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看到了今年最負盛名的新人,來打個招呼而已,日奈超好奇的。”
“哼,不過是個小鬼而已。”斯摩格噴吐着煙霧,不屑地道。
青鳥超不爽的翻了個白眼,又不是她想要裝嫩的,她還想要日奈這樣超有料的身體呢。
“想打架嗎,哼,一個怎麼看都會年紀輕輕死於肺癌的傢伙。”
斯摩格眉毛跳了跳,反手握住了背上的武器:“就算你是個新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們兩個傢伙,想在總部打架嗎?”日奈無奈地攔在了兩人中間,“我說你們不過是才見面而已,哪來那麼大的火氣,日奈很無奈啊。喂,斯摩格,你就算有一肚子火氣,也不能對後輩動手啊,要是輸了的話很沒面子的。”
“你說誰會輸啊,混蛋。”
青鳥則笑眯眯的,她喜歡這個說話好聽的姐姐。
“嗨嗨,總之你們都給我安靜一點,我可不想又被你連累啊,斯摩格,日奈我可是好不容易纔升上中校,我可是聽說德雷克不久之後可能就要晉升少將了。”
“嗤!”
青鳥在一邊瞭解地點了點頭:“所以斯摩格中校就是傳說中的刺頭吧,這種人可是不受上面待見的哦,也許再過幾年你還需要向我行禮也說不定呢。”
斯摩格的額頭蹦出了一個井字,身體冒出了一股一股的白煙。
日奈一巴掌拍在臉上。
“你們要是真想打架,啊不切磋的話,不如去訓練場吧,這樣就不會違規了。”日奈點了一根菸,“真是一羣不可愛的傢伙,日奈太難了。”
“好啊,我正想試試我的新武器呢,提前告訴你,我的武器上面可是安裝了海樓石的,就算你是能力者也要小心啊。”
斯摩格又哼了一聲,率先向訓練場走了過去。
不過最終這兩個傢伙還是沒能打上一架,澤法教官重重的兩拳宣告了他在這裏老大的地位。
“好痛啊,澤法老師,你還記得我還是個傷患嗎?”青鳥掛着眼淚,抱着頭頂上的巨大的腫包抱怨道。
澤法從鼻子裏噴出一道氣流,懶得搭理裝模作樣的青鳥,看向了一邊的斯摩格。
斯摩格頂着腦袋上的大包,腦袋別向了一邊,難得的收起了雪茄。
澤法用唯一的一隻手揉了揉眉心:“聽說你又因爲在任務中亂來被訓斥了。”
“嗤,不過是些無能的老頭子。”
“砰!”
斯摩格腦袋上又多了大包。
“算了,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傢伙們還是這樣有活力一點比較好。”
“他都已經是個快三十歲的大叔了吧,老師。”青鳥天真無邪地插話。
“老子才二十七。”
“四捨五入不就是三十了嗎,要認清這殘酷的現實啊,中校大人。”
“你們兩個傢伙……給我閉嘴啊。”只比斯摩格小兩歲的日奈咬牙切齒地盯着那兩個肆無忌憚的同僚,直接用鐵欄把他們捲成了壽司。
澤法搖了搖頭,不想再理他這羣笨蛋學生。
一頓互毆後,終於能夠心平氣和坐在一家餐廳裏的三個人點了一大桌子食物,頂着鼻青臉腫的臉大吃了一頓。
就是結賬的時候,斯摩格的錢包幾乎都要空了。
“你好歹也是個中校吧,會不會太窮了。”青鳥剔着牙,打了個飽嗝。
斯摩格狠狠的吐出了一口煙。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日奈掏出了一個電話蟲,和對方說了幾句話之後向青鳥道:“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去了,走吧,斯摩格,要是錯過離港時間又會被扣津貼的哦。”
“我也好想像你們一樣帶着一艘船去海上放風,啊不,巡航啊。”青鳥趴在了餐桌上,加上昏迷的時間,她都在醫院裏呆了快一個月了,好不容易被允許出院她還是要蹲在總部裏,感覺都快要發黴了。
最重要的是天天都會被澤法老師逮住地獄式訓練的呀。
“那你要加油啊。”
“不夠強壯的幼崽,還是不要隨便離巢比較好。”斯摩格大口吞吐的白煙,語氣涼涼地道。
“我真是一個可憐的夜兔啊。”
和新認識的海軍中校們告別後,青鳥揉着鼓鼓的肚子,有些羨慕嫉妒的回想着日奈纖細的腰部,明明日奈也吃了很多東西,爲什麼連曲線都沒有變化呢。
看了看手裏的卡片,青鳥撐着她過於少女氣息的太陽傘,在住宅區尋找着新分配給她的單身公寓,可是這裏的路看起來好像都差不多。
“哎?”青鳥看着覆蓋了她的影子,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個好像竹竿成精的傢伙。
“青雉大將?”還真是一轉頭就碰到了了不得的人物呢。
“啊,叫我庫贊就好了,青鳥小姐。”青雉自顧自的拿過了青鳥手中的卡片,“啊,這個地方的話,離我住的地方有點遠啊,跟我來吧。”
“那太麻煩您了,只要給我指個方向就好了。”青鳥簡直受寵若驚,讓這樣的大人物浪費時間給她帶路什麼的,想想都會良心不安吧。
青雉一臉無所謂地道:”哎呀呀,反正我剛好在散步,就直接帶你過去好了,指路什麼的感覺太麻煩了。”
你在下級面前這麼沒幹勁的樣子真的好嗎?
“實在太謝謝了。”青鳥趕緊跟在青雉身後,人家走一步她得走兩三步呢,“說起來,庫贊先生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呢。”
“我想整個馬林梵多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都不多呢。”
青鳥留下了一滴冷汗。
“聽起來有些誇張啊。”
“哎呀呀,畢竟牽扯到澤法老師了,我們很多人都曾經是老師手下的學生呢。”青雉雙手插着口袋,在前面慢悠悠的領着路,“而且青鳥小姐才十四歲吧,表現出來的實力卻相當讓人在意啊,在新生代裏面可是很耀眼的。”
“……哈哈。”好像出了個很大的風頭啊,可惜她當時可能連腦漿都炸出來了,模糊缺失的記憶怎麼都找不回來,總感覺當時她可能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青雉聊了幾句,青鳥就站在了地址指向的公寓樓。
“就是這裏了,啊,我要去找個地方睡覺了,有機會再見吧。”青雉擺了擺手,施施然地走了。
“啊,謝謝你啦。”
青鳥也懶得想這位大將在想什麼,她現在不過是個少尉,再見的機會估計也不多。
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間公寓,青鳥對裏面的環境還是挺滿意的,連基本生活用品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套,只要再採買一點自己偏好的東西就行了。
躺在客廳柔軟的沙發裏,青鳥舒爽的長出了一口氣,所以說背靠組織好乘涼,這才幾個月啊,不僅升成了小官,連房子都混上了,果然是包喫包住的好工作。
稍稍整理了一下,又採買了一通,折騰到晚上青鳥才完全收拾好自己的公寓,然後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
在蒸騰的水氣中,青鳥看着鏡子裏遍佈疤痕的身體,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髮。
爲了不驚嚇到無辜的傢伙,她好像不能穿太清涼的衣服了,這可真是太討厭了。
第二天一大早,青鳥自覺的跑了二十圈之後纔去喫早飯,然後到訓練營報到。
他們這一批新兵已經畢業,當然會有下一批新人補充進來,除了在徵兵中發現的優質人才,還有各支部推薦上來的進修人員,當然也可能會有青鳥這樣的插班生,總之海軍面對的形勢很嚴峻,新生力量是永遠不嫌多的。
青鳥現在大概就是助教的角色,她之前還在被教官們虐待,現在就可以去虐待別人了。
“還挺期待的。”
“……我現在只看到了一羣垃圾,廢物……”
“……”聽到澤法老師中氣十足的聲音,青鳥的感官十分複雜。
你們是我教的最差的一界。
這句話好像在教職行業是跨世界互通的呢。
不過看到澤法老師還是這麼有幹勁的樣子,青鳥實在鬆了一口氣。
“青鳥,過來。”
“是,教官。”
聽到召喚,青鳥立刻向澤法跑了過去。
澤法像指着一堆有害垃圾一樣指着在那裏列隊的幾十號人,語氣非常隨意地道:“他們看上去對我使用的一些詞彙很不服氣,你就幫忙我驗證一下吧。”
青鳥立刻感覺到了無數火辣辣的眼神。
“啊,您可真會給我找麻煩。”青鳥低聲嘀咕了一句,轉了轉手中華麗的太陽傘,掃了一眼所有人的表情。
有輕蔑的,懷疑的,挑釁的,認真的,總之沒有一個想退縮的傢伙。
“我喜歡你們的眼神。”
青鳥笑了起來,直接衝了過去。
她以前當過很多年的僱傭兵呢,打羣架可是最擅長的事情。
噼裏啪啦!
一刻鐘之後,訓練場上躺了一地的“屍體”,這些傢伙中最頑強的幾個被青鳥疊放在一起,踩在了腳下。
“不過你們現在還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