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全球克蘇魯復甦:簽到領古神 >第四十六章 我的褲子開襠了
    章魚賓館的外面,是一條已經不再熱鬧的大街,在這條大街的盡頭,是鍾秀山公園的正門。

    艾守義走在這條大街上,皺了皺眉頭。

    前幾天,他在大街上逛gai的時候,還只有模糊的感覺,隱隱約約覺得有人在偷看自己;現在,這已經不是模糊的感覺了,他能明顯地感覺到那些直勾勾,色迷迷的注視。

    艾守義有種自己被人扒光了遊街的錯覺。

    在道路的兩旁,整齊地排列着沿街商鋪和居民住宅,每一扇窗戶都拉着厚厚的簾子。

    沉默的長眠者躲在窗簾的後面,用那無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艾守義。

    艾守義覺得很不自在。

    這些長眠者應該都是這幾天新來的。

    如果前幾天,街道兩旁也有這麼多長眠者的話,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艾守義暗地裏給自己打氣,放輕鬆,別緊張,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開始不緊不慢地在街上踱着步,迎着長眠者偷窺一樣的目光,越走越自信,越走越膨脹。

    看着那些趴在窗戶上看的長眠者,他甚至有種朝他們打招呼的衝動。

    浮生若夢,夢若浮生。

    整個城市都在夢遊。

    城裏的長眠者呆立着,似睡非睡,半夢半醒,陷在自己的夢境裏,無法自拔。

    他們的夢境各不相同,光怪陸離,悲喜交集,無數的夢境匯在了一起,形成了夢境的湖泊。

    在離這不遠的拉萊耶,長眠的克蘇魯也在做夢,舊日的夢境,浩蕩如海。

    長眠者和克蘇魯,會在夢裏相遇嗎?

    ……

    鍾秀山的正門處有一株合抱的參天大樹,30多米高,很是惹眼。

    艾守義繞過這棵樹,開始攀爬鍾秀山。

    山不是很高,但是登山的道路很長,曲折拐彎。

    走了沒多久,艾守義就感覺很不妙:他精心挑選的褲子可能裂了。

    把手伸到後面一摸。

    我去,還真的裂了。

    沒事,周圍沒人看得到。

    他摸了摸褲兜裏的手機,還好,手機沒有掉出去。

    世界都毀滅了,人類都快完蛋了,不會真的還有人這麼無聊,特意去關注我裂開的褲子吧。

    整理整理騷粉西服,然後拿起男士挎包擋住後面的裂口,艾守義自信而從容地沿着臺階走了上去,鞋跟踩在青石臺階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調整好呼吸,保持住狀態,以飽滿的態度去迎接挑戰。那個高大,黝黑的男人,乖乖地洗好你的屁股,等着你艾大爺吧。

    ……

    剛爬到頂,艾守義就一頭栽倒在旁邊,把臉埋進臂彎裏,不想動彈。

    他的褲子全都裂開了。

    明明這山只有七十米高。不知道是因爲山頂水流越來越湍急的原因,還是因爲自己褲襠開了的緣故,艾守義覺得這樓梯格外地長,格外地曲折。

    他相信,一定是因爲前面的原因。

    真不知道那個高大黝黑的男人揹着那麼多那麼沉的包裹,是怎麼爬上這座山的。

    艾守義的腦子一抽,思維開始發散,那個高大黝黑,COS奈亞子的男人,他的褲子裂開了沒有。

    坐在那裏懶了好久,艾守義纔想起來辦正事。

    舉目四望,鍾秀山的山頂,一切好像都跟往常一樣,沒有受到嚴重的破壞,也沒有什麼劇烈的變化。

    最大的變化是從水上變到了水下,其他的變化都是極其細微的。

    只不過是廣場上的青石板邊緣處長了點海藻,休憩的座椅上多了些藤壺,遠處的銜穗石羊依舊光潔,只是羊角上掛了一個破麻袋,而已。

    破麻袋?

    艾守義適應了一下,提高了眼睛的接收率,增強了自己的視力,看得更清楚了。

    在那裏飄飄蕩蕩掛着的,不是破麻袋,而是一個人,一個死人。

    那個人的胸膛被銜穗石羊的羊角穿透,臉色蒼白,三肢鐵青,少了一隻手,就那樣掛在了那裏,像個破麻袋一樣,隨着水流上下起伏。

    那人死了?

    走近了幾步,他能看到更多細節了。

    意圖毀滅世界的那個男人和死在羊身上的那個人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高大黝黑,一個矮小白淨。

    不過,倒也可以成立一個COS組合,一個去COS奈亞,一個去COS奈亞子,肯定能火。

    斟酌了一下,觀察一下古神之肺和古神之眼的反應,艾守義開始小心地向雕像靠近。

    死者已經在水裏泡了很久了,都有點泡軟了。

    跟章魚酒館的死者一樣,被那股神奇的神話魔法力量阻止了死後的超生反應,還基本保持着死前的模樣。

    他的一隻手沒了,露出了失去血色的截面,另一隻手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剛好搭在銜穗石羊光潔的另一隻角上,手裏緊緊握着一個手機,手機的屏幕很暗很暗,但是是亮着的。

    這可是1000米深的深海,沒有一家手機廠商手機的防水性能可以做到這麼好!

    得出結論,這不是正經手機。

    那隻角很高,手機更高。

    艾守義只好靠得再近一些,踮起腳尖,歪着腦袋,開始去夠那人手裏握着的手機。

    銜穗石羊晃了晃。

    轟隆!

    巨大的聲響在海底飛速傳遞,球形的炮彈擊中了雕像,銜穗石羊摔在地上,上面出現了巨大的裂痕,發出了嬰兒哭泣一樣的叫聲。

    在艾守義逐漸靠近的時候,大眼珠子的眼眶已經悄然適應成了圓柱形的發射筒,裝載火藥,鎖定目標,確定軌道,點燃引信。

    出膛的眼珠子曳着美秒的火光,直直地擊中了銜穗石羊雕像胸口的位置。

    爲什麼地上長了海藻,椅子上長了藤壺,銜穗石羊雕像卻依舊那麼光潔?

    爲什麼水流湍急,屍體不斷上下襬動,那隻手臂卻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恰好搭在那隻角上?

    爲什麼那個手機的位置非常巧妙,一個成年男性必須要在雕像下,毫無防備地踮腳才能夠得到?

    爲什麼那個手機依舊亮着屏,沒有自動熄屏?

    爲什麼這個屍體,跟章魚賓館的屍體一樣,沒有超生反應,卻沒有詐屍成爲長眠者?他被某人特意留下來了,那人打算用他去做什麼?

    這一切也許都是巧合,但這巧合也有點過於多了。

    這就像,在茫茫雪地裏,只掃開了這一小塊空地,擺放了一個格外明顯的籮筐,又放了格外明顯的一撮小米,這得多蠢的鳥兒纔會上當啊。

    剛剛這情形,看似是艾守義一步一步地走進了那頭傻羊的陷阱裏,其實是那頭傻羊一步一步地撞到了艾守義的槍口上。

    艾守義在前進過程中不斷調整炮彈軌跡,逐步接近目標,確保炮彈最大的殺傷力!

    高端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PS:

    古神之眼也給了一點提示。(給大眼珠子10元錢,大眼珠子就幫你刪掉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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