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張大,彷彿能夠塞得下兩顆大鴨蛋。
“師...師祖!”
“老師!您做什麼呢!”就是王成偉都難以理解。
葉塵眉頭微微一皺,上前扶起李懸壺:“李老,不必如此。”
不論身份。
他本身對這種醫者仁心的國醫大師,心中也有尊敬。
“葉師當得起我此拜!”
李懸壺卻是斬釘截鐵的肯定道。
他目光灼灼,看着葉塵就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寶。
他轉身,看着王成偉與陳醫,喝道:“你們可知我這一脈太玄神針的傳承來歷?”
王成偉與陳醫面面相覷,吞嚥了口水,搖搖頭。
醫院中其他人,也紛紛豎起耳朵。
李懸壺幽幽一嘆,才快速解釋。
近乎兩百年前,龍國內部戰亂。
一位神醫被人追殺,重傷垂死,路過一個邊緣小村,不想讓自己祖傳的太玄神針從此失傳,就將傳承留給了當地一位心地善良的村醫,隨後離開村子。
那位村醫,憑藉一手太玄神針,從此聲名大噪。
而其後人,也被譽爲太玄神針傳人!
但每一代傳人,都會警戒後人。
他們只是旁脈,真正的主脈另有其人。
對待主脈傳人,無關年齡輩分,當待如師,心懷感恩!
“所以說,葉師,您當得起我這一句稱呼!”
李懸壺老淚縱橫,身如篩子顫抖,激動的臉頰泛紅。
那是他們這一脈近乎兩百年的囑咐啊!
本以爲太玄神針真正主脈早已失傳,沒想到今日見到了真正主脈!
“給我跪下!”李懸壺轉身,用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看向王成偉與陳醫。
同時,他再度跪下!
王成偉和陳醫對李懸壺無比尊敬。
此刻被嚴厲呵斥,直接本能的便是顫抖身子跪下。
“竟是如此!”
在場所有人,皆是恍然大悟。
李懸壺激動無比:“不知葉師可否教我等後續三針?”
葉塵再度扶起李懸壺。
他也沒想到,這裏面竟有如此典故。
微微沉吟,葉塵便是淡淡笑道:“太玄神針不過是一種手段、一種工具。”
“它的誕生,本就是爲了救人。”
“爲何不可教你?”
十幾名主治醫生對視一眼,全被震撼到了!
這種失傳的絕世鍼灸之術,多少人閉門自掃,寧願失傳也不願教給他人。
可葉塵竟有如此大氣魄!
陳醫無比複雜的站起身子。
“可惡!”他盯着葉塵。
又是怨恨嫉妒,又莫名有一絲絲的欽佩,難言無比。
而最難受的,莫過於徐海!
他的臉色完全變綠!
他究竟得罪了什麼樣的人物啊!
李懸壺大師從京都回來,準備定居楚市,被市重點第一醫院聘請爲名譽院長。
而他居然不斷碰瓷得罪那個被李老也稱之爲“葉師”的人!
這醫院,他如何混的下去?
不,應該說,偌大楚市的醫院都沒有了他的位置!
就連他剛剛視爲底氣的陳醫陳少,也都特麼跪了啊!
他已經隱隱感受到了旁邊幾名同事古怪的眼神了!
一時間,他如喪考妣,心中悔恨至極。
“爲什麼我要得罪王冰?”
“爲什麼我要得罪葉塵?”
如果有後悔藥,他會毫不猶豫的吞服!
“小塵....好厲害。”王冰俏臉泛紅,美目閃過異彩。
從開始到現在。
葉塵在十來名主治醫生、兩名副院、鄭海雄夫婦、陳醫、王成偉、李老面前寵辱不驚,淡定從容,巋然不動。
那種自信魅力,是她在所有同齡異性身上都不曾見過的!
“而且,他說他是爲了我才留下......”
念及至此,王冰的臉頰越發燙紅。
哪個少女不懷春?
更何況葉塵長相不差,身懷本事了!
葉塵朝着王冰看來,王冰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羞紅的低下了頭。
葉塵尚未說話。
外面忽然傳來一道略顯驚慌急促的聲音。
“王成偉大師,咦,李老您也在這?”
那是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主治醫生。
“何琪,怎麼了?”一名副院好奇詢問。
“廣南王的妻子剛被送入院,身患和院裏小女孩一樣的怪症,要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厲害的醫生前去看病!”何琪連忙道。
“剛剛院長已經過去了,他說王成偉大師也在這裏,讓我過來找大師....”
葉塵眉頭一挑:“廣南王?”
他倒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都能碰到廣南王。
不由得,他想起昨日會議。
只有林羽前來,廣南王說自己有事。
難不成就是這件事?
葉塵思索沉吟的工夫,所有人卻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何琪不明所以,覺得氣氛有點古怪。
爲什麼大家都把目光看向那個年輕人?
怎麼整的他纔是主心骨似的?