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你？王妃倒是挺會給自己臉面。”
“那不然呢？你爲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這個說事？”
戚卿苒質問着。
面對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天一鬆開了戚卿苒的手，拿過桌上的絹布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冷冷開口道，
“本座對別人碰過的東西都沒有什麼興趣，今日叫你來是想告訴你，你別忘了你我的協議。”
戚卿苒以爲他說的是三個月做出十五味藥的事情，便開口道，
“我已經制出了五味藥了，還剩十個，剩下兩個月之內一定會給你。”
“看來王妃貴人多忘事，那本座同你提一個醒，玉肌膏。”
天一說着敲了敲桌子，冷笑了一下，“該不會王妃想要私吞吧？王妃可還記得你我之間的協議？”
原來是因爲這個，戚卿苒心下一鬆，開口道，
“自然是記得，可是我也記得你我之間的協議說的是藥方，但是玉肌膏並不是藥，算起來更算是女人用的臉膏。”
早在她製作玉肌膏的時候，便已經想好了，所以她此時回答起來從容不迫。
什麼藥方之類的不過是天一找的一個藉口，此時見戚卿苒從容以對，便知道她是早有準備。
一想到她一直都在防着自己，他只覺心中怒意更甚，
“和本座玩兒字面遊戲，有趣。”
“本座倒是想要看看，離了本座，你的玉肌膏能否賣出去。”
“本座也很想知道，如果那些貴人用了你的玉肌膏，臉壞了，又會怎麼樣。”
如果說在之前，她還想拼力一搏的話，那麼此刻她卻有些猶豫了。
天一到底有多強的勢力沒有人知道，他連皇宮中都有那麼多的眼線，想要在玉肌膏裏動手腳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賣玉肌膏不過是爲了賺銀子，可是現下看起來卻是不能了。
半響後，她開口道，“玉肌膏我不會自己賣，也不會同別人合作。你也一樣。”
“你是怕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戚卿苒沒有回答便是默認了。
天一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她不想和他牽扯過多，更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往來。
如果可以，她都想斷絕之前的合作，不過她也只是想想而已，現在是斷然沒有那個膽子敢提出來的。
“如果是因爲這個，王妃大可放心，本座不止有聚寶樓而已，各種金銀首飾鋪子也有，再開一個專門賣這個的也不錯。”
“你不缺錢，爲何非要如此大動干戈？”
戚卿苒忍不住問道。
對她來說，賣玉肌膏賺點體己的銀子是很迫切的事情，可是從他說的那些來看，他並不差銀子，那爲什麼偏偏要揪着一個玉肌膏不放。
“你說的不錯，本座不缺銀子，不過本座卻喜歡看王妃這犯難的樣子，你不開心了，本座便開心了。”
說完，他竟然還笑了出來，一臉愉悅的模樣。
而戚卿苒聽到他的話之後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的生氣，本來在她的心中，天一便是一個變態，所以聽到這樣的話也不太過驚訝，只覺得這人真的是無聊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