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葉塵心中一怒,甩手離去。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葉塵比她預想的要平靜許多。
甚至,還朝她微微一笑:“冰冰姐,放心好了,我暫時不會走。”
王冰這才鬆了口氣。
但不遠處的陳醫,卻眼睛通紅。
王冰雖表面溫婉,但據他了解,王冰根本不曾與任何一個異性親近,更別談主動抓異性袖子!
這一幕在他眼中,就是曖昧,就是親暱的舉措!
“混賬!”陳醫嫉妒葉塵,近乎瘋狂!
“陳醫,你剛剛施用太玄神針了?”王成偉凝重的聲音,將他注意力拉回。
陳醫對王成偉還是極爲尊重,連連點頭:“是!老師!我剛剛用了太玄神針的前三針!”
王成偉深吸一口氣,才沉聲道:
“你是認爲此乃中風之症,氣血堵塞,所以想用太玄神針活絡氣血吧?”
在場衆人頓時驚歎!
“不愧是王成偉大師,一眼就看出了先前陳醫施針原因!”
“厲害!”
“大師之名,名副其實啊!”
陳醫略顯尷尬的點點頭。
王成偉皺眉,呵斥道:
“陳醫,你的天賦很好,即便是太玄神針也掌握了前三針。”
“但我記得我教過你,施針前,望聞問切缺一不可!必須確定病因再出手!”
“太玄神針是工具,不是萬能之藥,你連病因都診斷錯了,這隻會害死人!”
“是,老師。”陳醫低頭,不敢說話。
但他眼中充斥怒火。
如果不是葉塵,他又怎會着急之下施針?
沒錯,都怪葉塵!
葉塵略微詫異的看了一眼王成偉。
老師與弟子,倒是截然不同。
王成偉這纔看向鄭海雄和其他人,緩聲道:“具體如何,我需完整診斷一番。”
“大師您請!”鄭海雄連聲道。
剛剛王成偉的氣度,將他折服。
這纔是大師風範!
他對王成偉的信心,又多了三分!
王成偉微微點頭:“放心好了,即便是我束手無策。”
“但我老師,也在醫院!”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心中一喜!
李懸壺神醫,那可是國醫層次!
他老人家在的話,什麼怪症,還不是迎刃而解?!
王成偉看向陳醫:“陳醫,你師祖對這些怪症素來很感興趣。”
“你現在打個電話,讓老師過來一趟吧。”
牀上,小男孩身體又開始輕輕顫抖。
“在老師來前,我再出針壓制一次,順便先確定下具體病因情況。”
鄭海雄拱手:“麻煩大師您了!”
陳醫出去打電話。
王成偉則是上前,神情穩重的用各種方式確定小男孩病因情況。
足足五分鐘後,他才微微點頭,擦拭額頭汗水:“果然是邪氣入體。”
“陳醫,你以後治病,不能光看錶象,需仔細斟酌再出手!”
陳醫早就打完電話回來,在一旁點頭。
衆人想到什麼,用一抹驚奇的目光看向葉塵。
“似乎.....剛剛他說了什麼‘煞邪之氣’?”
“難道這個青年,真的有本事?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徐海和陳醫則是咬牙,心中咆哮:“這傢伙肯定是亂說的!”
“而且邪氣和煞邪之氣,名詞都不同!肯定是葉塵亂說的!”
王成偉當然不知道這些,緩緩取出一副銀針,拿酒精燈燃火,微微消毒。
隨後輕輕一針,紮在小男孩胳膊上。
“這種怪症,是邪氣入體導致的,我前所未聞。”
“我出手,也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
“還是等老師來看看吧。”
王成偉搖了搖頭,又是一陣輕輕紮下:“現在,我先用鍼灸之術,幫孩子緩解痛苦。”
兩針下去,病牀孩子臉色好了很多。
鄭海雄連連點頭:“麻煩大師您了!”
同時,整個病房中的人都心驚不已。
連王成偉大師都只有不到一成把握?
那偌大楚市,甚至廣省,又有幾人有五成把握?
李懸壺國醫呢?
鄭海雄憂心忡忡。
王成偉正欲紮下一針。
葉塵忽的淡淡出聲:
“這一針,你不能扎!”
王成偉一愣,回頭看向葉塵。
見到這張陌生的年輕面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爲何?”
葉塵淡淡道:
“你的診斷,只對了一半。”
“在他體內的,並非邪氣這麼簡單,準確而言,是煞邪之氣!”
“你一針下去,會被煞氣反撲,自己受傷。”
陳醫早就看葉塵不爽了。
此刻見到他敢質疑自己尊重的老師,當即臉紅脖子粗的一拍桌子。
“你特孃的亂說什麼?!”
“就憑你,還敢教我老師做事?”
“什麼可笑的煞邪之氣,我聽都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