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到底爲什麼想不開要加入海軍。”新兵宿舍裏,青鳥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連洗澡的力氣都被榨乾了。

    “你在外面生活的話,很容易餓肚子哦。”

    “你這也太不留情了,艾恩。”青鳥像被戳中痛點一樣呻0吟起來,不得不面對悲慘的現實。

    能每天盡情喫到撐的日子,真是太不真實了啊。

    懷着這樣微弱的安慰,青鳥努力爬起來洗了熱水澡,把自己扔進了牀鋪裏。

    努力撐起眼皮,青鳥看着和她同寢的艾恩正在翻着書。

    美麗的女性在燈光下的剪影,美好得有些恍惚。

    “明天難道有考試嗎?”青鳥驚恐地問道。

    艾恩撩了撩頭髮,安撫道:“並沒有哦,只是還有點時間,就忍不住再多看一點而已。”

    “你也努力過頭了啊。”

    “比起訓練量三倍的青鳥你,我還不夠看呢。”

    青鳥嘴角一抽:“那老頭一定是針對我。”

    “教官他明明最看好你了。”艾恩抱着書走到青鳥面前蹲下來,“要和我一起溫習一下關於無風帶的水文知識嗎。”

    “啊,完全無法抵禦艾恩的溫柔啊,怎麼也拒絕不了是怎麼回事,這一定是一種果實能力吧。”

    “並不是哦。”艾恩坐到青鳥身邊,把書放到她的面前,“完全是因爲青鳥你也非常努力啊,所有人都被你刺激的不敢停下來呢。”

    青鳥撇撇嘴:“那是那些傢伙太弱了。”

    “哈哈哈,被聽到這樣說他們可是會氣得吐血的哦,明明都已經沒日沒夜的訓練了,而且青鳥你還只有十三歲呢。”

    “我明明十五,不,十六歲了。”

    “是是是,我們今天溫習第三十八章吧。”

    “喂!!”

    努力往腦袋裏塞着全新的知識,青鳥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了,第二天一睜開眼睛,就又到了面對魔鬼教官的時候。

    真實的上課如上墳一樣。

    “三等兵青鳥,出列。”

    又要找我什麼茬啊,青鳥腹誹着,身形挺拔利落的向前一步。

    “是。”

    澤法教官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又轉向了其他人:“你們,先圍着本部跑五十圈。”

    “是!”

    “帶上你的武器,跟我來。”

    青鳥滿頭問號的跟在澤法身後,完全不知道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在經歷了漫長又單調的航海生活後,青鳥跟隨卡普中將的船來到了海軍本部,熱茶都沒喝上一口就被扔給了澤法教官,欲0仙0欲0死的被0操練了兩個多月,就算是以她夜兔的超強生命力,都有點扛不住。

    青鳥自認爲已經是一個能努力守規則的模範新兵了,澤法教官還是像天生和她不對盤一樣,雞蛋裏挑骨頭的給她增加訓練量,所以一被單獨挑出來,青鳥就覺得沒什麼好事。

    跟在教官身後穿行了半天,出現在青鳥面前的人身上的制服發生了變化。

    “到了。”

    青鳥擡起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築,發現是本部神祕的科學部隊下屬的武器研發部門。

    “我需要了解一下你使用的武器,爲你製作針對性訓練方案。”澤法推了推眼鏡,“這裏也可以爲你提供彈藥,卡普提交的報告上提到你實用的子彈並不是常規類型。”

    “啊,是,謝謝教官。”青鳥立刻就高興起來,她早就爲彈藥的供給發愁了,所以說背靠組織就是好。

    她傘中的熱武器部分從構造上來講並沒有多先進複雜,最多是時代差造成的設計思路問題。

    相信研發部門的科學家一定能解決她的難題的。

    不過青鳥顯然高興的太早了。

    “用盡全力打倒我吧,不然可是真的會死的。”

    “……”

    青鳥站在研發所巨大的演武場裏,感覺有些生無可戀,教官現在看起來特別可怕,比讓她在海王類追趕下游了三萬裏還要可怕。

    感受着教官身上散發出的如同來自地獄的可怕氣勢,青鳥的眼睛微微眯起,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認真。

    要是不全力以赴的話,真的會死的。

    “澤法教官,我來囉!”

    青鳥收起雨傘,突然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向澤法衝了過去,空氣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身影。

    “太自大了,小鬼!”澤法咧着嘴惡意地笑起來,“想要打倒我,還早了一百年呢!”

    青鳥的雨傘和澤法黑色的手臂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摩擦出的火星還沒有飄散,青鳥的身影就再次消失,下一瞬間出現在了澤法的身後,卻想不到澤法的拳頭已經等在了那裏。

    “轟!”

    青鳥慢慢從牆壁上滑下來,留下了一個深深的人形坑印。

    “太慢了!”澤法不滿的諷刺道,“難道這就是讓你沾沾自喜的實力,弱得簡直讓我提不起興致。”

    “老師,打人不打臉的,我可是個女孩子呀!”青鳥抱怨着,再次衝了上去。

    然後被澤法揍了個爽。

    青鳥攤着大字躺在滿是子彈殼的地板上,像是要窒息而死的人一樣大口大口喘着氣,全身疼得像被一羣大象踩過一樣。

    澤法居高臨下地看着青鳥,整張臉都籠罩在陰影裏。

    他沾染着血跡的靴子踩在青鳥的喉骨上,慢慢施加着壓力,不滿地道:“還不夠,你還沒有壓榨出自己全部的潛力,你是真的想死嗎?”

    斷了一半的肋骨壓迫着肺部和心臟,讓青鳥有點缺氧般的眩暈感,她努力地扯起嘴角笑了笑:“啊,至少我劃破了老師的臉和脖子,我覺得我自己真的挺厲害了。”

    “哼!”

    “老師,我啊,可是來自有着弒親傳統的夜兔啊,我們自己都在畏懼自己瘋狂的血統,我實在是……哈,實在是不想讓自己變成那種怪物啊。”

    青鳥想起了她的那個有着恐怖眼神的同族,那個親手斬斷了自己父親胳膊的傢伙,真是想一想就讓人覺得顫慄。

    澤法再次冷哼了一聲,但還是放過了青鳥,叫來了醫療班。

    “嘶!”青鳥撐起身體時,忍不住呻0吟了一聲,她的內臟估計也傷得不輕。扭了扭好像有點錯位的脖子,她隨手按上了自己脫臼的左手,向澤法抱怨起來。

    “老師你下手這麼重,我最近沒辦法訓練你可別怪在我頭上。”

    澤法森冷一笑:“以你的恢復能力,一個星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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