念,要是小姑娘不想動,她再主動也行。

    不過這種事得留到小姑娘成年了再說,現在她們最親暱的肢體接觸,僅限於嘴巴。

    “你怎麼敢這麼……大膽?”

    等抵在自己丹田處的手移開,林煙雨才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哭笑不得。

    小姑娘爲了好好親她,居然藉助主僕血契維持她的人形!

    林煙雨:這種玩法本喵是真沒見過。

    “這是懲罰。”覃長昕撈過她的貓尾巴,捏了一下,“書院內敵視妖族的極端弟子和長老並不在少數,你不可獨自在外逗留。”

    “拿這個當懲罰,真不怕我會故意在外逗留?”林煙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

    “你不會。”覃長昕捋着貓尾巴,聲音輕柔而篤定,“你肯定不會。”

    林煙雨癢得不行,邊小聲討饒,邊摟住她的腰,嘀咕道:“當初就不該借你畫本!你可太會玩火了……”

    覃長昕聽不懂霸總梗,但她猜得出來大致的意思,捉着貓尾巴的手便往下輕輕拍去,拍得貓妖忍不住貼在她耳旁,發出警告似的嗚嚕嗚嚕的叫聲。

    “誰讓你是慾念頗重的妖界少主?”覃長昕笑道,“我要是不會些自保的招式,豈不是要被您戲弄於鼓掌之間?”

    “你可千萬別用您來稱呼我!”林煙雨折起貓耳朵,滿臉痛苦道,“過於折壽!”

    覃長昕頓時露出滿足的微笑,握着貓尾巴的手終於鬆開,轉而搭在她的背上。

    “早睡可延年益壽。”她合上眼,“晚安。”

    溫熱的氣息擦過頭髮,林煙雨不自地抖了抖耳朵,把腦袋輕輕靠在她懷裏,也回了句“晚安”。

    不多時,小姑娘的呼吸聲漸沉,顯然已經入夢,林煙雨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了,只能感慨幸好有隔音屏障,不然剛纔的動靜肯定得把風、莊二人招來“捉貓”。

    儘管幹壞事的並不是貓。

    林煙雨睡不着,也不敢翻身,怕驚動熟睡的小姑娘,無聊之下擡起頭,發現外面的光還亮着,看樣子風、莊二人要通宵辦公,不曉得又被派了什麼任務。

    她又縮着身體嘗試入睡,大概試了一個鐘頭,還是放棄了,乾脆對自己施了個入夢咒,進到小姑娘的夢裏去,試着給自己催眠。

    存在主僕血契的人與妖可以互通記憶,只要主人允許,妖侍衛就能夠毫不費力地窺探記憶,或是入夢,否則就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林煙雨既是催眠,也是試探,試探結果就是她毫無阻礙地入了覃長昕的夢,卻看到了異常血腥的畫面。

    周圍白紗飄飄,她看到覃長昕跪在一個人身上,一手握劍,一手按着那人。

    覃長昕身上穿的素白睡袍乾乾淨淨,然而睡袍與臥榻接觸的地方,卻染上了鮮紅。

    雖然知道這不過是個噩夢,林煙雨還是嚇得趕緊過去拽人。

    這一去,她也就看清了死於覃長昕之手的人

    是她自己,或者說,是妖界少主玄霖。

    林煙雨瞪大了眼睛,愣了兩秒,纔去奪覃長昕手裏的劍,將她推離死去的自己之後,又將她抱住。

    “這是夢,是個噩夢。”林煙雨喃喃,不只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在安撫覃長昕,“你所做一切都是假的,你快醒來!”

    她忽然想起夜遙知那時說過的話:“長昕大人問了遙知一個奇怪的問題:妖族會不會把心愛之人殺死?”

    她也想起那天夜裏,她們都做了噩夢,但醒來之後,誰也沒有將噩夢的具體內容告知對方。

    定定地看着“兇案現場”,林煙雨聯想夜遙知所問的話,不禁將覃長昕的問題和眼前這個噩夢聯繫在了一起。

    憑她的經驗,一般而言只有病嬌纔會產生“殺死”心愛之人的念頭。

    小姑娘難道已經心理扭曲成病嬌了嗎?

    除此之外,如果小姑娘並不是潛意識要殺死她,那麼……會不會有別的原因呢?

    這兩個問題迅速在林煙雨腦中閃過,但她並沒有來得及細想,只覺意識被猛地一扯,等她回過神,已經離開了夢境。

    而在她的面前,覃長昕也睜開了眼,對上她的目光,卻驚慌地捂住了自己的整張臉。

    “我都看到了。”林煙雨知道瞞不住,直接向她坦白,“你別怕,我不會當真。”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覃長昕卻失去了冷靜,一遍又一遍道歉時,眼淚自指縫間流出,順着她的手背滴下,“你待我這麼好,我卻在夢裏……”

    “你冷靜點!”林煙雨強行移開她的手,爲她抹了抹眼睛,提高聲音道,“只是夢而已!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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