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松走過去,仗着身高,單手拎着趙幼清的領子,像提着物什一樣把她放在了一邊,然後彎腰,輕輕一拔,就輕而易舉的成功了。

    被拎着的某人,內心三個大問號,懵逼的看着他,眼神在控訴,我告訴你,不要因爲你高,你就能這樣子對我!

    “小傻子,傻啦”賀長松輕笑出聲。

    “你你你,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哼,不僅歧視人家身高,你還人身攻擊,過分了,過分了,”即使趙幼清內心已經上演了一場大戲,但是她面上還是絲毫不顯,只是故意不看他。

    “怎麼不說話”

    趙幼清轉過身,瞥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地面,賀長松也知道自己過分了,摸摸鼻子,“你跟着我身後。”

    纔不要,趙幼清在心裏回答,她又不是沒手,自己也可以,要不是她忘了帶小鋤頭過來,哪需要他,她一個人就能把這一畝田的花生全弄出來。

    賀長松撿起地上的簍子,放在趙幼清的腳邊。

    好吧,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本小姐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你吧。趙幼清蹲下來,打算先把她之前弄出來的花生給摘下來。

    於是,其他嘉賓和導演組的人就圍觀了他倆的互動。

    在太陽底下大汗淋漓的導演:總感覺這面朝黃土背靠太陽的土地上冒着粉紅色的泡泡,你們到底是來幹活的還是......

    ……

    周屹是節目的隱形控場人,看女生力氣太小了,又沒有工具,他彎着腰,擡起頭:“安琪,你和若詩也別拔了,去拿簍子摘我們現成的花生。”

    “好嘞,”吳安琪爽快的應了,她早就不想拔了,花生杆子把她手都勒了幾條紅痕出來。

    聞言,鄭若詩也停下了,拿起簍子,但她沒有走到隊友秦澤身邊,反而朝趙幼清走去。

    女主在趙幼清旁邊蹲下,拿起地上的杆子開始摘,裝作不經意的問:“趙趙,怎麼從你昨天醒來,你和賀長松關係越來越好了,你之前不是最喜歡秦澤的嗎?”

    女主的聲音不算大,不注意聽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時候,但是每個嘉賓都戴了麥,不管你聲音有多小,導演組的人還是聽得到的,沒看到人家導演已經悄悄示意攝像師,把鏡頭悄悄推進她們這邊了嗎?

    趙幼清只好把沒翻完的白眼收回去,默默地底下頭,不讓懟着她臉的攝像機拍到,畢竟她的名聲不能再差了。

    “拜託,這種事情能在攝像機前面問嗎?何況我跟你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嗎?”

    像這種涉及多方關係的問題一般都比較有風險,萬一措辭不當,網友纔不管你的真實意思是什麼,大家都是憑自己的想法來的,到時候又是一大潑髒水,除了輿論方面,大家都是圈裏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好不尷尬。

    女主還不是欺負原主不會說話,趙幼清在心裏給女主記了一筆,擡頭,自然的回答:“因爲是救命恩人呀,”說着,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一副小迷妹的樣子,看向鏡頭:“從昨天開始,鬆鬆是我的本命啦!我也是小松果哦!”

    趙幼清陽光可愛的笑容和甜甜的聲音差點讓舉着攝像機的大哥手一抖,大哥曬得黑黑的臉蛋莫名的一紅,憨憨的傻笑。

    導演也是看着這邊的分屏,盯着屏幕,嘀咕着:“又搞什麼名堂腦子開竅了”

    “這樣啊,”女主微笑着,“長松也挺優秀的,是個很有潛力的新人,趙趙,我們以後可以一起約看長松的演唱會。”

    聽到女主純潔又挑不出毛病的話,趙幼清也大方的迴應:“好啊。”

    嘴上說說就是,誰還不會在鏡頭前裝裝,就當提前鍛鍊演技了,反正你又不知道我心裏怎麼想的,反正我就是不會跟你去滴,略略略~

    趙幼清正和女主虛與委蛇着,一把花生杆子從天而降,砸在她眼前,滿面灰土。

    “賀長松——”

    她心裏煩着呢,突然被嚇到,聲音就拖長了,她的聲音本來就是那種甜甜的,語氣一拖長,更像撒嬌。

    “哈”賀長松有點歉意的看着她,“不好意思啊,沒扔準。”

    旁邊女主問她有沒有事,其他人也看着她,導演組也正緊張的看着她,就怕這姑奶奶發威,大發脾氣導致節目錄不下去。

    “我沒事啊,”趙幼清看了看緊張的人羣,深知原主留下的威力太大,然後笑着繼續摘。

    其他嘉賓見她沒事,繼續幹活,導演也鬆了一口氣。

    而始作俑者似乎不知道他的行爲給在場的人帶來了什麼樣的心理負擔,又扔了一把,這次正中後背。

    趙幼清只感到後背一疼,就聽到花生落地“咚”的一聲,她就知道又是賀長松,大聲抱怨:“你能不能扔準一點”

    賀長松:“我儘量。”

    “好吧,你別扔了,我過來,”趙幼清拖着簍子走到賀長松的位置,幽怨的看着他:“你就這麼對待你的粉絲嘛,我要脫粉!”

    “蠢”

    “賀長松,我哪裏蠢了,”趙幼清很不服氣,被砸了就算了,還罵人家,好想打死他。

    不行,她是淑女,要冷靜。

    賀長松沒有回答她,低頭挖花生。

    “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趙幼清表情委屈,對着賀長松悲傷的唱着,餘音繞樑,越唱越來勁兒,還演起來了,表情到位,十足像了被心愛的人傷害過的小可憐。

    雖然賀長松沒有搭理她突如其來的戲精上身,但是他拼命壓住到了嘴邊的笑意,不讓其他人看出來,維持他高冷的形象。

    這邊其樂融融,周屹和吳安琪那邊也還好,兩人有說有笑,倒是男女主組有點安靜,女主之前是和趙幼清在一起,趙幼清走了,女主就只能一個人把那裏的花生摘完,再去男主那裏。

    男主秦澤,有些詫異,時不時擡頭看向趙幼清那邊,發現對方和賀長松玩得正開心,根本沒有看他,秦澤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心情不是很好。趙幼清不纏着他了,他應該感到開心纔對,爲什麼看到她對別人笑得那麼開心,他心裏會有點難受。

    ……

    晚上,節目組給嘉賓準備了大餐,都是他們這幾天親自照顧過的果蔬,六個人乘着月色,來到大餐的地點。

    “哇——這個空心菜是不是我給它們澆過水”吳安琪指着一盤綠油油的菜,驚奇的轉過頭,看向節目組。

    其他人也發現了桌上有很多菜都是他們這幾天接觸過的,還有幾盤花生,是他們今天下午親自摘的。

    衆人站在餐桌前面,一致看向導演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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