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長公主的話一說完,整個場上都鴉雀無聲了。

    其實,她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大家都知道戚家的二小姐在閨閣裏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胸無半點墨不說了,行事也小家子氣的很,還公然的愛慕太子,想要爬太子的牀。

    可是自從她嫁給秦王之後,卻彷彿象變了一個人一樣,先是莫名的會了醫術說,現在竟然也精通術法,整個人生如同開了掛一般?

    這個問題有不少的人早就在心裏嘀咕過了,只是最近戚卿苒的風頭正盛,沒有人願意去觸那個黴頭罷了。

    戚卿菀今日也在,聽到長明長公主對戚卿苒的質問,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弧度。

    她沒有想到長明長公主會對戚卿苒發難,不過,如果真的能扳倒戚卿苒,這樣的結局卻是她想要看到的。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在了戚卿苒的身上,便是宣武帝都不由看向了她,想要看看她如何作答。

    沒有其他人想象中的慌亂,戚卿苒看着長明長公主笑了一下說道,

    “公主這個問題問的好,如果不是我死過一次,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的活。”

    說着,她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如果不是那位慷慨赴死,也不會有自己的到來。

    然後,衆人卻都誤會了她的這個動作,見她如此,便不由想到了她和燕北溟大婚之夜發生的事情。

    成親當日,戚卿苒竟然投繯自盡,最後被救下來了。

    都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自然心性什麼的都是有變化的。

    “我以前確實沒有接觸過醫術,不過也許自己在這方面有天分吧,又或者是久病成醫,每次觸碰到藥材的時候,我都覺得無比的親切。”

    戚卿苒的這話也沒有讓太多的人懷疑。

    畢竟,當初戚家的二小姐那個病懨懨的身體誰都知道,她喫的藥怕是比喫的米還多。

    誰天天接觸藥材,怕是都能生出幾分親近之意。

    長明長公主聞言笑了一下,“好,醫術這個不提,那這個術法呢?王妃可能爲本宮解惑。”

    戚卿苒沒有想到這個長明長公主竟然如此的不依不饒,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醫術的話自己還能說自己是久病成醫,這個術法怎麼說呢?

    正在她想着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她身邊的燕北溟開口了,

    “長公主,你聽到的也不過是傳言罷了。本王的王妃在閨閣中時常年臥病在牀,便是學了術法也並不奇怪,何至於您如此的好奇?”

    燕北溟極少說這樣長的話,而且他一改往日淡漠的面容,眉頭微微的蹙起,似乎對長明長公主的質問十分的不滿。

    而此時,大燕的官員們也都反應了過來。

    不管怎麼樣,此時都應該是一致對外的,現在是他們這邊贏了,怎麼反而還被對方質問了呢?

    他們是光明正大的贏的,又沒有用什麼手段。

    於是,禮部的一些官員便開始說話了,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諷刺大夏的人輸不起。

    長明長公主聞言臉色變了幾變,看着燕北溟的眸子中露出了一抹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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