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樓下來的貴婦,雍容華貴,在她臉上絲毫看不出來歲月留下的痕跡,依然如同三十歲左右的年齡,渾身散發熱辣的熟女氣息。

    她原本就長得漂亮,再加上身上佩戴的貝殼,以及各種珠子的點綴,透着一種狂野的美感,如果和牧嘉石站在一起,沒人相信是他的老媽,反而更像他的姐姐。

    貴婦就是牧嘉石的老媽,蘭鳳,不僅是一家五百強企業的總裁,還是南洋邪巫一脈的弟子,是一名,擅長降頭術。

    她剛纔正在密室查看宗門送來的密信,信上只有聊聊幾個字,誅殺——雲城林楓。

    看完之後,她剛把密信燒掉,就聽見兒子和老公吵起來,不得已出了密室。

    “媽,你要給我做主,你看看我讓我人家打的,我爸不僅不安慰我,還罵我活該。”

    牧嘉石看到老媽出來,急忙訴苦,說着說着還用力擠出幾滴眼淚。別說,配合上他面目全非的形象,看上去確實挺慘。

    他能有今天的性格,和蘭鳳的寵溺脫不了干係,都是慣出來的。

    “天啊!”

    蘭鳳看到兒子的模樣,忍不住驚呼,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牧嘉石面前,撫摸着兒子如同豬頭一樣的面龐,心疼的不得了。

    “兒子,誰把你打成這樣?你告訴媽媽,媽媽一定給你出氣。”蘭鳳給兒子治療一番,冷冰冰問道,渾身瀰漫一股冷意,殺機凜然。

    “出什麼氣?還不都是你慣的,小孩子打架,你跟着湊什麼熱鬧。”牧塵在一邊聽不下去,呵斥一聲,阻止蘭鳳胡鬧。

    他雖然是普通人,卻知道妻子的能力,如果真要對付人,沒人能活下來。

    “死老頭子,咱們就這一個兒子,你不心疼他,我還心疼呢,沒你的事,你別跟着瞎摻和。”蘭鳳鳳眸一瞪。

    牧塵看到妻子瞪眼,直接慫了。沒辦法,誰讓他是妻管嚴呢。

    他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最大的依仗就是老婆——蘭鳳,可以說,沒有蘭鳳,他絕對成不了省城權貴。

    “哼,惹不起躲得起。”牧塵鼻子哼了一聲,起身就走,省得看的心煩。

    “塵哥,你要幹嘛去?”蘭鳳聲音柔了下來,疑惑的問道。

    “遛狗!”牧塵頭也沒回的留下一句話,牽着一隻小京巴晃晃悠悠離開別墅,隨他們折騰去,眼不見心不煩。

    “死老頭子!”蘭鳳翻個白眼,繼續給兒子治療傷勢,一邊治療一邊心疼,也不知道哪個缺德人下的手,下手太狠辣,專門打臉。

    嘶…

    “疼…疼…輕點啊!”牧嘉石疼的齜牙咧嘴,不滿的嚷嚷。

    “兒子,你也有九層巔峯的實力,在省城能傷的寥寥無幾,哪個世家的人下的手,唐家、秦家還是古武管理局?”

    蘭鳳沉吟片刻,想不出年輕一輩子的人誰這麼厲害,不得以出聲詢問。

    她不問還好點,一問之下,牧嘉石剛剛平靜的怒火,再次升騰,咬牙切齒的說道:“打我的人叫林楓,據說前幾天還拿到了醫學大賽的冠軍,媽,你要給我做主啊!”

    林楓?

    聞言,蘭鳳嬌軀一震,不會這麼巧吧?

    她急忙問道:“你說的林楓是不是雲城人?”

    “對啊,確實是從雲城來的,怎麼了媽?你認得他嗎?”牧嘉石有點懵,心中咯噔一下,如果老媽認識他,這頓打算是白捱了。

    咯咯…

    蘭鳳突然笑了起來,花枝亂顫,佩戴在身上的飾品叮噹作響,看上去別有一番風韻。

    “媽,你沒事吧?”牧嘉石還是很怕蘭鳳的,感覺媽媽的笑容有些詭異,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蘭鳳答非所問,道:“兒子,明天秦老爺子大壽,剛纔聽你說秦昊也在場,應該是邀請林楓參加壽宴,你明天正好可以報仇雪恨。”

    牧嘉石苦笑:“我打不過林楓,我怎麼報仇啊,再說,那可是秦老爺子大壽,我在壽宴上鬧事,不是找死嗎?”

    “廢物!”蘭鳳瞪眼,沒好氣的說道:“娘說能讓你報仇,一定沒讓你報仇,你跟我來。”

    說完,轉身向着二樓密室走去。

    牧嘉石不疑有他,只好跟上去,他知道老媽有些詭異的能力,沒準真能報仇雪恨。

    很快,蘭鳳來到密室,密室裏燈光昏暗,加上一些特殊的佈置,顯得陰森恐怖。

    密室面積不小,中央擺放着一個香案,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散發陣陣難聞的氣味,令人作嘔。

    牧嘉石好奇的打量着,說實話,他從來沒有進來過,因爲蘭鳳不讓他進來,就算他爸爸也沒有進來過來。

    “你在一邊老實看着,不準出聲,否則出了差錯,看老媽怎麼收拾你。”蘭鳳嚴肅的叮囑。

    嗯嗯!

    牧嘉石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囑咐完兒子,蘭鳳來到香案前,嘴中唸唸有詞,跪在蒲團上恭敬的磕了三個頭,隨後打開幾個瓶瓶罐罐,拿出幾隻模樣奇特的蠱蟲。

    然而,她拿出的蠱蟲不是活的,而是死的,她把幾種死蠱蟲磨成粉置於一個瓷碗,又打開幾個瓶子,倒入幾滴渾濁的液體,頓時,密室中瀰漫着一股屍臭味,嗆的人想吐。

    牧嘉石看的真切,要不是母親事先吩咐過,一定嚇得叫出來,哪怕這樣也心中發怵,渾身起雞皮疙瘩。

    蘭鳳做完一切,柔軟的腰肢開始扭動起來,晦澀難懂的咒語突兀的響起,她一邊念着聽不懂的咒語,一邊打出一道道印決沒入瓷碗。

    她念動咒語的速度越來越快,發出的印決也越來越快,瓷碗中的渾濁的液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改變,燃燒起一股黑色火焰。

    待到黑色火焰熄滅,瓷碗中的液體蒸發,留下一瓷碗低白色粉末。

    此時,蘭鳳的咒語停止,舞動的身軀也停下來,滿頭大汗,就連黑色旗袍都貼在身上,凸凹有致的好身材一覽無遺。

    牧嘉石瞥了一眼母親,急忙收回目光,心中感嘆,母親的身材真的非常有料,難怪能迷的老爹神魂顛倒。

    “兒子,明天找機會把這些粉末倒在林楓的食物或者酒水中。”蘭鳳抹了一把香汗,遞給牧嘉石一個小紙包,裏面就是剛纔製造出來的降藥。

    “媽,這是什麼?”牧嘉石疑惑的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這是降頭術裏的一種術法,名爲死降,也叫五毒蠱降頭,中降人必定痛苦萬分,死狀悽慘。”

    蘭鳳陰森森的話語,配合上密室的環境,令人頭皮發麻,心生恐懼。

    聞言,牧嘉石心中一顫,不過還是接過了紙包,眉頭緊鎖,“媽,真有你說的那麼邪乎嗎?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嘭!

    蘭鳳差點氣吐血,一個爆慄敲在牧嘉石的頭上,沒好氣的說道:“老孃好不容易製作出來的降頭,你居然還嫌棄,想氣死我不成。”

    “謝謝媽媽!”牧嘉石咧嘴一笑,唯一的一絲不忍拋到腦後。

    “走吧,媽媽累了。”蘭鳳擺擺手說道。

    牧嘉石巴不得趕緊離開,多呆一會兒都發毛,轉身來到外面,邪邪一笑:“林楓啊林楓,別怪我心狠手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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