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偌大的皇宮裏，除了一個地方是專門安置先帝的妃嬪之外，其餘便再沒有妃嬪了。
當今的燕皇，只有皇后一個女人，便是連伺候的宮人都沒有一個。
而且，這宮裏的宮人同他們皇宮中的不一樣，沒有什麼踩高捧低，而是一團和諧，每天每個人都想着怎麼掙銀子。
總之，大燕的皇宮給她的感覺不是一個皇宮，而是，而是一個集市。
對，就像是一個集市。
除了比集市安靜一些外，這裏就和集市差不多。
宮女和太監之間可以相互幫忙，共同合作，一起弄些東西出去賣、
最震驚的是他們竟然還可以出去表演掙銀子。
而最讓她覺得震撼的是先帝的那些嬪妃竟然也還參與其中。
而那些宮女和太監們對他們的態度也很微妙，也並沒有將他們當成主子，而是將她們當成了競爭對手，合作伙伴。
姬蘅越看越有興趣，她忍不住看着白芷道，
“這些都是皇后娘娘想出來的？”
她知道白芷，聽說對方是皇后娘娘身邊最信任的大丫鬟之一。
她的夫君還是大內侍衛統領。
按理來說，夫君已經出人頭地了，她這樣的身份已經不用在皇后的面前伺候了，可是她卻甘之如飴。
不僅是她，便是她那位夫君好像也覺得理所當然。
“是。”
白芷不知道姬蘅的身份，但是卻知道戚卿苒對她的看重，更知道皇上特意交代了既要保護這位的安全，不能出一點的岔子，又要監視着對方。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她每日都親自在這裏看着的原因。
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是聽到白芷確認了的時候，姬蘅還是忍不住感嘆的說道，
“皇后娘娘真是一個妙人。”
“百姓們都這麼說。”
白芷輕笑着說道。
姬蘅聞言看了她一眼，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婦人對戚卿苒太過的信任。
怕是戚卿苒讓她去死，對方都是甘願的。
她忍不住將自己的心裏話問了出來，
“你很聽皇后娘娘的話？若是她讓你去死呢？”
聽到這話，白芷臉色不變，只是篤定的說道，“我不會的。”
“恩？”
姬蘅來了興趣。
正常的人不是都會說，皇后娘娘不會的嗎？她這回答倒是新奇。
“娘娘說過，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要懂得尊重，如果自己都不愛自己，那也別想別人來愛你。”
姬蘅聞言愣了半響，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話，只覺得很新奇。
看着眼前淡雅的女子，她忍不住又道，
“如果有一天，你的皇后娘娘真的這樣說了呢？”
“殺了她！”
白芷沒有任何的猶豫。
姬蘅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答案她是真的沒有想到。
“你膽子可真大。”
這裏還是在皇宮，她竟然敢這麼說，不怕隔牆有耳？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白芷淺淺的笑了一下，
“如果有一天娘娘真的說了那話，那麼她一定是假冒的，所以，必然要殺了她。”
她這話是在同姬蘅解釋，卻也讓對方感到了一陣的驚懼。
她不知道戚卿苒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以讓人無條件的信任，服從，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