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的這件事也成了京城中最多談資的一個,同戚卿苒嫌隙最深的那個吳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要開心壞了。

    因爲上次在夏家莊子上的事情,她被戚卿苒當衆掃了臉面,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門。

    這次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她頻繁的出去,一同人在一起,就開始嘲諷戚卿苒。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之前她對太子那樣,現在又追着逍遙王去了。”

    “就是啊,聽說還跑去照顧那些難民,我看她是完全不想要自己的名聲了。”

    “人家纔是聰明,想要去博一個名聲罷了。”

    “什麼聰明,我看就是傻,你見過這樣博名聲的?疫症是鬧着玩兒的?到時候命都沒有了。”

    吳茜同一羣閨閣小姐湊在一起低低的議論着,話裏無不是對戚卿苒的嘲諷。

    聽到這些人的話,夏葵紫忍不住站了起來,她冷冷的看着衆人,

    “她確實是傻,做了這麼多,還被你們在這裏如此的恥笑。”

    “夏葵紫,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茜有些不滿的看着夏葵紫,“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到了現在還在幫她說話。”

    吳茜是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的這位朋友了,明明她以前也是十分的討厭戚卿苒的,可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就變了。

    “我說的是實話而已,你們說她爲了名聲,有本事你們也爲了名聲去那裏試試。”

    夏葵紫掃了衆人一眼,“束河的疫症何其的嚴重,那裏數萬人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你們竟然還在這裏嬉笑怒罵,我怎麼會和你們成爲朋友?”

    夏葵紫說完,轉身就走了,她的性格很直率,向來都是幫理不幫親的。

    且不說戚卿苒現在本來就不是以前的那樣子了,單單是她這份對百姓的心,就不該受到如此的踐踏。

    “這個夏葵紫,真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吳茜有些生氣的說道。

    “算了,不管她,我們繼續說。”

    她還想繼續說戚卿苒的壞話,可是其他人卻也紛紛的站了起來,“我們還有事,先離開了。”

    說完,平素和吳茜交往的比較好的那幾個人都走了。

    剛剛夏葵紫的話雖然不好聽,卻也是真理。

    她們是沒有這樣的膽子和勇氣的。

    就算人家是追着逍遙王去的,那又如何?

    畢竟逍遙王是她的夫君啊。

    她擔憂自己的夫君,又何錯之有?

    看到一瞬間人都走光了,吳茜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戚卿苒,又是你,戚卿苒。

    此時的戚卿苒並不知道在京城裏曾經發過這些爭執,此時,她正在給那個孩子的喂着藥。

    即便她照顧的十分的盡心,可是孩子的生命體徵卻還是越來越弱了。

    之前,每天孩子清醒的時候還會同她玩一會兒。

    現在,他卻每日都在昏迷鍾。

    這樣的情況,戚卿苒太熟悉了,怕是用不了兩天,他便會如同其他人一般再也沒有了呼吸。

    戚卿苒是見慣了生死的人,在醫院工作了好幾年,她呆的又是外科,自然是見慣了生離死別的。

    可是,此時,她卻有些不能接受。

    看着面前這張小小的臉,戚卿苒的心一陣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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