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霄有些艱澀的問道。
原來，他的感覺沒有錯。
自己的這個朋友是真的變了，他變得如此的陌生。
“爲什麼？”
宣季嘲諷的笑了一下：“你竟然問我爲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每月都要忍受炙烤的痛苦嗎？”
“你難道不知道那些噁心的疙瘩已經要覆蓋滿我全身了嗎？”
“這就是你要去讓其他人做實驗的理由嗎？”
燕霄忍不住打斷了宣季的話。
他知道宣季痛苦，他自己何嘗不是在掙扎呢？
“什麼所謂的蘇年不回去，這個世界的人都會變成和我們一樣的人都是你編造出來的吧？”
“根本沒有這樣的事情，你只是想要回去而已，對嗎？”
“對！”
事到如今，宣季也不隱瞞了。
“這裏沒有辦法解決我的情況，只有回到我們的世界，或者去光腦所在的世界纔有可能解決。”
“我不想以後變成他們那樣的怪物。”
宣季吼道。
“你爲什麼不好好的和我說，爲什麼要編造出這樣的謊言？”
燕霄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切都只是自己好友編造出來的。
自己這樣的信任他，而他卻一再的欺騙自己。
“我爲什麼不告訴你，難道你自己心裏沒有點逼數嗎？”
“如果我告訴你，你會支持我嗎？”
宣季說道這裏冷笑了一下：“不會！因爲你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蘇年的身上，甚至你都不在意是否要回去。”
燕霄大怒。
“你何必這樣惱怒，是被我說中了心事嗎？”
宣季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燕霄，你承認吧，你早已經愛上了蘇年。”
“從她離開你衝過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聽到宣季的話，燕霄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有些無力的看着宣季，最後淡淡的說道：“是，那又怎麼樣？”
“所以，我不能靠你。”
“我要回去，我不要成爲這個鬼樣子。”
“宣季，我以爲你也將她當成朋友的。”
燕霄有些失望的開口。
“是啊，我是將她當成朋友，可是那又怎麼樣？”
“如果她也將我們當成朋友，她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們變成這樣嗎？”
“燕霄，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一樣。”
說完，宣季轉身走了。
他知道今天過後，他和燕霄再沒有辦法恢復到以前了，但是他也不後悔，或者說他沒有辦法後悔。
一開始，他拿那些人做實驗的時候，他也是有過猶豫的。
不過，在這個時代，人命根本就不值錢，他甚至只需要花幾吊銅錢就能買一個人的命。
他從一開始的害怕到後面的麻木，他已經對那些人沒有感覺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想要活着而已。
燕霄看着宣季的背影，眼裏充滿了失望，他不知道自己和宣季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心裏有些難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