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水月庵。”
燕北溟開口道。
“爲什麼？”
戚卿苒有些激動的看着燕北溟，
“她不想呆在水月庵。”
她以爲當初竹心和燕北溟的交易是竹心在水月庵接應自己，事成之後，他就帶竹心離開。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那麼她走的時候就應該帶着竹心走的。
她挺喜歡那個小尼姑的。
“你和她聊過，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即便不在水月庵，天下也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聽到燕北溟的話之後，戚卿苒只說了三個字，
“不公平。”
那都是竹心祖父犯下的事情了，他們卻還要受到牽連。
“世上本就沒有公平的事情。”
今日燕北溟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只是戚卿苒想着竹心的事情，所以並沒有發現。
“我知道你擔心她，她想要奔自己的前程，總要拿些東西來換的。”
水月庵並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樣的簡單。
他之前並沒有在意過這個尼姑庵，畢竟他不可能什麼都兼顧着。
直到後來戚卿苒被罰到那裏，他纔開始慢慢的打探。
結果卻令他十分的憤怒。
因爲那個什麼水月庵根本就是一個風月場所，這都是後來竹心告訴他的，而那時戚卿苒已經在水月庵了。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絕對不會順着皇后的那步棋往下走，讓戚卿苒到水月庵這種污穢的地方。
還好，她在那裏呆的時間不久，所以並不知道那些骯髒的事情，他也不準備提起。
本以爲水月庵就是一個打着尼姑庵名號勾搭男人的地方，可是隨着調查，他卻發現水月庵並不簡單，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查出幕後的人是誰。
因爲，他要知道更多水月庵的祕密。
戚卿苒並不知道這些，在燕北溟說了那番話之後，她便有些沉默。
過了許久，她忽然擡頭看向了燕北溟開口道，
“你覺得這樣的事情公平嗎？她的祖先犯得錯，卻要子子孫孫來承擔責任？”
“你想說什麼？”
燕北溟看着戚卿苒問道。
戚卿苒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如果有一天，你有能力改變這一切的時候，你是否想過要廢除這些不合理的制度？”
戚卿苒的這話可謂大膽。
若是這話傳出去，那必然會被冠以造反的帽子。
可是燕北溟卻沒有什麼反應，他甚至不覺得這話有多麼的大逆不道，相反還覺得十分的理所當然。
“我現在不能應承你，不過我會盡力。”
制度的建立和廢除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有了燕北溟的這話，戚卿苒只覺得壓在心口的大石彷彿被移開了一些一般。
“對了，那個什麼勞什子的賽雅公主又是怎麼回事？”
“聽說，她是來和親的？”
戚卿苒看着燕北溟問道。
大燕就這麼四個皇子，眼下就肅王和燕王沒有正妃，她要和誰和親？
還是，她想當個側妃？
如果讓她選的話，燕北溟被選上的機率是最高的，畢竟，燕北溟是四人裏面長得最出彩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