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在瞧見紙張上的那幾個字時，沒有一絲的遲疑。
修長的手指微動將這張紙，撕成了幾片。
紀南珂瞧着他突然而來的動作一滯，壓根沒有料到厲莫寒會這麼做。
她擰着眉頭瞧着他，看着他將那張紙撕成了幾片。
“你以爲撕了一張，就不會有第二張麼？”
紀南珂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在碎紙的撕裂聲中，顯得格外清麗。
話音落下，她瞧了眼他墨沉的瞳仁，轉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着還沒有關閉的文檔，紀南珂再次按下了打印鍵。
這一次，直接在打印份數填寫了十份。
打印機裏瞬間便呼呼打印出十份來。
拿起筆，在每一張的上面都快速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紀南珂將這十份離婚協議書重新拿起，直接走出了房間。
再次走進厲莫寒房間的時候，他剛換好了一身白體恤和菸灰色的休閒褲。
他正準備到書桌旁開電腦，進行視頻會議。
看到紀南珂走進來，站在桌邊的他，眉目瞬間掃視了過來。
在瞧見紀南珂手上拿的紙張後，眼睛中的冷意瞬間便直達到底。
紀南珂徑直走到他的面前，將十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全部打開，一一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擡起眸子，她面色平靜卻又認真篤定的看着他。
聲音中透着她一貫的溫雅，“這些我都簽了字，你撕了一份，還會有第二份，撕了兩份，還會有三份，五份，十份，甚至是一百份。”
低垂着視線，纔再次開口道，“只要你撕一張，我就繼續打印一張，直到你簽字爲止。”
她認真的模樣沒有一絲的玩笑成分在其中。
厲莫寒冷佞的眸子死死地瞪着她，遒勁的大掌一下按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那沉聲落下的掌聲，砸在桌子上，擲地有聲。
卻是讓紀南珂的心也跟着顫動了一下。
“是麼？很好！紀南珂，那我也告訴你，不管你拿來幾張，我都會撕掉，一張都不剩。”
厲莫寒說着，便將大掌下壓着的紙一把抓起。
“撕拉——”一聲，四五張紙立即在他的手中被撕爛。
緊接着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便從他的手指尖散落成碎片。
紛紛揚揚的落在了桌子上，地面上。
手裏的幾張撕完，厲莫寒並沒有停止下來。
立即是抓起桌子上剩下的幾張，更是毫無遲疑的撕碎。
看着如同雪花碎片一般的離婚協議書被厲莫寒擡臂揮灑在房間內。
紀南珂的心說不出的複雜難受。
她擡起視線，看着從半空中緩緩飄落，甚至是空中旋轉着，翻了幾圈。
眼眸眨落間，那些白色碎片便已經跌落在她的面前。
那層層的白色碎片中，是厲莫寒那張冷厲到極致的臉，以及那雙冰冷如霜的眸子。
瞪着她略微有些蒼白的臉，他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透來，“想讓我在上面簽字，除非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