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早眯了眯眼睛,瞧着牀邊站着的人影,有些模糊,卻又有些熟悉。
腦子裏還在混沌不輕的時候,站在牀邊的人卻也開了口。
“是自己乖乖起牀,還是要被我從被子裏丟出去,你選一個。”
他低沉悅耳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來的時候,讓池早早微微有些怔愣。
下一秒鐘,立即反映了過來。
蹭的一下從牀鋪上坐了起來,抱着被子,頭髮凌亂,滿臉錯愕地瞧着牀邊的男人。
只是還有些發懵地盯着他,連嘴巴都開始有些結結巴巴,話都說的不太利索了。
“你——你怎麼進來了?我——我記得我鎖門了啊?”
池早早狐疑的瞧着他,抱着被子坐在牀上。
只是在她轉頭看着站在門邊的管家手裏拿的那串備用鑰匙時,瞬間皺着小臉低下了頭。
她怎麼把備用鑰匙的事情給忘記了。
這一下好了,偷懶還被傅宸景當場捉住。
不過她真的好睏啊!
昨天晚上改一個論文,改到了將近兩點她才睡。
現在不過才睡了四個小時,就讓她起來去跑步,這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老傅,我好睏,讓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她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坐在牀上,向着傅宸景詢問着。
只是傅宸景卻仍舊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擡起手腕瞧了眼時間。
“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洗漱,換衣服。倒計時開始。”
“啊!你好煩啊!我們老師都沒有管這麼多,我一個不住校的大學生,誰還會管我早上起來跑步啊!我要睡覺,我困死了,我才睡了四個小時。”
她抱着被子在牀鋪上來來回回的翻滾着,口中也是不滿地抱怨着。
不管,她不管。
她現在只想睡覺,不想跑步。
傅宸景看着她在牀上又是翻滾,又是哭喪着臉抱怨的樣子,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掃了眼手腕上的時間,淡淡道,“還剩四分鐘。”
“老傅,咱們商量一下好不好?”
池早早看來硬的不行,只能採取迂迴戰術了。
她從牀鋪上爬了起來,跪立在傅宸景的面前,將頭向着他的方向湊了過去。
手指指着自己眼底的位置,向着他說着。
“你看嘛!黑眼圈,我這麼可憐,女孩子最青春的二十歲,我就有了黑眼圈,你不覺得我挺需要補個覺的麼?不然你讓我再多睡一會兒,九點,不,八點,八點我就起來去跑步好不好?”
她抿了着脣瓣,嘴角下拉,臉上全都是可憐的神色。
“還有兩分鐘。”
傅宸景掃了眼她眼底隱隱露出的黑眼圈,伸出手指將她的腦袋向後推了一點兒,淡漠地開口。
瞧着傅宸景不爲所動的模樣,池早早簡直就要崩潰了。
他完全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不管池早早說什麼,他都是鐵了心的要一大早拉着她去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