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一出帳篷便看到了等在那裏的燕北溟,她連忙過去請安。

    “她,怎麼樣?”

    短短的幾個字,燕北溟問的讓人頭皮發麻。

    “王妃就是太勞累了……”

    素年緊記着戚卿苒的囑咐,不敢說出實情,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一股大力襲來,她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血瞬間就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

    “璇璣便是如此教你的?”

    燕北溟冷冷的開口道。

    素年莫名的覺得心中一寒,她來不及擦拭嘴角的鮮血,連忙跪倒在了地上。

    剛纔,她竟然覺得這位王爺竟然比他們的門主還要令人害怕。

    “說。”

    燕北溟只說了一個字,可是素年卻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不敢隱瞞,她連忙將戚卿苒的傷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燕北溟。

    “王妃的藥都是極好的,上了藥之後她已經好多了,只是王妃的身體孱弱,不知道今晚會不會高熱。”

    傷口都潰爛成那個樣子了,現在最擔心的便是晚上高熱。

    那樣的話,就有些難辦了。

    燕北溟沒有說話,早在戚卿苒醒來的時候,他便猜到了幾分,可是他卻不知道她傷的那麼的嚴重。

    不過想來都是,她那麼不要命的趕路,又從未騎過馬,不受傷纔怪。

    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燕北溟只覺得壓抑的難受,他有一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了下來,看也沒有看跪在地上的素年一眼,冷漠的開口道,

    “去熬藥,她若有事,你賠不起。”

    素年心中一顫,不敢多說,連忙起來去了。

    這一晚,果然如同素年猜測的那樣,戚卿苒發起了高熱,而這一晚,燕北溟則一直守在帳篷之內。

    戚卿苒一直都睡得不安穩,整個臉出現了不自然的潮紅,她渾身滾燙,不停的說着胡話,有好多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怎麼一直都不退熱?”

    燕北溟冷冷的看着素年問道。

    “已經給王妃用了藥了,可是卻好像沒有什麼作用。”

    “滾。”

    若不是素年是這裏唯一的大夫,此時燕北溟早已經要了她的命。

    “王爺,可以用酒,酒可以降溫。”

    素年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了,連忙將自己知道的方法都說了出來。

    這裏是荒郊野外,哪裏來的酒?

    不過燕北溟沒有考慮這些,他讓扶搖去辦了。

    也不知道是扶搖的運氣好,還是戚卿苒的運氣好,沒有一會兒的功夫,竟然真的讓扶搖找來了酒。

    “這是郭世子麾下的一個人隨身帶着的。”

    他剛剛出去就碰上了郭知奕,對方知道戚卿苒的情況不好,現在需要用酒,便將手下的人都召集了起來,卻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帶了酒。

    “用酒給王妃擦拭身體能快速的退熱。”

    素年一邊說着一邊準備動,卻被燕北溟一把奪過了手中的帕子。

    “我來,你們出去。”

    素年和扶搖聞言趕緊退了出去。

    燕北溟連忙解開了戚卿苒的衣服,然後開始仔細的擦拭着她的身體。

    此時,他的心中沒有一點的旖旎,他只想讓她趕緊的退熱。

    當他掀開被子,看到她腿上的傷口時,整個人的眼裏散發着一股濃烈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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