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他剛開口就被燕長樂打斷：“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也算了結了你我之間多年的情分。”
郭玉辰聞言只覺得心中一痛：“我們多年的情分就只值得這一點嗎？你說能斷就能斷?”
“那你待如何？”
燕長樂回眸看了他一眼。
看到她的眼睛，郭玉辰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燕長樂看他的眼神再沒有驕縱，沒有巧笑嫣然，只剩下了冷漠，那樣子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見他不說話，燕長樂的眸子停在了他戴着手套的手上，然後忽然開口道：
“差點忘了，我還差你一隻手。”
說完，她不等郭玉辰反應過來，右手一動，直接廢了左手的筋脈。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是郭玉辰卻痛到無法呼吸。
他渾身都在顫抖，他想要上前看看燕長樂的手，卻被她避開了。
“燕長樂……”
郭玉辰第一次喊出了燕長樂的名字：“你就一定要這麼的決絕嗎？”
就一次機會都不給他嗎？
“我以爲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結果是我多想了。”
燕長樂淡淡的想了一下。
從那天爲小暖的事情爭執開始，她就有些心涼了，再到那天聽到他說那番話，她徹底的死心了。
她一直都不想體會愛情的滋味，因爲看到父皇爲母后成爲那個樣子，她就一直很抗拒。
可是，愛情這個東西不是她能拒絕便可以拒絕的。
多年的陪伴讓郭玉辰慢慢的走進了她的心裏，她在對方的面前沒有一絲的掩飾，因爲這就是最真實的她。
可是，也是他傷她最深。
她也終於體會到了傷心的滋味，這個味道真的不好受。
“走吧。”
燕長樂淡淡的說道：“婚事過兩日我會稟告父皇取消的，郭家不會受到怪罪。”
她淡淡的說道。
郭玉辰還是沒有動，過了許久，他才終於問了一句：“你真的喜歡過嗎？”
如果真的喜歡，怎麼可以這麼灑脫的就放手？
燕長樂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郭玉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天一閣的，他滿腦子都是燕長樂面無表情的折斷她自己手的畫面。
是啊，她從來都是這樣的決絕。
即便對她的母后她都是這樣的，自己還能越過皇后娘娘去嗎？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這又能怪的了誰？
郭玉辰不知道是怎麼走回國公府的，他回去之後就跪在了李勝男的面前。
瞧着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李勝男什麼都明白了。
她嘆息了一聲：“事已至此，便罷了吧。”
“母親，我想去邊關。”
郭玉辰開口道。
他不想再留在京城了。
“你瘋了？”
李勝男皺眉看着他，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她怎麼忍心看他去邊關?
去了邊關，再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求母親成全。”
郭玉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