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規平時的修煉其實就是晨練,學廣場上的大爺大媽打太極,用以運動全身吸收天地靈氣,基友一直說他已經提前過上老年生活。更新最快┏┛

    不過仙女星靈氣稀薄,他現在的任務是儘快把儲存在身體裏的靈氣吸收,這樣才能提高後期的修煉效率。

    他起的挺早,現在天矇矇亮,洗漱完之後從房裏出來也沒見到幾個人,這樣正好,打太極也不會有人打擾他。

    王子殿下的城堡佔地面積比瑞·雷斯特的私人別墅大,但看起來很冷清,也可能是昨天王子的婚禮大家玩得太high,現在還沒起牀。

    巫規找到後花園,也沒看見一個人,連清潔工人都沒有,這就冷清過頭了,不過巫規只當是王子殿下喜歡冷清,沒招工太多。

    站在花園的池塘邊,深吸氣深呼氣,心無旁騖擺起動作打太極,很快便沉浸在自己的領域裏,而龜兒子已經慢慢爬到池塘裏。

    老龜雖然現在不知道是魂獸還是精神獸,別人也看不見它,對水依然有親切感,巫規只要它在自己的感知範圍內,也不管他在感受,隨它玩水。

    太極大概打了一個小時,坎特管家終於找到他,巫規打太極的時候並沒有放鬆對周圍的警戒。坎特管家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已經停止鍛鍊,正坐在池邊的假裝看風景,老龜正縮小成巴掌大趴在他頭上。

    “王妃殿下起來怎麼不叫坎特服侍?”坎特管家見巫規只是在池邊看風景,不管心裏在想什麼,表面上還是畢恭畢敬的。

    “管家有事?”不管管家這話說的真不真心,巫規都不會讓他服侍,他有手有腳,又不是半身不遂的王子殿下,哪裏需要別人的服侍。

    不過他覺得坎特管家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找他,很可能是王子殿下醒來沒見到他,派管家來找他。

    “您可能起來比較早,殿下醒來沒看見您,讓坎特來看看您在做什麼,城堡很大您不熟悉,怕您迷路。”果然,就是王子授意他來找人的。

    “我作息一直是這樣,起的挺早,醒來殿下還在睡,也不想打擾他,也就出來隨便走走,順便熟悉熟悉環境。”巫規淡淡的說,“既然殿下已經醒了,那就回去吧。”

    巫規說着便先坎特管家一步往回走,也算是證明,他不是路癡,不會迷路的。

    回到房間裏,王子殿下已經穿戴整齊,坐在輪椅上看書,巫規一回來就把書放在一邊,擡頭看着他。

    巫規穿着一身淡藍色的休閒服,他人比較瘦弱,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看起來很寬鬆,見伊澤看着他,隨口說:“早上醒的比較早,不想打擾你睡覺,就出去走走,你找我有事?”

    雖然是去修煉,但和走走也沒差,巫規不覺得自己在說謊,也就不在乎伊澤信不信。

    伊澤只是看着他,沒有說話,其實他現在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裏只有光着膀子的巫規,要知道他醒來都快傻了。

    天可憐見,他對巫規除了有點莫名的親近感,可沒什麼異樣心思,爲什麼會夢到他什麼也沒穿?要知道他們泡溫泉的時候,可都是穿着內褲的。

    其實他是被嚇醒的,昨天晚上他難得睡得很好,沒有出現頭疼的毛病,也沒莫名其妙的聲音吵他。當然夢也不是春夢,就是巫規在他夢裏是個暴露狂,他們什麼也沒做,想做也做不了,因爲他只是一個旁觀者。

    這讓伊澤更加不知所措,他不會因爲半身不遂,不知不覺成爲一個變態吧!不然前三十年怎麼連戀愛都不想談,僅僅是和巫規睡在一張牀上,就夢見他光着身體呢!

    王子殿下陷入自我懷疑中,也許他讓管家給巫規收拾一間房,跟他分房睡更好?

    “今天我讓管家給你收拾一間房,我們分房睡吧。”伊澤面無表情的說。

    如果他身體健康,和巫規是合法伴侶,就算髮生什麼他也可以負責,可現在連病因都查不出來,他根本負不了責任。監視並不需要一起睡,帝國臉面,也不會因爲他一個從小就被放棄的王子而受損,他昨天不同意分房不過是不想那麼孤獨。

    如果他身體健康,肯定不會有這種孤獨的時候,這種情緒不適合他,他不應該因爲巫規是一個有趣的人,就覺得在這一年有人陪伴也挺好。

    儘管伊澤不覺得自己對巫規有**,還是覺得這個夢是個不好的兆頭,以他現在的樣子,還是和巫規保持現狀最好,不用太好,也不會太壞。

    “你說什麼?”巫規沒想到昨晚還列舉各種不能分房睡理由的王子殿下,第二天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和他分房睡。

    他一直自詡睡相極好,就算睡相不好,他先醒,也沒讓王子殿下看見什麼啊。難道是因爲他睡醒去修煉,他們以爲他去幹什麼壞事了?

    不能吧,他就不相信城堡沒有監控,他這一路也沒故意隱藏行蹤,看監控就知道他沒可疑行爲了。

    巫規怎麼也不會想到,王子殿下只是朦朦朧朧看到他在自己的精神圖景裏,光着膀子幹活,就以爲自己快春心萌動了。

    “我同意你的請求了,晚上分房睡。”伊澤耐心的重複一遍。

    巫規無語了,他現在不想分房睡啊!好不容易找到他的病因,分房睡哪有睡一張牀容易治病哦。

    沒辦法,他的修爲低,元神出竅也不能跟身體離太遠,昨晚如果不是他們睡一起,他才進不去那個快崩潰的精神圖景。

    當然,能進入圖景也可能和他的嚮導屬性有關,不過沒有科學依據,他連自己是嚮導都不想承認。

    才一晚上而已,王子殿下怎麼就改變主意了?還是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什麼?他現在要是也說自己反悔了,會不會很可疑?

    巫規覺得他現在一個頭兩個大,乾脆破罐子破摔,“你說一起睡就一起睡,說分房就分房,我不要面子的啊?我不同意。”

    伊澤:……明明他昨晚很不願意一起睡,怎麼也這麼快反悔了?

    巫規不等伊澤說話,繼續氣勢洶洶的說:“我們現在是合法伴侶,你不要以爲你是王子就可以命令我,我不喫那套!”

    “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只是睡了一覺,伊澤覺得巫規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明明昨天還小心翼翼的,怎麼今天就氣勢洶洶了?適應王妃身份這麼快的?還是這就是他的本性?

    不得不說,伊澤覺得這樣的巫規順眼多了,也更生動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只准你變卦,不能我想通?”巫規挑眉,他可不是一個能逆來順受的人。

    巫規不管伊澤是因爲什麼變卦,反正巫規就是不同意現在分房了,等他把人治好,請他同牀他都不願意了!

    “行吧。”伊澤無奈,原本以爲這是對方願意的,沒想到只是一個晚上,他們倆位置就對調了,還都是要分房的妥協。

    果然,婚不能亂結,結了就沒那麼容易擺脫:“我們之間是有一年協議在的,一年之後分道揚鑣。”

    王子殿下實在找不出巫規反悔的原因,只當他是因爲一晚上的相處,對自己產生好感,纔不願意分房,只能這樣提醒他,也順便提醒自己。

    “放心放心,一年協議我是不可能忘記的,不用你提醒。”巫規擺擺手,他有預感,他一定能在一年內治好他,到時候他就自由了。

    他已經能預想到獲得自由的自己,到處逍遙快活的生活了,心嚮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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