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火一路上有些忐忑!
雖然許長生已經跟他講清楚了他要做的。
但是,於火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這也不怪於火,對於大多數人而言,軍隊是神祕的,是充滿威嚴和敬畏的地方。
兩人打車直接到了軍區的城市,這裏十分熱鬧,和晉市區別不大。
於火的表情和許長生第一次來有些相似。
許長生要去的地方不在軍隊裏面,而是晉市的軍區第三醫院。
但是……
當許長生和於火再次打車到了第三醫院以後,看着眼前的如同城堡一樣的醫院,有些沉默。
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於火忍不住問道:“老大,咱們……確定要進去?”
“我怕……出不來!”
許長生翻了個白眼。
但是說實話,許長生看着建築風格,鋼鐵搭建,牢固森嚴,充滿了金屬氣息,似乎要把裏面封閉起來。
這裏面,肯定有着不爲人知的故事。
許長生淡淡地說了句:“跟我走吧。”
說完,許長生朝着裏面走去。
於火雖然緊張,但也還是緊隨其後。
沒多久,許長生就帶着於火到了門口。
兩邊都有軍人警戒森嚴。
進去需要登記信息。
許長生直接把自己的證件遞給對方。
那士兵立馬敬禮:“首長好!”
其他士兵見狀,連忙立正舉手敬禮。
這一番架勢,把於火嚇了一跳。
許長生其實也沒有想到有這樣的待遇,不過想到自己中校軍銜,在軍區確實不低了,屬於正團副營級別。
而軍隊,首長的稱呼,基本上連長以上都有人叫了。
這是一個尊重,並不是意味着真正就是首長。
許長生也回禮,然後說道:“你好,同志。”
而此時,醫院大廳內,一個穿着軍裝的男子看見外面的動靜,急忙跑了出來。
看到許長生的軍銜以後,連忙敬禮:“許中校,我是醫院安保負責人:趙塗山。”
“請問有什麼指示?”
許長生笑了笑:“趙隊長,我是看見了軍區需要治療士兵創傷後應激障礙的醫生,過來的。”
“這是我的助手。”
此時的於火內心緊張不安。
他沒想到,許長生竟然……竟然是中校!
這也太厲害了!
這纔多大?
不過,聽見許長生的介紹,於火連忙有模有樣的學着對着衆人敬禮。
大家見狀,也紛紛回禮。
這讓於火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現在知道了,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可能就是抱上了許中校的大腿。
聽見許長生的話,趙塗山連忙點頭:“許中校,我直接帶您去見院長吧。”
許長生一聽,這是好事兒!
果然,有了軍銜辦事兒就是不一樣。
打定主意以後,許長生跟着趙塗山朝着裏面走去。
而此時……
許長生也看到了裏面的建築風格。
許長生好奇問道:“趙隊長,這醫院……怎麼是這個風格?”
趙塗山聞聲,嘆了口氣:“許中校看來對三院不是很瞭解。”
“咱們軍區第三醫院,又叫做精神病院,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叫三院罷了。”
“裏面住院的,都是戰爭後遺症的患者!”
“甚至,還有很多是侵蝕病的患者,大家都是軍人,一身實力十分強悍。”
“這樣鋼鐵澆築,不那麼容易壞,壞了也好整修。”
許長生這個時候,看到了一羣等待治療的患者,他們手上的機械臂雖然已經換成了民用的,但是那一身孔武有力的肌肉和那萎靡膽怯的眼神,形成了截然不同的鮮明對比!
房間裏,傳來一陣陣的嘶吼聲:“殺了我……殺了我……”
許長生聞聲,嘆了口氣。
戰爭創傷後應激障礙引起來的焦慮,很容易讓人失去控制,會有破壞心理和應激過度的反應。
果然!
沒多久,下面一羣士兵連忙按住了一個發作的患者。
對方正在對着柱子瘋狂進攻,哪怕民用機械臂都斷開了,也沒有停下來。
這一幕幕,讓許長生心頭一顫。
這也讓他意識到了。
或許這纔是自己應該做的吧?
實力強悍,可以殺死一個強大的敵人,但是拯救無法拯救那些破碎的靈魂。
冥冥之中,許長生覺得,這是自己應該做的!
不知不覺中,許長生已經跟着趙塗山到了院長辦公室的門前。
許長生也對醫院和院長有了一些瞭解。
“許中校,我就不進去了。”
“辛苦趙隊長了!”
趙塗山起身離開。
許長生敲門之後,聽見一陣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進來。”
許長生帶着於火進去以後,對着對方敬禮:“李院長好!”
李輝已經知道了許長生要來。
點了點頭:“許中校請坐。”
許長生笑了笑:“李院長,我以前就是醫生,您叫我小許就行了。”
“這次來,是想要配合醫院,給咱們的士兵們進行治療工作。”
李輝聞聲,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不過……他很好奇。
爲什麼許長生的信息是絕密等級,只能看到一些最基本的信息。
也就是說,軍區只有幾個人能查看。
李輝作爲三醫院的院長,上校軍銜,是專業技術出身,超凡五階,信仰治癒之神。
他好奇的看着許長生:“不知道許先生計劃如何治療?”
許長生:“沉浸式心理疏導。”
李輝皺眉:“沉浸式心理疏導?”
他完全沒有聽到過這種療法。
但是,沉思片刻之後,李輝還是決定讓許長生試試。
“這樣吧,李院長,我們先對幾個患者進行嘗試,試試效果,再說別的,可以嗎?”
李輝聽完,沒有拒絕,畢竟對方是中校軍銜,而且保密等級比自己還要高,試一試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